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能力解决黑羽令,用不着你帮!
秦笙虽不过分在意形象,平时也很是周正,跟个大户千金似得,众人哪见过她这般,心底都不好受……
凌宴揽住秦笙肩膀,谁都没开口,只听秦笙笑得讥讽,好似要将多年来的恐惧和心殇尽数释放。
她早已不是当年会被仇恨吞噬的性子,秦笙很快将无用的东西抛之脑后,院落灯火通明,守卫全副武装,三步一人整齐排列,具是严阵以待,“诸位都是家中一等一的武士,保护好自己,莫让那等邪祟断伤了性命,若是不幸伤了死了,双亲子嗣、我与你们东家养她们一辈子!”
掷地有声!
“是!”夫人和东家一样言出必行,她们千好万好,是大恩人,终于有机会报恩,众人下定决心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护家宅安宁!
视死如归,无所畏惧。
鸟叫声起,秦笙实时播报进展,沈青岚眉头拧的能捏死苍蝇,“这人也太多了,肯定从地道里钻出来的。”
这么些人不可能走城门,屁大会功夫,全从城东冒出来,跟耗子似得,乌央乌央,任何有可能妨碍他们的人迷晕的迷晕、缠住的缠住,对百姓就是痛下杀手。
好在凌秦二人有钱,整片街坊都买下来了,面子也大,那荀大人愿意配合……不然这次黑羽令必定血洗武宁,也不知牵连多少无辜之人。
几人一阵恶寒,阴沟里的老鼠疯了,处理起来就是麻烦。
顾景之神情厌恶,今日她破天荒的褪下长衫换了身短打,娟秀英武,为袖箭配好弹药,动作熟练而迅速,“就是多才好,正好一网打尽!看他们可敢再兴风作浪!”
年少时被黑羽令残暴画风吓破胆了,沈青岚潜意识的恐惧还变不过来,要转个弯才行,“对,来的越多越好,看我准头!”
说着,抓了满手暗器,小芷儿有南风小姐帮忙,不用她们操心,沈青岚留在这就是为了大杀四方,冤有头债有主,爹娘莫名惨死,这笔账也要算算了!
远远的窸窣声响传来,还有股淡淡的刺鼻气息,沈青岚正要提醒,只听咔嚓咔嚓,许多坛子碎在墙头,炸的随便四溅,转瞬间火苗窜动。
是火油。
嗖嗖嗖,一个个小包丢进院墙四散开来,粉尘到处都是,雄黄粉。
野兽最怕火,虫蛇遇见雄黄亦是烦躁难耐,动物本性如此,惊慌之下再想让它们为人所用就要花更大的功夫,很难形成大范围杀伤力,毕竟大巫也是血肉之躯,不是万能的。
秦笙冷笑,想抢占先机把她能耐废了,再用人海战术往里填,四五个打一个,这泼皮打法谁都能赢。
上次黑羽令就是这么干的,熏得狗子涕泗横流,鸟儿毒虫都不敢靠近,娘亲废了好大的劲,这么一耽搁便失了先机……
同样的招数她还会吃亏两次?
笑话!
哗啦啦,几人快速拉上卷帘门,几处狭小孔洞又有铁丝网防护,小小的阁楼被铁皮包裹起来,宛若碉堡。
凌宴狠狠咬牙,是时候给这群无恶不作的家伙一点震撼了!
和马匪不同,那些人翻墙还得叠人墙,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可黑羽令的杀手各个身怀武艺,一个翻身越过火墙,黑压压一片,好像来了一大群蝙蝠,那股压迫感令人胆寒。
噗嗤,箭头入肉。
家里一顶一的武士们手持弩/箭,围成一个口字,四面八方同时兼顾,满天的箭雨,不要钱似得朝墙头射去。
箭支力道很足,穿透力却是一般,还没人上来近身肉搏,倒下的杀手心生不屑很快爬起,拔出箭矢一瞧,竟发现箭头是木头做的……
疑惑的心声落到季鸣弦耳中,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意识到不妙,转瞬间,凄厉的嚎叫从院内传来,极其渗人。
原是那被箭支所伤之处迅速化为污血,肉眼可见的烂成一个黑漆漆的洞,腥臭的污血汩汩外冒,白骨若隐若现。
这么烂下去,定成一堆骨头架子了!
季鸣弦瞬间了然,秦笙竟然找到那群臭道士了?
箭头并非寻常之物,具是开光过的桃木,有驱邪的功效,正是对付黑羽令的法宝,公孙照给的天黄尺只一柄,哪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还是箭支来得实在,买来的桃树、自己种的,端午阳气最盛的时候砍下来,晾干了送到车床那,铁匠一天能弄出来一万支!
再让小道士帮忙弄一下,不求和天黄尺那等法器一样厉害,有点杀伤力就行,凌宴一点都不挑,反正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弄不死你们?
公孙照人都麻了,她这水平……虽说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开个光还是没问题的,可给论车算的桃木箭头开光还是头一次。
数量太多了,自个根本忙不过来,她都没时间弄化学大计了,公孙照厚颜送信求周边道观道友帮忙,那段时间道观讲经传道都歇下了,反而香火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