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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默了默,【那益气补血的药材可不便宜。】
胡大夫常年备着药材,他都没有,只能是不常用,或是价格不菲,补药的情况明显是后者,凌宴心里有数,“贵有贵的治法,我先少买两副药稳一稳,等还完债再跟上。”
尽可能不委屈受尽磨难的美强惨,对财务状况她还是挺乐观的,“对了,退烧药不能和中药一起吃吧,秦笙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才好?”
【商城出品药到病除,全程无毒副作用,不过我建议你先用中药观察情况,效果不好再买退烧药也不迟。】
“那就好。”凌宴安下心来,自我打趣道,“我还在思考怎么让秦笙吃胶囊呢,如果她发现了一定吓得不行,肯定以为我要毒死她,哈哈。”
谁毒死谁还说不准呢,系统干笑两声,而且那是吓得不轻那么简单吗?让秦笙察觉出异样,你只会死的更快更惨好吧!
可如果这个人发现秦笙扮猪吃老虎,一门心思想置她于死地……
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每个“凌宴”的答卷都殊途同归——惧怕、提防,可秦笙的能力防不胜防,这些只会加速她们的死亡,系统突然很想知道,这样心思通透温柔和煦的凌宴,在知道一切后又会作何反应?
时间会告诉它答案。
系统按下好奇,尽职尽责的提醒道:【胡忠勇人物志已开启。】
凌宴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老爷子的秘密可不好挖,这不是拿积分馋我呢嘛。”
系统不置可否。
别的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秦笙,早上的白粥她加了些切成小段的绿菜叶,看起来没那么寡淡了,刚盛到碗中,凌宴洗了洗手准备给母女俩送去,正待这时,大门砰砰作响,力道大得感觉门框都在震。
外面的人暴怒叫骂,“凌宴!你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说:
老爷子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啦哈哈哈哈哈。
有点想笑。
稍微小修了下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
第14章 一拳归西
那泼辣的嗓音,一听便知来人是谁。
啪!凌宴猛地一拍脑门,这一顿折腾,她把答应赵婶去她家吃饭的事给忘了!
赵婶一定以为自个故态萌发又不当人,兴师问罪来了,凌宴冲去开门,不等人发作,赶忙解释,“婶子,阿笙病了,我刚去找大夫来着,忘告诉你了。”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饭做好半天了,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寻思这孩子以亡母的名义骗她,顿时火冒三丈,火急火燎的过来,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赵婶的怒火像漏气的皮球,嗖的泄了个干净,焦急追问,“阿笙怎么了?”顿了顿,不大的眸子里写满怀疑,“小阿芷呢?”
信誉破产的人不配拥有信任,凌宴也不生气,很好脾气地跟赵婶大致说了下病情,引人往屋里走,床上小凌芷睡得呼呼的,秦笙依旧躺着没醒。
看孩子还好端端的,赵婶安了心,上前试探秦笙额头,轻声道,“呦,烧得不轻,吃药没呢,你把她俩放一起也不怕过了病气?!”
哪有这么当母亲的,赵婶语气责怪。
“药刚熬上不久还没好,秦笙死死攥着不让我动,孩子在她身边才消停。”
闻言,赵婶嘴唇抿动,她不由分说连番错怪,老脸有点挂不住。
有人关心秦笙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个误会而已,凌宴不会真放在心上,她搓了搓手,开口求助岔开话题,“阿笙身子虚,胡大夫那没有补药,得去镇上买,家里没人我实在不放心,婶子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别是兜里有点钱了又想去赌吧,想到这,赵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自己两次误会人家,如今眼见为实,这孩子总算有点变好的苗头,她不能掐灭了,说好给阿宴最后一次机会的。
赵婶按下疑虑,爽快应下,“我帮你看着就是,都这个时间了,你去镇上得抓紧了。”
凌宴这才发现,忙忙叨叨的又是找大夫又是熬药,现在都两点多了,把刚热的粥端到桌上,交代琐事,“药差不多还得熬半个时辰,孩子还没吃……”
“再磨叽天都黑了,我自己养大两个孩子不比你会照顾人?”赵婶不耐打断,摆手催促,“快去快回。”
凌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婶子,那我这就出发了。”
路上没什么人,顺利来到镇上,凌宴拿着方子再次来到秀才所在的济慈堂抓药,问过才知道,老爷子给她开的是低配版十全大补汤,保证药性前提下最便宜的用药配比,然而就这一副药也要一两半银子不止。
里面最贵的是党参,就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参片,不到一钱重就要三百多个铜板!还有当归、黄芪等等,每样都不便宜,凌宴被古代药价贵到当场吐血。
所以说啊,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至理名言!
守财奴趴在柜台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伙计,认真又清晰地比了两根手指,“这方子给我抓两副。”
一脸如果你抓多了我也没钱给的表情。
伙计:……毛病。
药很快抓好,凌宴给钱倒是痛快,心想老爷子体恤秦笙才收了药材,往后再有人家也未必会要,还是得自己找出路才保险。
又问伙计,“收天麻什么价格?”
伙计认出她是昨天打听收药的家伙,态度还挺认真,便仔细回道:“看品相,新鲜天麻三、四百文一斤,熟制的得师傅掌眼看过,品相好质量上佳的五两,稍次些的三两多。”
老爷子可是给了她二两呐,怎么到药铺差这么多,凌宴震惊,“这么便宜吗?”
伙计摇头,“不便宜了,别的铺子也这个价,有的还不比咱家,不信你去问。”
正巧顾景之下工准备归家,路过堂前无意听到二人对话,看见凌宴她身形一顿,眉头微蹙,犹豫几息,离得远远的开口解释道,“天麻虽珍贵,但北方属产地,量大,价格自然不比江南,反之同理。”
言罢,她忽而脸色一变,点了点头,也不管凌宴作何反应快步离去。
凌宴打招呼的嘴都没张开,人就走没影了,又跟被狗撵了似得。
凌宴:?
本想约秀才搭伴回村的,人家执意避开,她不贴上去讨嫌就是,又问了点事便打道回府。
攒了三两半,算上老爷子给的二两,五两半没了一大半,三千二百文就这么毛毛雨似得说没就没,110%的还债进度直接缩回50%,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不对,是家里遍地是霜!
这还是老爷子见不得秦笙受苦帮着扶贫了,不然剩的更少,凌宴默默将这份恩情记在心底,希望往后有能力了,好好报答对方的好意。
打定主意,出了济慈堂大门,凌宴死死攥着重金买来的药包,生怕柳良那帮流氓忽然跳出来当街抢药,快步往镇外走。
结果没遇见柳良,好死不死倒碰上赌坊的人。
三人成行,为首的那个男天乾叫孙强,道上的都叫他强哥,是赌坊的一个小头头,主职催债、维护赌场秩序,听说还兼职收保护费,他身强力壮,比近一米八身高的原身还高出整整一头,虎背熊腰一大汉,像座小山似得,后面跟着两个手持棍棒的强壮打手,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好惹。
对方身上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感觉一拳能送她归西,压迫感太强,凌宴向来对这般身形的男性敬而远之,尤其她还欠人东家钱,天然弱势。
这还不如遇上柳良呢,凌宴手脚发麻,正好打个照面躲也躲不开,又怕这帮人动手打人,脑子里天人交战思考对策,就听对方主动来到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哎呦,这不是阿宴么,有日子没见你了,上哪逍遥去了。”
凌宴硬着头皮堆笑,“嗨,忙着划拉银子还债呢。”
“我就说嘛,阿宴不是欠钱的性子。”孙强舔了舔唇,意有所指地问道,“听说你那小杂,女娃没卖?银子攒多少了啊?”
恭维,俗称捧杀的语气对原身最是管用,那家伙好面子,脸皮遭不住,脑子一热就嘎嘎变卖家产,不让人戳脊梁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看似大气,实际最是傻比。
对方意有所指,话里满是陷阱,如果是原身肯定又要卖孩子了。
但守财奴觉得她比原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各种意义上的,包括脸皮,还有五天,谁都别想提前从她手里把钱抠过去!
凌宴一边太极,一边大着胆子暗戳戳给孩子正名,“之前喝酒喝糊涂了,亲闺女我哪舍得卖啊,钱快攒够了,一定准时送过去不让强哥难做。”
听了这话,孙强愣了一瞬,转而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目光玩味,视线落在身上像针扎的似得,凌宴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脸上端是一个嬉皮笑脸的无赖相,任他打量。
“那就好。”孙强满意点头,好似老友般安慰道,“这赌钱嘛,有赢有输,之前运气不佳,下次手气赢回来就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