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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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床柱平缓,默默消化眼前的烂摊子,她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推门往外走,忽然叮的一声,又把凌宴吓得闪现回到原地。

【系统已激活,任务目标:消除女主秦笙怨念;作为交易,完成任务后你将拥有该天乾健康的躯体,无病无痛的在此重活一世。】

【是否绑定?】

脑海中光幕适时浮现【是】与【否】两个选项,给了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很人性化。

新型电子诈骗?

可健康的身体,无病无痛……戳到了凌宴内心最深切的渴望,况且她一个死人没什么值得骗的,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倒计时滴答滴答,凌宴狠狠掐了把大腿,确定不是做梦,沉声问道,“如果拒绝会怎样?”

【就地抹杀。】系统的语气不容置喙,机械冰冷,说明却意外的详尽,【任务完成前,女主与你同生共死。】

性命绑定就能杜绝偷奸耍滑的可能,合理,但绝不简单。

凌宴谨慎再问,“怎样才能消除她的怨念?而你……”

【不伤害她的任何办法,本系统会全程监督你的所作所为。】系统快速解释说,【也会给予你帮助。】

系统的宗旨就是维护秦笙。

几句话的功夫,倒计时还剩八分多钟,唯一的救命稻草摆在眼前,凌宴疯狂心动,却也在狐疑女主应该和真命天A甜蜜he了,怎么会有怨念呢?根本说不通的。

或许原因就在书中,可她没看过,凌宴很想答应,自己却并不是个合格的穿书者。

纤长白皙的手掌来回搓弄衣衫,本就凌乱的布料更皱得像团抹布,终究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对系统道出实情:“这,书我没看过,你……还要跟我绑定吗?”

她想活着,但自己死掉就算了,总不能把旁人也拉下水,让对方知情再做选择才行。

不能坑人家啊。

系统的沉默在她意料之中,凌宴望着面板上的倒计时,好似在享受最后的时光,安静等待属于她的“裁决”。

天乾周身正气萦绕,紧皱的青蓝外袍看起来颇为邋遢,但骨子里的温润又分外可靠的感觉呼之欲出,邋遢也无法掩盖其仪表堂堂。

凌宴看似冷静自持,可沉重的呼吸暴露出她心底忐忑与不安。

机械的音色再度响起,语调却比方才温和许多,【系统已为你量身定制任务行程,可通过奖励积分解锁书中剧情,是否绑定?】

多年来,系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坦诚到可以称得上傻的人,却是世间罕有至纯至善的灵魂,也是千挑万选中,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顷刻,凌宴露出个灿烂明媚的笑颜,像是怕系统反悔,快速地选择了【是】。

往后自己再不用整日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她开心极了,郑重道了声:“谢谢!”

系统很是高冷,没有理会她的道谢,公事公办道:【载入系统,发布原身记忆,请稍后。】

渐渐的,方才还足够冷静理智的凌宴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儿,表情别扭,古怪,龇牙咧嘴。

因为她,她刚跟秦笙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雨露期……

某些感情好的伴侣喜欢用“肉搏”这个词来调侃床/事,可她和秦笙是真在打架!

你死我活的那种!

她沉浸在记忆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之人眼皮微动,好似即将苏醒。

系统安静注视屋内,不言不语。

作者有话说:

隔壁首席上将:你搏你的,勿cue

串台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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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别问,问就是后悔,劲小了!应该一棒子敲死!

凌宴瑟瑟发抖:可怜弱小又无助。

老板们~~~三轮车夫开新坑了~~~

后来的作者:mmp开文即锁,果真三轮破车,求求你了千雨成别瑟瑟了!

第2章 活久一点

记忆中的秦笙面颊绯红,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却写满茫然和抗拒,明明虚弱不堪仍在逃离,被蛮横的天乾抓头发拖到床上。

原身欺身上前,秦笙一脚踹到胸口,随后抄起茶壶回身照脑袋轮来,嘭地一声,水花碎片四散,原身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秦笙嘴角当场见血,拼尽全力挣扎,却还是抵不过原身的强健体魄和结契后天乾对坤泽的压制。

一个个酒气旖旎交织,恨欲搏杀,令人无法忘却的深刻夜晚……

秦笙痴傻狼狈,却决绝,她身上的痛都是对方反抗时打的,都说傻子劲大,这话倒真不假。

凌宴决定收回方才评价对方的话,柔弱无害只是表象,秦笙这个人,骨子里更像是暴风雪中冷冽清醒绽放的带刺玫瑰。

她本人并不喜欢委曲求全的包子,看了憋气,反而欣赏这样快意恩仇的,随心而动,自在爽快!

然而情节过于露骨,从未谈过恋爱的凌宴头晕眼花,脑袋还嗡嗡的疼,很是不自在地揉了揉,却摸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搭眼一看血迹黑红,嗯,水壶砸的。

眩晕的感觉再度来袭,勉强冲散第一视角肉搏的羞臊。

细细想来,她们打了三天,第一天还有粥食果腹,后来食物吃光也没人做,就这么饿着肚子遵循雨露期的本能……

听着就抓马的要命。

而更抓马的事还在后面,不能再回忆下去了。

视线落到角落粗/长的铁链,那是为秦笙量身定做的,凌宴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还是按原身习惯,避开伤处尽可能轻柔地将秦笙锁了起来。

不然人跑掉可就麻烦了,凌宴绝不想摔倒在起点,只能昧着良心委屈下秦笙。

推门而出,外面有阳光比屋里暖和,凌宴伸了伸筋骨。

清早的小院灰蒙蒙的,左手边大门紧锁,右侧是堂屋,后身的正房是原身父母的卧室,二人离世后便荒废了去,对面是原身的屋子,而秦笙现下住的则是放置杂物的小仓库。

原主也怕秦笙趁其醉酒睡熟伺机逃跑,这才与对方分房而居。

秦笙隔壁是厨房,再往后是后院,近一人高的围墙将三间瓦房圈在其中,中央扑有石板,虽不及富贵人家,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花费得起的,加上后院的山也归凌家所属,财力可见一斑。墙角堆满酒坛等杂物,搭眼看去厚厚一层尘土,成了垃圾堆。

院里充斥着富足转为破败特有的萧瑟。

来到厨房,凌宴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里面的景象惊到。

柴火散落的到处都是,瓷碗碎片想装没看见都难,这里经历了场恶战,是她们为了争抢食物大打出手闹得。

原身之渣不断刷新三观,凌宴说不出话,认命收拾好地面和心情,打算煮些东西果腹。

锅里空空如也,粥渍干在里面留下层乳白薄片,随便一抹就掉。翻了几个袋子都是空的,别说果腹的食物了,家里连完整的锅碗瓢盆都没几个。

加上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很符合赌徒的境况。

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凌宴想到家里唯一一个有吃的的东方,屋后的畜棚早已荒废,不远处还有块小菜地,一直是秦笙打理的,远远看去青葱一片,不过几天无人照看菜叶蔫哒哒的。

转悠了圈,从地里拔出颗三指粗的白萝卜,搓掉上面的泥土和根须送到嘴里,“咔嚓”一声,萝卜入口特有的辛辣蔓延开来,但她实在太饿顾不了太多,大口咀嚼吞吃。

刚来就偷你的萝卜吃,实在对不住,凌宴默默给女主道了个歉。

往后赔给你,赔你十根!

三下五除二旋完,凌宴在井中打了些水放到锅中烧上,薪柴烧得噼啪作响,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意。

锅中水镜清晰映照的脸庞和凌宴本人有八、九成相似,她熟悉、却分外陌生,不复先前病入膏肓的岣嵝和晦暗,现在的她朝气蓬勃,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凌宴回味着提起水桶毫不费力的感觉,欣喜于如今强健有力的自己。

伤口在额角,挺深,见没有感染的迹象,凌宴只小心清理干净周围血迹,又从自个屋子取来干净衣物,热水洗去三天来的粘腻,而后蹲在地上,直面她惨淡的人生。

有了记忆,事情就清晰明朗多了。

如今初春时节,雪刚化不久,原身便按捺不住一头栽进镇上赌坊,果不其然又欠了债,不想再变卖家产,便打算将小凌芷卖掉,因着原身觉得女儿不是她亲生的,卖了也不心疼,顺便家里还能少张嘴吃饭。

醉醺醺的回来抢人,正好赶上女主雨露期,慌乱之中秦笙拼命将娃送出家门,也是喝了酒才被痴傻之人暴打,不然绝不会这么轻松揭过。

人渣还有绿帽癖……五毒俱全了可以说是。

现下在这里的是自己,凌宴当然不会让母女俩沦落至那般结局,不仅仅是为了自身性命。

却说书中开头秦笙22岁,现下刚满双十,也就是说她穿到故事发生的两年前,小凌芷也才四五岁的样子,应该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凌宴定了定神,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