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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
“哪个燕?”
“宴席的宴。”
好似不用区分了,秦笙沉默片刻,“还会游荡到别人身体里吗,原先是男是女,什么性别,年岁几何?”
难得的正常对话,气氛也很正常,凌宴没那么害怕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不管小蛇蝎说的是真是假有何目的,有活命的机会她当然得牢牢把握住,为了增加自己孤魂野鬼的真实性,她还是乖乖答道,“不会游荡,女,我们只这两种性别,我,我二十八。”
年纪有点大啊,不过不是什么百岁老人就好,不然她真的很难过心里那道坎!秦笙松了口气,又问,“可曾婚配?”
调查户口?凌宴很是配合地摇摇头,“不曾。”
这些问题她惦记好些天了,除了不清楚喜不喜欢女坤泽外,每个回答都是那么的完美!秦笙心头雀跃非常,她面带微笑,语气十分温柔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原来那个渣滓去哪了,你知道吗?”
犬齿因笑露在外面,锋芒毕露,张扬中带着狠辣。
作者有话说:
凌宴:什么百岁老人?
秦笙:和百岁老人的孤魂野鬼谈恋爱很奇怪吧?!
凌宴:我比你大八岁你就嫌我年纪大,还嫌我胸小……
秦笙:没有没有,我真的喜欢大的~~~!
一次非常错误的生蚝尝试,让我当了威猛的喷射战士,还被迫熬夜,真的是。
让各位久等,十分抱歉。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推开生蚝.jpg)
第199章 我自己来[VIP]
这个问题很尖锐, 凌宴还没自大到认为误伤无辜的自己能让秦笙悬崖勒马放下仇恨,想起系统曾说过的,她思考片刻, “她好像在阴间受刑,但具体如何我并不清楚。”
换而言之就是原身过得很不好, 但你永远也找不见了。
说完,凌宴打起精神注意秦笙的反应以及曾经剧烈变化的黑化值,万年不变的90%在那晚后降低十个百分点, 趋于平稳。
而话音刚落,那一瞬间秦笙的笑意变得颇为阴狠, 惋惜懊恼之意溢于言表, 又很快转瞬即逝。
黑化值指标不降反增, 再次冲回顶峰……仇人不明不白的没影了,是很让人恼怒,自觉不是插嘴的好时机,凌宴决定等对方平静下来,往后再说。
无处发泄的恨意和怒火险些再次冰封蔓延,秦笙尽力克制, 眼前的软趴趴让她冷静下来,太凶吓到这家伙就不好了, 她收敛凶相。
问话到这里似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没再追问渣滓的去向,秦笙话锋一转,“你昏了整整十日, 还要再等些时日等伤口长好才能下床活动,家中一切有我, 旁的不必记挂。”
生硬的转变,凌宴皱眉, 稍微算了算,十日……登时想起和汪掌柜的交易,脸色有些难看。
看出她心中所想,秦笙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跟凌宴讲明期间对方派人送药一事,“那药品质尚可,已经给你用上了,山上和地里的活都不曾耽误,你安心养伤便是。”
指尖下意识摸向伤处,掌心贴在胸口察觉到异物感,凌宴低头一看,是她的平安符,红色布包隐隐褪色、线绳有缝合的痕迹,是赵婶吗?还是秦笙……她脑子忽然有点乱,“嗯”了声以作回应。
有些冷淡,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闲聊拉近距离策略并没能起效,秦笙并不意外,也不心急,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她笑了笑,端是一个温婉贤淑的模样,双眸晶亮,“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忽而提及,凌宴这才发觉说了好些话是有些口渴,她犹豫一瞬,避开视线点点头。
“等着。”潇洒利落留下这样一句,秦笙转头拿来温水来到凌宴跟前,轻柔且熟练地将人扶起,凌宴下意识撑起身子还被勒令,“你别动。”
很强势。
她只能放松身体任由秦笙摆弄,丝丝拉拉的牵动感伤口微痛,不过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应当不会挣开,非常平稳,秦笙的“护理”手法颇为专业,可见其手臂力量,惊奇之余,肢体接触让凌宴有些脸热,而当水杯落到唇边,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甚。
她习惯了亲朋好友、乃至护工的照料,但……对前阵子还是“杀人凶手”的秦笙,凌宴无法泰然处之,骨子里的畏惧无法轻易抹除。
“我,我自己来。”她试图活动伤处另侧的手臂接过水杯,只想避开。
然而如今的情况又哪里是她想就能避开的。
秦笙挑了挑眉,模样似乎有些不满,倒是并未阻拦,找来棉花包垫在对方身后,等坐安稳了才将杯子递去。
凌宴无声松气,安静喝水舒缓心头紧张。
小口抿水,很斯文、也很好看,怎么像小鹿饮水似得呀!
轻而易举地勾起了秦笙的好感,心底也跟着软绵绵的,欢喜得不得了,那个亲密的称呼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阿宴?”
凌宴一口水呛住,猛地咳嗽起来,带动伤口剧痛险些丢了水杯,“咳……”
猫儿也跟着慌乱,喵喵的叫声似是警示。
啊,这都能吓到,芷儿没的说错,果真胆子小小,半分天乾脾性都无,这人也不是天乾就是了。
仿佛遇见至宝,秦笙赶忙接下被子给她拍背顺气,掌心下的躯体因痛极力克制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将她击中,“轻咳不妨事的,别憋着。”
憋久了反而咳嗽得更厉害,凌宴晓得这个道理,尽力控制折腾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嘴边布帕擦过,连带床上的水珠一并清理干净,抬眼,那个蛇蝎般的女人言笑晏晏,语气无辜,“你不是也叫我阿笙,试着从现在开始习惯?”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自从知晓秦笙不傻后她再没叫过。
阿宴……想到自己原先竟十分不知天高地厚、且厚颜无耻地问秦笙对自己的称呼是什么,而事到如今从秦笙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凌宴半点开心没有,相反,她感觉奇怪极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亲密的称呼,不属于她们两个,更不合适,这次,凌宴不吭声了,眼前的秦笙总给她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不妙感,她头皮发麻。
“我累了,想睡觉了。”她木然地道,本能逃避。
这一系列变化都被秦笙看在眼里,却也只能依她所想,将人放平歇息。
逃回被窝结界,好似这样就能不再受外界影响,被窝就是最安全的,凌宴终于安下心来,与众人对话和跟小蛇蝎纠缠消耗她太多精力,躺下一会眼皮越来越沉,不顾身旁“虎视眈眈”的秦笙自顾自地睡了。
很乖巧的睡颜,看了很多次,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有一样不变,就是很好看。
受挫的秦笙有些苦恼,硬的不行、来软的效果好像也不大好,她还有很多问题只能等关系缓和后才能问出口,看来以后有得磨了。
认命地叹了口气,秦笙上前掖好被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背从被角脱离时蹭过瘦削的脸颊,一如轻柔的爱抚。
感觉到瘙痒,还不安稳的凌宴眉头微蹙,几只猫儿也随之消停下来,乖乖匍匐在她身侧,每只压一个被角,似是尽职尽责的看护。
恬静安逸的感觉扑面而来,如果不是这人有伤在身的话,秦笙眨了眨眼,眸中尽是满足后的得意,随手揩油后,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不由心虚起来。
洛阳花……
好端端一人被自己阉了,如果她知道了的话应该会很生气吧……
嘶,有点头疼,将屋里收拾干净,秦笙继续着手干活,而鸟雀围绕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很快散去深山寻觅。
凌宴的感觉没错,事实的确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是黄鼠狼并不这般觉得,比起将鸡整个吃掉,她所谋更甚。
即便秦笙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顾景之最后的那个问题时刻笼罩在心头,而她选择性遗忘了去,那些沉重的哀伤背负太久,她不想思考今后如何,此时此刻,她只想把她据为己有。
尽享欢愉。
家族传承下来的医术出神入化,她能妙手回春,也能靠继承的大巫本领悄无声息地置人于死地,杀人如麻,但如何哄人……向来处于被追求位置的秦笙却是完全不曾了解过,出了猫儿这张牌后她有点犯了难。
投其所好?如今的阿宴喜欢什么她倒是知道一个,可,难道要牵来驴子和牛,在她面前削烂了的蹄子吗?
想象了下那个场面,半点没有花前月下的心动感不说,还很奇怪,秦笙有些喘不过气来,愁眉不展。
下午,下学了的小凌芷随秦笙哒哒回家,一进门就扑倒凌宴房中,凌宴睡饱听到动静醒来,看到的就是眼前小崽呜呜掉小珍珠的画面,立马就心疼了,“让我看看你。”
小凌芷拱着脑袋凑上前,凌宴安慰了好一会才没被小珍珠淹没,认真打量,一眼没看到头皮的轮廓,似是长出发茬来,终于不是小秃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