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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蛇蝎咆哮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两个真的很默契了,十分默契地无语,欢喜冤家.jpg
秦笙秘笈:熬夜看热闹、日常骂阿宴、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啦?(伸头)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
第110章 一惊一乍[VIP]
带一个半孩子出门, 自然少不了吃穿和水,凌宴很想带些水果或者香肠熟食什么的给两个宝宝当零嘴,可惜没那个条件, 家里只有糖棒和干货,之前随手炒了些给小孩当奖励用的, 正好派上用场,大枣红糖煮水,加上几件衣裳和居家旅行之必备的汤婆子, 就这样非常简陋地准备好了吃食。
以凌宴一个现代人的生活水平看来,自然觉得拿不上台面, 但在小崽眼中有香香的干果还有糖吃, 都是她喜欢的, 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在两个母亲的带领下,她们顺屋后小路朝上山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上山,小凌芷新奇又兴奋,偏要自己下来走,两个大人相互看了一眼, 凌宴便放下小崽让她撒欢,跑了一会两条小短腿就不够用了, 回来哼哼唧唧地抱凌宴大腿,惹人发笑。
凌宴一把抱起崽子装在筐里,放慢脚步等待后面的秦笙。
手中草叉略过地面驱赶虫蛇, 她牢牢将秦笙护在身后,凌宴认真又小心, 十分负责地保护着母女俩,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名义上的枕边人可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傻子, 大巫的身体正逐渐恢复,再没动物敢触秦笙霉头。
小凌芷趴在筐里,小脑袋左右来回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嘴问个不停。
“枫树、野菜、花花。”凌宴有问必答,答得仔细,严肃叮嘱道,“不可以捡东西往嘴里塞,吃了会肚子痛的,知道吗?!”
她也抓不到东西呀,但听母亲的应该没错,小崽眨眨眼,“知道啦!”
路上十分平静,只她们的聊天声在山间回荡,凌宴和小崽有说有笑,很会雨露均沾的也带上秦笙,氛围很好,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唯一有正常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左顾右盼时刻提防。
忽而微风吹过,草叶窸窣响动,凌宴猛地偏头看了过去,草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她这一动作把旁边正在思考渣滓防护到位,又有武器,毒蛇很难一击必中的秦笙吓一激灵。
秦笙:……一惊一乍,这家伙脑子真的有病!
吓着吓着,竟是慢慢习惯了渣滓草木皆兵的状态,开始疑惑对方要带她和芷儿去哪。
路上,怕秦笙体弱累着,凌宴几次停下休息,她的贴心让身旁充斥着憎恶与怨毒的女人轻松许多。但要让秦笙说凌宴一个好字是不可能的,顶多是感叹一句渣滓又当人了,仅此而已。
约莫一个小时后,转过一道人为开出的小路,视线豁然开阔,一家人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她精心挑选的一片柞树林。
柞蚕的养殖说着很简单,做起来却是相当麻烦,把小蚕放到树上让它们吃树叶,等吃光树叶再换其他的树,手动人工给蚕搬家换食堂,故而为了方便搬运,只能选低矮些的柞树放蚕。
树太高了人够不到,蚕行动又慢,找不到食物对结茧有碍。
整个搬运过程持续到柞蚕结茧,每隔一段时间要进行数次,一条条地弄,其繁琐程度可想而知,是个相当折腾人的辛苦活,这也是蚕蛹价格较贵的原因。
不过为了食用和蚕丝,出这个力气非常值得。
凌宴选的这片树林地势平缓向上,是个迎风坡,植被受风影响比较贫瘠,通俗点说就是刮风抑制了植物生长活动,地面少有花草,这也使得柞树形似灌木,高度才将将到她胸口。
柞蚕和桑蚕宝宝一样都很脆弱,狍子、鸟雀都吃蚕,甚至毛毛虫、苍蝇都能要了它的命,好在柞蚕本就是野物,腿多、能牢牢抓住树干,并不怕风。
用来做蚕场再合适不过。
凌宴选定位置后便铲出一片空地,顺便清了条小路,比原先好走多了,如果不带母女俩的话她自己只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不远不近的距离,尚可接受。
来到她早早清理出来用来修整的空地,草叉划拉去不知何时吹来的枯叶木枝,先前草草挖的篝火渐渐撸了出来,凌宴拿出小板凳和零嘴摆好,供两个宝宝坐下休息。
竹筒里的红糖水还是温的,秦笙微微抿了抿,糖水虽好但不解渴。
片刻,干净的清水递到她眼前,秦笙心底一顿,默默接过,对方转头去照顾芷儿,并没用那要命的嘴巴念人,她松了口气。
同样还是温的,秦笙昂起头喝了一大口,莫名的,感觉有点舒服……
安顿好母女俩,凌宴抹了把额头,“山上风大,等会就该冷了,我们生火歇会?”
母女俩一个揣着汤婆子,一个在筐里,都不冷,但也不会反驳凌宴就是了,尤其秦笙,她巴不得对方赶紧离开,好方便她行动。
于是凌宴再三叮咛母女俩不可乱跑后,以捡柴为由,一步三回头的放蚕去了,而秦笙则留在原地默默发功,引诱蜈蚣钻入竹筒。
偷偷摸摸达成目的,凌宴和秦笙心里都美滋滋的。
不多时,火苗渐起,凌宴拿出榛子,用石头一个个砸开,剥出完整榛仁送到两个宝宝手中,炒制过的榛子少了苦涩,更多的是醇香,透着些许甘甜,味道非常不错,大人小孩都特别喜欢。
小凌芷好奇极了,奶声奶气地凑到凌宴,“母亲,我试试!”
凌宴哪敢让她用手扶着砸,非伤了指头不可,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她直接砸。
于是小崽举着勇猛石头上了,结果……
要么砸不开,要么榛子直接崩飞,几次失利,好吃的榛子还丢了,小凌芷脸上苦作一团,“不试了。”
把石头还给凌宴,委屈巴巴的直接撩了挑子。
那吃瘪的小模样逗得凌宴憋不住乐,秦笙亦唇角带笑,压都压不下去,傻笑抱崽。
“你要试试吗?”凌宴笑着问秦笙。
她演傻不是榛子就是手指遭罪,秦笙指着方才榛子飞离的方向,果断摇头,“飞,没得吃了。”
小凌芷煞有介事,附和带催促,“母亲砸。”
目光灼灼,就等她取榛仁吃,凌宴摇头失笑,认命继续。
咔咔的声响和一家人的说话声在山林间蔓延开来。
一家人跑山上烤火砸榛子,感觉有些奇怪,但很舒服也足够有趣,以至于秦笙懒得细思渣滓上山的目的。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往后让鸟儿注意着些就是了,秦笙搂住身旁的小小身躯,现在……没有比芷儿开心更重要,她只当对面的天乾不存在,安静享受和女儿游玩的时光。
竹筒里的水喝得差不多了,凌宴倒出一个空的,将汤婆子里的水倒了进去,她的这一行为看得秦笙摸不着头脑,汤婆子里面脏,水是不能喝的,然而制止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她咽了回去。
快多喝点,秦笙暗自腹诽。
愣愣看那竹筒在火上烤得漆黑,秦笙隐隐有种预感,好像知道渣滓要做什么了,果然,渣滓将热水倒了回去,汤婆子送到自己面前,对方轻声叮嘱。
“可能有点烫了,小心些别摸到里面。”
秦笙顿了顿,接过那衣料包裹严实的汤婆子,热气很快传到掌心,好生暖和。
上山时汤婆子是热的,下山时热意更甚,这种时刻被照顾妥帖的感觉很好,秦笙选择性忽略给予一切的是她的不共戴天的死敌,可对方还在柔声提议,“累不累,走不动的话我背你?”
背人会把天乾最致命的弱点始于人前?她就不怕自己发疯犯傻一口将她咬惨腺体沦为废人吗,渣滓怎么敢的呀?!
秦笙大受触动,疑惑抬眼,却径直撞入那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眸子,透过这双眼睛,她感觉面前站着一个干净又温柔的灵魂,她甚至再度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又看错了。
可惜,她没看错,没等到自己的答复那双眼只多了些许疑惑,清澈如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有势在必得的自负,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欲/望,更没有一眼看到底的掠夺和征服,渣滓好像摇身一变,从不可一世的天乾变成一个……勤恳又普通的家伙?和中庸似得,这怎么可能呢。
秦笙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走。”
凌宴也不强求,温声道,“好,那你累了就说,我们停下休息。”
当然,秦笙不说她还是会停下就是了,一家人又走走停停地下了山,这趟走下来,秦笙只觉微微有些疲惫,并不累,不用走路的小凌芷就舒服得多,在筐里摇摇乐晃得昏昏欲睡。
等到山脚已是临近午饭时间,没等到家,凌宴发现山脚下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在蹲守,看衣服颜色是沈家姐妹,紧随其后的招呼声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痞子!你咋才回来?!”
因为拖家带口不如自己行动自如,耽搁了不少时间,凌宴摆手扬声回道,“出去玩了,稍等我一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