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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不怕蛇啊,还敢这么玩,系统大受震撼,【你被咬过?】
“没有。”似是想到什么,凌宴露出一个满是怀念的笑容,“我哥哥被咬过,他哭得好大声。”
关于哥哥小时候跟人比胆抓蛇被咬,从医院回来就被爸妈夫妻混合双打,整天都鬼哭狼嚎的这件事,凌宴记得可太清楚了,每次提起她和姐姐都能笑半天。
她那傻哥哥哟,幸好小侄女像嫂嫂多一点,不然可就遭了。
凌宴一甩手,小蛇划过一道弧线,嗖的落入水中摆动游走,就像她的过去一样,再也无法回头,也没有办法重来。
目送小蛇离开,她定定看了好一会,悲伤和心痛无法言说。
系统感知到了,正想着如何安慰。
“咦?”
顺着菜花蛇逃离的方向,岸旁好像有个黑漆漆的小洞,凌宴走进细看,果真是洞没错,“这是黄鳝打的洞吗?”
这么快就调节好了?这心理素质……系统愣了愣才道,【会打洞的不只有黄鳝,可能是螃蟹或者是蛇,这个洞没封口,可能什么都没有。】
嗯,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凌宴找来树枝,伸到洞里试探深浅,拳头宽,只一个拐角,角度不是特别曲折,树枝能弯过去,不到一米深的样子,她左右晃了晃树枝,而后不再移动,趴在地上仔细探听有没有动静,来回几次。
里面传出沙沙的声响,凌宴瞬间知道什么藏在洞里了!
这趟出来只带来火钳和鱼篓,工具有限挖洞不现实……思考片刻,她忽然灵光一闪。
打开斥巨资购买的蓝图,洈水河畔在最边缘的地方,凌宴点开自己所在的坐标,找到放大功能,很快,一条3D成像的通道尽收眼底。
哇,这蓝图还能这么用的,买的太值了,她开心的直拍大腿。
却看洞底空间不大,还是比较好操作的,凌宴把火把插在地上,抽出树枝,另一端修成钩子状重新伸入洞内,根据蓝图的实时成像,她左勾右挪,嘿,勾住了。
凌宴全神贯注,一点点往外拖,小洞的主人即将离家,黑漆漆的洞口冒出四只齐头并进的爪子,如她所料,正是螃蟹~
双钳张牙舞爪,看起来好大一只,蟹盖跟她拳头差不多大。
螃蟹拿来补身好像不太对劲,不过可以拿来卖钱!如果人家不收,自己吃掉也是极好的,凌宴咽了咽口水,扯了些草搓成草绳,捆住蟹钳塞入鱼篓。
通体舒畅了!
为了抓这螃蟹,她趴在地上衣裳都弄湿了,草鞋里的脚丫更是冷的没了知觉,略作权衡,凌宴还是决定不要贪功冒进,回家取暖。
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她哼着小曲往家走,远远看到秀才家门口亮着灯笼,原来是秀才的婆婆站在那张望。
老人家双鬓花白慈眉善目,和胡忠勇老爷子一样,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顾家上数几代一直是耕读之家,出过不少读书人,鼎盛时期更出了位举人,只可惜卷入党派纷争,在顾景之没出生前便没落了。
婆婆老伴没得早,和小女儿,也就是秀才的娘亲顾思敏,母女俩一起相依为命。
说到顾思敏……和秀才一样也有功名在身,那时顾家条件还不错,她本人也心高气傲,找了个女天乾入赘,没想到在秀才八岁那年,她身染重疾,入赘的天乾卷了全部家当跑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上有老下有下的,距离家破人亡只差半步。
为了治病值钱的物件卖了个精光,又有村里帮衬才保住顾思敏性命,连年搭药钱吊着,只秀才一人养家艰难维持,条件还不如原身那个赌狗。
都是苦命人。
她昨天从河边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婆婆在院里收衣服,山风刮得衣服乱飘,卷到晾衣绳上缠的死死的,老人家个子不高,举着手费劲解了半天没解开,凌宴看见就进院顺手帮忙把衣裳拿下来。
婆婆战战兢兢的连声道谢,一看就是害怕痞子闹事讹钱,以凌宴的性子,自然是不想吓到老人家,打算直接走的,可看到人家锅里煮着鸡蛋,她就走不动道了。
于是婆婆被迫卖了她两个煮鸡蛋……秦笙的早饭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遇上,凌宴故意清嗓放重脚步,上前打招呼,“婆婆,晚上风凉,你怎么出来了?”
见到是她,老人家愣了愣,笑着解释道,“景之眼神不好,得给她照着点亮,不然该摔了。”
婆婆对秀才疼爱有加,着实令人艳羡。
可凌宴记得,她买药的时候秀才就下工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说:
修改流畅度√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
第17章 秀才秘事
五六个小时,给人代写书信也该回来了,秀才别是出事了吧。
细细思量,凌宴很快打消了自己不祥的猜测,顾景之虽说看起来身细腿长,在粗手粗脚的庄稼汉里显得弱不禁风,但她好歹也是个中庸,若是不提,只看那冷清金贵的气质还会被误以为是天乾,更何况有功名在身,附近村镇都知道,一般人不敢找她麻烦才对,路上也没有野兽出没的消息。
难道说……她不回家是跟人物志说的秘密有关?
凌宴嘴上还在跟婆婆尬聊家常,俩腿却像灌了铅,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尬住了!
她原本想着为了一只螃蟹去镇上过于浪费精力,秀才为人正派,拜托人家明早上工的时候帮忙把螃蟹送去酒楼,给些酬劳,这样自己节省了时间,秀才也能赚个小外快,钱不多,顺路跑一趟的事又不费力气,还有钱拿,两全其美。
可撞上人家的秘密……积分虽好,但渣爹和猫耳山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要知道秘密之所以不为人知自然有它的道理,万一过于隐秘牵扯到生杀大事,事主发现了杀人灭口可怎么办。
诚然秀才一个中庸打不过天乾,但读书人讲究的可不是拳头,功名是人家最大的依仗,随便栽赃陷害点什么她就能去吃免费的牢饭,想杀她的人已经有两个半了,可不能再卷入别的事件里。
所以就算要探寻人家的秘密,也一定要把自个摘干净才行。
一番权衡,凌宴闭口不提秀才早就下工的事,随意跟婆婆聊了聊如何处理烹饪鳝鱼的家常话,而后赶忙告辞离开。
刚走去两步,黑暗中跌跌撞撞跑出个人,一头摔在她脚边险些把鱼篓撞烂,也是凌宴反应够快,嗖得将鱼篓搂到身后才免得鸡飞蛋打。
“哎呀!”婆婆吓了一跳,凌宴也吓得不轻。
来人好似跑着回来,气喘吁吁脸色潮红,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不是她嘀咕了半天的秀才又是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凌宴腿肚子不自觉抽了抽,放下鱼篓上前扶了一把,“景之姐?”
怎么又遇见了,哪都有你!这该死的天乾。
顾景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直接无视凌宴噌地起身,晃晃悠悠向婆婆走去,拱手告罪,“孙儿有事耽搁,回来晚了,劳婆婆忧心。”
她一身酒气,脚步虚浮吐字不清,好像醉的不轻。
“哎呦喂,你这怎又摔了,跟你说了眼神不好就慢慢走,喝酒了还急。”婆婆焦急又心疼地查看秀才蹭破的手掌,顾不上别的,只跟凌宴点了点头,急忙扶着孙女回屋了。
秀才衣角绣着的精致竹叶自她眼前飘过,上面被尘土覆盖,已不复昨日青翠,鼻尖萦绕着夹杂浓郁酒气的墨香,凌宴帮忙的手还停在半空,哑然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眉脚微抽。
入赘的母亲卷家当跑了,差点闹得家破人亡,秀才厌恶天乾是正常的,对她不假辞色之类的凌宴一直都没放在心上过,但下午才好心为她解惑,晚上又避之不及,变脸变得也太快了,着实让她无法理解。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秀才不回家,竟然在外面喝花酒?
重新拎起鱼篓往家里走,狐疑之下凌宴不时回头,听着顾家传出的声响,直觉告诉她她撞破了秀才的秘密,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秀才她……”凌宴咬了咬唇,心慌之余还有点小八卦,“是不是暗恋什么人,爱而不得借酒浇愁?还是跟人约会去了?”
家中困苦拮据,秀才都二十四了还没说亲,养家压力又那么大,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就在凌宴顺着这条思路,开始怀疑暗恋对象身份了得才是秀才最大秘密的时候,系统为她的脑洞心累不已。
【咱能不拘泥于情情爱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不是恋爱?凌宴反应很快,“难道她是在准备报复那个跑掉的天乾母亲?”
情、仇,最有可能两种情况都考虑到了,足够聪明,心思也细腻,但有的时候人的秘密往往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你乱猜也没用,看到确凿画面或亲耳听到才会判定解锁成功。】
虽然系统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凌宴敏锐察觉到了话中隐藏的意味,她猜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