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成一团。
夏天的集市很热闹,下车走走逛逛买了好多小玩意,还有上次来时没见得的新鲜果子,桃子小了点,好像刚摘的瞧着很新鲜,嘴巴闲不住的一家人回到车上跃跃欲试洗桃子。
咔嚓,口感清脆,凌宴“嗯”了声,点了点头。
秦笙斜眼:“酸么?”
凌宴正经:“不酸。”
似曾相识的一幕,思及过往的孟浪……秦笙忽然有些脸热,掩饰似得又洗了遍桃子,就拖延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有人类幼崽掉进大人的陷阱。
小凌芷不疑有他,咬了很大一口,从舌尖酸到舌根,脸都皱起来了,“报吃,母亲又骗人!略!”
“哈哈哈!”凌宴忍着满嘴酸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得小凌芷鼓起腮帮子,“哼,不跟你好了!”
转头去抱秦笙。
死道友不死贫道,凌宴张嘴就要揭秦笙老底,立刻被秦笙眼神喝止:不许挑拨我们娘俩感情。
凌宴歪头看着,扬起的笑意经久不散,忍不住扑了上去,“没门,你俩必须跟我好!”
嬉笑打闹,也不知谁更幼稚一点。
那几个酸桃子去了核都当了马儿的水分补给,马蹄哒哒,车子驶出城外。
一出马车,烈日暴晒的热浪和干燥灰尘挠的一下上来了,一家三口登时汗津津的,马儿喘着粗气,也热够呛。
“好热啊。”长安的夏天比平阳热好多,在外面还不能穿短袖的!小凌芷一脸遭不住,偷偷学小狗吐舌头,“我们好像那个被晒冒油的雪蛤!”
妻妻俩:……
比喻过于形象了宝,俺俩不是很想跟你一起当哈/蟆。
凌宴给崽扣上草帽,“挡一挡。”
小凌芷理了理,还是草帽凉快,嗯,她才不和母亲计较。
入目所及都是田庄,水渠四通八达,而她们需要的是大片树荫,非常迫切!
凌宴拉过娘俩,“走咯。”
二人满头问号,“上哪去啊。”
咱虽说是乡下来的,不至于休假也来农家乐吧,这大热的天,秦笙不理解,尊重也表达的很勉强。
直到看见地里盛开着大片的稻花,秦笙什么都懂了,“你……”
凌宴挠头,笑得一脸讨好,“跟家里的不大一样,将就下。”
百忙之中也要兑现承诺。
她特意让人看着的,她们的小家得用心经营。
就像在那破破烂烂的歇脚处,刚刚喝过清爽的绿豆汤,闻着稻花香,身边是她百般引诱的阿宴,和多年前一样,秦笙再度拥了上去,就在她爱意汹涌想吻上去的时候,衣裙被一双小手抓住,她们的孩子不甘落后,嘟嘟囔囔的扒住她们,“我也要抱。”
小小的电灯泡忽闪忽闪,无比闪亮。
俩人相视一笑,欢欢喜喜搂住小人。
芷儿也是她们感情的结晶和见证吧,秦笙心想。
如今的凌宴自然不会像一穷二白时那么寒酸,长安的田庄甚至可以说比她们见多识广,这里的仆从早为主人的到来做了万全准备,沐浴更衣,树荫下的凉亭里饮子各式各样,花园荷塘各种景致一应俱全,当场开席宴请都不在话下。
不过此行她们只为稻花,也只有稻花。
吊床悠悠晃着,静谧温馨,又莫名深情,忙碌后懈怠令人身心舒畅。
这次秦笙果断拒绝凑上来的女儿,吊床会塌的,她不想妻妻双双摔到尾巴骨,那样真的好傻啊!
笑声在小凌芷噘嘴中不时回荡。
城门关闭前夕,做了一下午贼的一家三口顺利溜回王府。
现在很多事不再需要北安王亲力亲为,但只要她在家,有一样少不了,凌宴给一大一小偷吃的那份投喂好,“开饭咯,去叫你姨姨们。”
“好耶!我要香肠和柿子多多的!”小凌芷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秦笙迫不及待地舔了舔牙尖,很好,终于到她的“偷吃”时间了,延迟许久的浪潮轰然而至。
径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