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上官宁惊诧一瞬,说不清楚什么感觉,酒杯挡唇,“再探,多派些人手,切莫打草惊蛇。”
“是,主子可还有吩咐。”
思考片刻,上官宁忽然想到什么,钱家这么不择手段的敛财……她心头一跳,“先查她可在钱荣那边,不在的话……不必手软。”
女子领命退去,身姿轻盈,骤然越上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上官宁猛地喝下一杯,只觉寡淡无味,她有种预感,那么漂亮的烟花一定是她在召唤自己,也只得是她。
绝非自己患上癔症。
显然苏南风低估了自己和凌宴的倒霉蛋属性,有些相遇命中注定,不论她情愿与否。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凌宴终于让上官宁心心念念的酒坛和糖块出发去往长安,一起随之而去的是她的告罪书信——拉始作俑者出来鞭尸,总之都是钱家的锅,害她生病发不出货、又害得世道混乱路不好走,是人就有性子,上官宁那人瞧着脾气不好,定会迁怒。
不需要她亲自下场掐架,只是提那么一嘴即可,其实不提也没什么关系,上官宁只是一重保险罢了。
既然闹大了,那就往更大了闹,捅破这天才能改天换日。
去长安的队伍都是脑子灵光又能说会道的,到时自然有人替她们致钱家与死地,以小博大借刀杀人,不用自己动手堪称爽极。
凌宴对他们很有信心,哼着小曲搓模具再不见阴郁,身体好了梦魇也减少,上山下山,生活态度积极,主要是啃花心思做好吃的这点太明显了,秦笙才敢试探,“心情好了?”
“是啊。”凌宴知道她要问什么,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敌人才不会管她害不害怕,而时间会冲淡一切,她在学着适应,“这才刚开始,我会好好努力的。”
真让人心疼,秦笙不舍得了,将人拐回被窝,“你还是在这努力吧。”
凌宴:?
某种程度上来说野山参说的也没错,业精于勤荒于嬉,她的手臂力量是该好好恢复一下。
小凌芷回到顾家幼儿园上课,俩人又在小楼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日子,她们各有各的事业要忙,偶尔倒出空来一起外出做事,她们在家,小驴似是安心终于不再忍耐,挑个时间大声驴叫,临盆时分,秦笙很有先见之明的撵人,凌宴不乐意,秦笙拗不过她,叫上人手一起助产。
月份到了,喂养精细科学,分娩非常顺利,羊水和血味混在一起味道十分古怪,凌宴曾在臭脸猫生产时闻到过,只是那个过程看着都疼,生产之痛艰辛伟大,令人动容,可让她难受的是小小驴蹄子上包着的一层软蹄,软软的,一根根肉穗似得赘肉从蹄子里冒了出来,好似外星生物的变种,让人生理极其不适。
凌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秦笙哭笑不得,扣去软蹄帮小小驴快速站起来,“你不是爱看修驴蹄,不知道这个嘛?”
“不知道啊。”凌宴肉皮发麻难受的要命,还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修驴蹄都是大的,没见过这么小的啊。”
“有蹄子的牲口都这样,这样才不会把大的子宫踢烂。”秦笙解释道,试图发出邀请,“你看,像掐嫩笋似得手感不错,来试试吗?”
不试是不是胆子太小了,明明说过要努力的,可太掉san了,凌宴呲牙咧嘴,决定宽以待己一回,“我去拿胰子,你们赶紧洗手。”
过年杀猪留的胰脏,砸烂混石灰,三个月皂化完成可以拿出来用了。
秦笙笑而不语。
小驴卸下一年的负担,而她们今年的任务刚做完一半,几十车树苗按规划那般运往目的地,一根根栽入土中。
公孙照掐指测算风向,柞树在背风坡安家,为更大规模的蚕场打基础,专门用来砍伐的桉树遍布,还有望不到边的枫树苗!
无人利用的荒地被树木占满,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很难不让人想象几年后的盛况。
鱼虾蟹,密密麻麻无数条小生命在各个水塘安家,泡好莲子发芽种到蓄水池中等等……
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这个秋天她们有数不清的食物,有莲子、还有爽脆的藕吃了!
秦笙馋的流口水,撒娇讨食,“我饿了。”
凌宴看她,一时竟分不清她是真的饿了还是又想吃自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