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秦笙俩眼放光,“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堪称满血复活。
凌宴喉头微动,“嗯,我说的,不反悔。”
承认三连。
她答应的过于爽快,以至于秦笙立刻发现端倪,“又是你准备的小惊喜么?”
凌宴羞涩认下。
“好哇!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阿宴!”秦笙目光揶揄打量,却是止不住的欣喜,脑内想入非非,一双手也随着视线不安分的造作,牙尖轻轻摩挲,“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看人漂亮姑娘就心生怜惜,听到没有。”
明晃晃的恐吓却更似调情。
美人计大获全胜,凌宴细细感受颈间熟悉的触感,轻笑道,“旁人再好看也无用,我只捻夫人的这朵花儿。”
污污的双关,秦笙哪里听不出来,娇哼一声,“登徒子,别只说不做。”
携手沉沦。
只要用心,老婆还是很好哄的,凌宴心放下一半,另一半的小凌芷放学回家听到这个消息小脸皱成一团,十分不舍,“母亲不去不行么?”
在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后,小凌芷转而看向秦笙,表情糟糕,她回忆起了被珍珠汤支配的恐惧。
小凌芷忧心忡忡,抱住凌宴大腿,“母亲何时归家啊?”
眼神里的瑟缩和嫌弃非常到位,秦笙舔了舔牙尖,不能吼也不能打,这是亲生的、亲生的!
凌宴笑的半死,“你娘手艺进步多了,忘了吗,你爱吃的米粉就是你娘煮的,不许小瞧人呐。”
“啊?真的吗?”小凌芷将信将疑,秦笙捏了把她的小脸,“当然是真的,你母亲给你冻了好多菜,还有食堂,饿不死你!”
这辈子再不做珍珠汤总行了吧!
小凌芷放心了,哒哒贴到秦笙腿边,讨好哄人,“米粉好吃,原来娘这么厉害,士别三目刮目相看,是我肤浅啦。”
这嘴跟阿宴似得,怪会哄人,秦笙撸了撸女儿见长的头毛,“哼,勉强原谅你了。”
小凌芷点点头,重新扑到凌宴跟前,“母亲收拾行李了么,带药匣没?小被子有没有带啊,手炉呢,不要冻疮了。”
摇头晃脑,想到哪说哪,哪有女儿不关心母亲的呢,小凌芷一副大人模样认真提醒。
秦笙忍俊不禁,妻妻俩相视一笑,凌宴那颗老母亲心化了个彻底,就是有点絮叨,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注意安全不能乱跑!别让人拐走啦!我就一个母亲!”小凌芷煞有介事。
离谱又好笑,凌宴一把抱起小崽打断施法,“嗯,我记得了,明日宴请想吃什么,母亲给你弄。”
小凌芷咯咯乐,“想吃鹌鹑!”
秦笙跟着点菜,“麻辣兔头!”
此时一家三口还有说有笑,而真到分别的这天,送她到村口,看凌宴上马,回身与她们告别,“天冷别送了。”
秦笙强忍酸楚悉心叮咛,“安全最要紧,凡事莫急。”
说着眼角湿润,她一哽咽,小凌芷也莫名难受上了,小珍珠噼里啪啦,“母亲平安!”
凌宴心软的一塌糊涂,还没坐热的马鞍立刻失宠,众目睽睽抱住母女俩依依惜别。
好一阵子,沈青岚看不下去了,“要不你明儿再走?”
顺利收获顾景之轻拍手臂,以及秦笙的一枚白眼,沈青岚不吭声了。
长长一道白气呼出,秦笙理了理凌宴的大氅,“好了,我跟孩子回去了,你一路平安,照顾好自己。”
大氅黑亮油光水滑,和上官宁那身好像,是老婆送她的新年礼物,凌宴喜欢的不得了,偷偷耳语,“你们保重,再见我要检查的。”
小凌芷用力点头,“母亲也是。”
秦笙捏她耳垂,“走吧。”
狠下心肠,秦笙抱孩子转身回家,凌宴跟崽挥别,带上亲朋好友的挂念,一夹马腹号令车队出发。
一步三回头,直到再瞧不见彼此身影,一众亲友纷纷宽慰,秦笙摩挲手表打起精神,阿宴没在,她要好好打理这个家。
工坊各司其职,其实不用她操心什么,而长久以来的药物研究此时也半点心情没有,秦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就好像心里被挖空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