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继承人都想钱家死透扳倒三皇子,派人过来掺合一脚也很,究竟是谁可能性太多,单靠女人这点也猜不出什么,揣测无甚意义。
涉及到长安,凌宴分银票的手顿住,有点心神不宁,“希望别把屎盆子扣在阿淼头上吧。”
沈青岚“嘶”了声,忽而后怕,“那我留下的那些珠宝……”若人有心真能用来攻击萧王了。
秦笙赶紧摆手让这俩憨货放心,“想扣也要讲证据,苏南风就怕这事王府上下防备着呢,快别瞎想了。”
俩人齐齐舒了口气。
仔细核对一番,沈青岚做事可以说滴水不漏,前脚转移资产后脚抄家的来了,报不得官,想追也不是钱家能决定的了,这银票属于正通钱庄,不记名、全国通用,只要不脑子缺根弦一起全兑成现银惹人起疑,可以随便花。
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凌宴放下心来,这才有了笑模样,连声恭维给沈青岚夸得飘飘然。
秦笙幽幽松了口气。
数钱数到手抽筋,不算零头,那些银票总共五千六百万两……两家平分,也就是两千三百万两,秦笙和沈青岚乐得牙不见眼,狂喜非常。
围观分赃现场,凌宴眨巴眼睛,老婆升级成千万富婆了?
银票在沈青岚手里甩得啪啪直响,兴奋地跟凌宴道,“这下咱发财啦,能买好多田庄,我要送你你可不能不要!对,景之一定喜欢玉竹,我让人给她雕一个,都包在我身上了!”
一起从穷日子走过来的好姐妹,得对方帮扶颇多,如今终于能回报对方了,沈青岚相当大方。现朱富
穷鬼暴富豪横的很,惹得二人一阵失笑。
“合作愉快,以后……”再有这好事千万叫我!沈青岚正道,秦笙打断了去,“你先洗洗,待会跟景之一起庆祝下吧,对了,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没。”
沈青岚沉浸在暴富快意中,笑意还没收回去,“实话实说呗。”
秦笙一时语塞,顾不得和阿宴拭目以待的约定,急急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跟她说出去是为了探听匪盗,景之那性子能由得你糊弄她么?!”
先斩后奏在阿宴这行得通,景之怕是不成,尤其俩人刚有点苗头。
被金钱冲昏的头脑总算恢复清明,沈青岚一拍脑门,“这咋办啊?”
秦笙头疼扶额,“早让你想你不理,现在问我?”
沈青岚屋里来回踱步,肉眼可见的慌乱焦躁,“景之说知错能改什么什么焉,我还是赶紧回去请罪吧。”
说着就要回家,银票也忘了拿。
凌宴追上她,“唉,你把钱带回去啊。”
“待会再说吧。”哪还管得上那个,沈青岚背后挥手,一溜烟跑没了影。
秦笙长长叹气,十分无语。
凌宴老神在在,暗自哼笑。
却说沈青岚越想越慌,回到顾家已是慌得不像样子,再见到顾景之整个人抖成鹌鹑,不等对方关切,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
顾景之神色平静,审视了她好一会,只淡淡吐出四个字,“不危险吗?”
沈青岚愣了愣,“还好,不过有鸟帮我,打不过我也能跑。”
眼看这人深深低头,慌得快给自己跪下了,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活着泥灰,汗迹清晰可见,凄惨兮兮。
顾景之幽幽叹气,“作为你的妻子,我想我有权利知晓你是否涉及危险。”
“是、是……”沈青岚连忙应声,颤巍巍道,“这事不地道,我,我俩瞒着阿宴,也不敢告诉你,对不住,都是我的不是!那些钱都交给你保管,你莫与我生气。”
这不是钱的问题,顾景之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不要你的钱。”
“我不是土匪,我没杀人放火。”以为对方嫌弃,沈青岚慌忙解释,“那是钱家的银子,咱不拿也归朝廷了,北地百姓分不到一毛,你用着去做善事也好啊。”
仿若瓢泼大雨,将顾景之近来火气焦躁尽数浇灭,“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钱总归是你辛苦得来的,自个打理便是,再者,阿宴那般在意你们的安全,当然不会同意,我也一样,可我更气你欺瞒于我!”
沈青岚头埋的更低,“我不敢了,以后都告诉你。”
顾景之清了清嗓子,“去洗洗吧,待会去阿宴家,这月你归家去住,下不为例。”
“嗯。”像斗败的公鸡,沈青岚蔫巴巴的走了,也没听出对方的画外音来。
看她背影失魂落魄,顾景之无奈叹气,这人当真……憨得可以!
等她们并肩出现在凌家,脸色说明一切,秦笙满心尴尬,要说这事她也有责任,拉过顾景之给合作伙伴找补,“你莫与她置气,是我的不是,等我寻些武功高强的手下,就不叫青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