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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装出受制于渣滓淫/威不得不从的表情,秦笙满心无语地在对方的搀扶下上了车,小凌芷看她们要出门也耐不住了,嗷嗷叫着要一起。
把小孩一个人放家里着实不放心,迫不得已,一家三口雨后出行。
“走喽~”凌宴推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宝宝去往胡大夫家,车上放着那柄草叉,抬手就能抓到,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说说笑笑,大多是凌宴逗乐小凌芷,轻松融洽,秦笙搂着孩子装傻望天,并无意外发生。
和老爷子打过招呼,胡飞雪开门后直接将她们迎进里屋,看病细节孩子听了不大好,凌宴就把小凌芷暂时托付给少女代为照料,对方是个没出师的大夫,很有经验不必担心。
这是重生以来秦笙第一次嗅到诸多药材的气味,熟悉的记忆近在咫尺,精通医术的她颇有种技痒难耐的感觉,心头亢奋。
很像当场搞副剧毒出来,送她身旁的天乾归西,等被渣滓带进屋,见到那鹤发童颜的老者,秦笙意识到这就是给她开桂枝汤的庸才,胡忠勇。
她赶忙低下头,装出害怕的样子躲在渣滓身后,原因无他,那双望闻问切的眼神太过犀利,她怕他看出端倪。
大夫越老越精,不谨慎不行。
胡大夫定定看了秦笙两眼,“气色比上次好多了,底子好还年轻,仔细养着很快便可恢复如初。”
闻言,凌宴稍微安了安心,“您给瞧瞧,阿笙她……”
说到一半,她吱吱唔唔,脸热的有点说不下去,她耻点太低,凌宴知道自己脸皮薄的毛病,可当着当事人的面,纵使是个傻子她也抹不开这个脸。
年轻人哟,胡大夫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说的什么事,伸手搭脉,好半晌过去,他轻抚胡须目光沉沉,“并无喜脉,弱症倒是稍有改善,但仍需调养,等你手头宽裕些再抓几副补汤巩固,尽可能不要断药为好。”
听闻痞子对要孩子的事儿极为热衷,胡大夫也是忧心,怕她没听到爱听的又拿媳妇孩子撒气,可这种事瞒不下来,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可他万万没想到,凌宴竟然松了口气,“您确定?真的没有吗?”
听着还挺高兴的是何原因?不光胡大夫愣住,秦笙也懵了,渣滓不是最想要孩子的么,她都准备好对策了,怎么突然……
被人质疑医术,胡大夫当场下脸,硬生生忍着将她骂个狗血喷头轰出去的冲动,须眉抖动的厉害,凌宴见了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挠头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阿笙她前阵子嗜睡,近来贪食,怕她……有点担心,想确认下。”
嗜睡(昼夜颠倒起来吓人看热闹)还(被迫)贪食的秦笙:……
无声背下这口没由来的黑锅,她低头揪起了胡大夫的脉枕上的小穗子,形如痴儿。
“她身子那么弱,不睡不吃能补回来?”对别的病人家属胡大夫都很是耐心,但对烂赌成性作践妻小的痞子,实在没那个耐性,他骂她骂惯了,顺嘴就想刺她几句,尽可能压下脾气叮嘱说:“她不明白事你还不明白吗,若是担心就别让她有身子!这才是关键!”
可真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啊!天地良心,她什么都没做,都是原身的历史余孽哇!凌宴脸热的快能煮火锅,“我给阿笙喝避子汤了,应该管用的吧。”
“何时喝的?”胡大夫抬眼。
凌宴舌头打结,磕磕巴巴,“信信信期事,事事后隔日,喝了两碗。”
隔日两碗,应该无甚问题,胡大夫觉得是体虚的巧合,为了校准继续追问,“上次信期是何时。”
“半个月前。”
话音刚落,胡大夫愤然一拐杖敲到凌宴头上,怒气冲冲,“你搁着消遣老夫呢?!”
凌宴抱头鼠窜,“有话您好好说,别动手呀。”
打得好哇!全程围观的秦笙半边脸都是麻得,今日的无语更上新台阶,喜脉最少一个月才能摸出来,这渣滓……一个天乾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好生没用,不够她丢人现眼闹笑话的了!
“老夫打的就是你!”胡大夫气急,捏拐杖追着她敲,“半个月就是大罗神仙也摸不出来!”
拐杖哒哒,声音清脆,好听就是好头,秦笙默默给老人家拍手叫好。
胡大夫说完医嘱,末了不耐赶人,“想知道有没有娃一个月后再来!”
可来都来了,凌宴厚着脸皮又让胡大夫给小凌芷瞧瞧,老爷子一搭手,对上可爱的奶娃娃不禁消了气,端是一个慈眉善目,“小芷儿好的很,多吃多睡多跑,注意保暖不能着凉,几个月就缓过来了。”
凌宴把医嘱都记在心里,最终,此次全家外出看诊以她被骂挨打告终,老爷子下手不重并没有造成实质损伤,就是凶巴巴的吓人,又很丢脸。
家政系统也无语够呛,【你不知道妊娠最少要4周以上才能检测出来吗?】
她生活的地方又没有ABO的设定,除了男的就是女的,更何况她一个半弯不直的人咋可能知道怀孕的事,压根没了解的想法,凌宴觉得自己挺无辜,扁嘴回道,“我现在知道了。”
行吧,系统默了默,有进步,没白挨骂。
凌宴气闷地推两个粽子宝宝回了家,安置好她们,悄悄卷起布料和脏衣服装到背篓里,报备后出门上了山。
秦笙看她离去的背影,若有若思。
渣滓真的不想要孩子了?还是刻意在胡忠勇面前演戏,刚才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惑,秦笙当然不会指望对方当人,还是靠自己以防万一。
洛阳花,落阳抑精气,再适合天乾不过,万幸能在这北地遇上,秦笙微微一笑,如渣滓誓言所说,她断子绝孙才对。
外出散心,山间土路遇水活了泥,呲溜呲溜滑,凌宴撑草叉当拐杖,一路踩着草叶来到先前洗衣裳的地方,布好管线,等小幺鹅洗衣机帮忙,期间她也没闲着。
守财奴十分大方地买了台小幺鹅缝纫机,电动的,省力又快,免去了她偷摸出来踩缝纫机的尴尬。
娃娃袜子放大数倍,炭笔画画定型,裁下布料送给缝纫机哒哒哒,来到凌宴熟悉的缝制环节,她沉浸其中,做的颇为顺手。
没一会小崽的袜子有了,连带的秦笙的份也做了出来,二人的尺寸她心里有数,大概八/九不离十,棉布袜没松紧带,只靠带子固定,稍大些没什么关系。
还有很重要的内衣裤!古代有亵衣亵裤,功能上一致,但很大一片十分难洗,凌宴作为现代人很不习惯,总感觉空荡荡、凉飕飕的不踏实,给自己做了个系带的四角短裤,外加跨栏背心,吸汗也方便换洗。
白棉布她买了很多,给娃娃做小衣服的兴致上来,约莫了下秦笙的尺寸,一家三口的内衣裤一起置办齐全,加上秦笙的外衫,交给现代技术一并缝好。
秦笙和小凌芷的被子,料子早早备齐,两片布匝好十分简单,大被罩只一会完工,等轧完棉花弹成被子就能睡了。
效率翻了数翻,让人不得不感叹工业化来带的便捷。
第一锅脏衣洗好烘干,凌宴给一家三口的新衣丢进去消毒,她记得答应过小凌芷要给秦笙做鞋,碎布头她没有,还是用减价买来的灰布料做底算了,没差几个钱。
电动的缝纫机就是好用,调过针头模式嘎查一下就能扎穿厚厚的布料,她再也不会搞断家里的针了!
累人的活很快完成,解放双手超级开心!凌某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简直感天动地,她轻哼小曲格外开心,如果不是野外干活,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被树叶滴下来的雨水呼了一脸的话她会更开心些。
抬头看制裁她的那些个大树和密布的乌云,凌宴这才觉出指尖的冷意,露天的确不行,往后在这块搭个茅屋?
一时半刻盖不起来,行程排得有些满,她默默盘算一番,收起干完活的小幺鹅下山回家。
找几块棉布装模作样的缝制,奥斯卡影后般当自己现做的,等待时机一并交给母女俩。
然而凌宴看秦笙认认真真干活,自己却在摸鱼,有点愧疚,灰溜溜的跑去榨甘蔗汁熬糖,食谱交代了一种简单方法,擦丝板把甘蔗插成丝,这样出汁方便得多,又有枫糖的技术加持,熬制红糖成型非常顺利。
熬糖的功夫,顺便汆个丸子,家务琐碎,跟重体力活比起来还是轻松许多,凌宴就当休息了。
秦笙坐在一旁烤火干活,看她忙前忙后,时刻提防渣滓窜上来针扎到自己,也是心惊胆战,心烦的不行。
默默瞄了两眼锋利的菜刀,着实令人心痒难耐,打不过还会暴露,算了,手法暂时足够,不要节外生枝,秦笙日常被迫按下杀机。
作者有话说:
凌宴一整个震惊:虽然已经有了小凌芷,我也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但也不能就这么阉了我吧……
秦笙歪头疑惑:那我告诉你一声再阉?阿宴姐姐想要二崽吗。
凌宴:……我不想,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