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通红,死盯那群人当真气的狠了,秦笙大大方方来到她身侧,轻声哄道,“生气不值当,不气不气。”
“哼!”凌宴另一只手气鼓鼓甩袖,“今日我把话放在这,何时你们能代表天下人说不需坤泽抛头露面解疫情危急,再来与我说教!”
那群人显然不服,若是嘴没堵上定要说不论尊卑都该为国效力,还好堵上了,不然真是臭不可闻。
与他有利时不论尊卑,与他不利时尊卑分明,跟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没法讲道理,可凌宴越想越生气,实在不吐不快,必须喷他们给老婆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这熟悉的糟粕论调秦笙其实已经习惯了,看她气势汹汹的放狠话,真可爱的要命啊!
秦笙眉眼弯弯,一转头,瞥向书生的眸光好似淬了毒,她眉头一高一低,扬声挑衅,“萧王殿下那般尊贵的人物将我奉为座上宾,好生嘉奖我救灾之功,你们算什么东西胆敢质疑?呵,将我救下的性命原原本本一条不差还给阎王,抹除我的功绩,那我便应了各位推倒这生祠,如何?”
花见为何在此,萧王就是要给她们撑腰的,秦笙就拿鸡毛当令箭,用的颇为顺手。
萧王勾勾唇角,现如今她没法大张旗鼓的支持她们,这种小场面不在话下。
抛头露面还敢放肆,书生气得蹦高,偏生他们五花大绑口不能言,让这妇人得意洋洋。
侍卫不耐烦了,一脚踢倒在地,“还不老实!”
沈青岚遗憾的表情勉强由阴转晴,阿宴是真不会吵架,骂的不够脏,还是秦笙会骂,可不够狠呐。
这要是她,得让他们把祖宗十八代的坟都刨出来看看是不是都是单传的爹生子才行,不然怎么凸显他们的尊贵呐,啧,不解气不解气!
顾景之似是早早摸透沈青岚性子,继续按着不让她轻举妄动,这大庭广众实在不好有辱斯文。
沈青岚压根没想动,美滋滋牵着顾景之衣袖,“便宜这帮家伙了。”
好端端吃席无辜被骂,还戳到她肺管子上,花见恨得牙根直痒,哪能便宜了他们,“正事不做学人抗议,先前郡尉作威作福之时怎不见尔等出力,若真满心大意怎教钱家鱼肉百姓多年?呵,凌大人不过得间生祠让其夫人享受该得的荣光,你们百般阻挠,别以为本官不知,说到底不过看凌大人性情温和并非贪官污吏敢来她面前撒野,各个欺软怕硬之辈,有你们这般学子实乃平阳不幸!”
这种学生真的不要也罢,也不知县学烂成何等模样,花见厌恶发话,“拖下去!”
闹得怪难看,一会该有人尿了。
即便审查完毕有些人的确不曾辱骂官员,并无罪责,可这一句话无异于绝了他们在家乡为官的可能,有人当场崩溃大哭,闻言侍卫半点不手软,立刻将人带回县城大牢听从发落。
“有劳荀大人了。”先前教人看到丑事,花见对荀大人的心情很复杂,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官,终是欣赏感激多过憎恶,让自己释然了去。
匆匆出差,对上花大人……荀大人也有点微妙的腿软,“下官这就回府衙审讯。”匆匆离去。
“我等随行彻查,下官告辞。”县学衙门的人一并告退,院长夫子也被“请”走,灰溜溜逃离这是非之地。
闹剧落下帷幕,一众宾客恍恍惚惚,重新记起刻意遗忘的过去,以及为何落入如此境地。
讨人厌的书生被抓走了,孩子们欢喜拍手,“好厉害!”
“那种人最是可怕,也没那么可怕。”凌宴沉声教导稳定军心,秦笙跟着补充,“你们还小,在没有实力前莫要与这种人对上,会吃大亏的。”
正式上任族长的第一天,她们怒斥书生的背影和叮咛大家的温柔面孔被所有人牢记。
小凌芷若有所思,噌的窜到二人身前一把抱住,秦霜心念一动小心凑上前去,孩子们隔着一段距离将她们簇拥在中间,“记下啦。”
眼巴巴的模样,分明也想要抱,凌宴轻笑,“小心摔倒踩伤,别围着啦,待会挨个抱你们上车!”
“好耶!”她说话算话的,开心的小女孩们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欢天喜地。
作者有话说:
秦笙:青岚会骂,多骂点!
青岚撸袖子:看我表演!
雨晴伸头认真学习。
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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