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一会看崽,一会看秦笙,眼神柔得不像话,母女俩的大氅款式一样,这一大一小的亲子装实在太好看了,看得她心尖儿鼓胀。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笙搓搓手炉,调笑道,“这么喜欢,怎不跟我俩一起换上。”
“刚披上我就出一身汗……”跟身弱的大小山参比起来显得不合群极了,凌宴也不知道该不该遗憾,抬手给秦笙掖好领口,“过阵子再跟你们穿一样的。”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很开心,秦笙笑意不减,歪头往凌宴肩上靠了过去,“这羊绒好暖和好舒服啊,我还想睡。”
凌宴顺势搂住带到怀里让秦笙靠得舒服些,她们最近都辛苦的很,野山参又是做药背书又是指挥动物割草,听着都累,接下来还有的忙,“回去我把炕暖上,你好好休息两天。”
昨晚可太精彩了,哪有休息的可能,秦笙磨牙叹气……
二人配合默契步调一致,秦笙搂住凌宴腰身,没骨头似得贴在她身上,整理思绪。
懒洋洋的亲昵持续到临近工坊见了旁人,她们从工坊食堂打了些刚煮好的豆浆,顺便给顾家送上一小桶,待会还有牛奶,加在一起弄个豆奶喝喝,跟小崽一起补充蛋白质,调养身体。
走完一圈回到家中,秦笙接了大氅领口系带,将衣裳挂好,慢吞吞钻回炕上,等歇够感觉差不多了,唤来凌宴。
凌宴弯腰亲了亲她额角,“我还有事没做呀,等会再陪你可好。”
“出事了,听完再去。”秦笙拉人坐下,撑起身子,“昨夜花见在县城附近遭高手围杀,她身受重伤。”
猝不及防,昨日还好端端的揶揄人家的怪癖,今天就伤了?
凌宴僵硬愣住,脑筋转不过弯,“那她带回去的替身呢。”
“情况也不好,就是为了护着她花见才伤的,苏南风的侍卫拼死护着,那荀小姐和阿钰外出查案回城正巧碰上,那替身和花见才活下来,连阿钰都受伤了!”一行六人死了俩,四个重伤,可谓死伤惨重,后半夜迷迷糊糊脑子里都是这些事,秦笙头疼得要命,“太巧了,要不是遇见阿钰她们,花见必死无疑!”
没有把自己往死里弄的苦肉计,花见更无被人背叛的表现,并非灭口,秦笙动摇了,“或许你说的对,花见是被黑羽令设计的。”
“啊?”信息量太大了,凌宴一脸懵逼,“方钰伤得重不重啊,用不用我们去给她送药什么的。”
“阿钰背上中了一刀,伤口不深,县城的郎中缝好了。”至于要不要送药,秦笙叹了口气,“我打算让蘑菇小队带上药去县城走一趟,顺路阿钰传个信,正好给她用上,也不会让人起疑。”
那姑娘认真待她,秦笙都记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凌宴刚要松口气,可一想到黑羽令作祟,悬着的心又揪起来了,“这,这是有备而来啊,花见这……”
也是够倒霉的。
“不止呢,昨夜王府的替身同时遇刺,一起遭殃的还有苏南风一个通信的据点,似是在寻找苏南风的下落,好在侍卫武艺高强损失不大……”
也是苏南风足够谨慎才没酿出大祸。
“苏南风都被波及了?这是要给她们一锅端了?”忽悠一下,敌人就来了,半点风声没有,凌宴又惊又怕,直接从炕上跳了起来,“你们盯得那么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萧王最大的依仗就是苏南风,给她们彻底清除,北地就再也没有喘息的机会,二人境况十分之凶险,如此想来不光她们,就连自己……温柔的嗓音变得尖细而失态,凌宴竭力克制着慌乱与恼怒,屋内踱步满地乱走。
“别急,你先听我慢慢说。”秦笙有些成算,将人拉回来重新坐好,安抚道,“这次黑羽令动作很大,我查到了些线索,你来帮我捋捋。”
“嗯。”凌宴脸颊紧绷,将一旁炕桌放到她跟前,拿来纸笔,秦笙将昨晚的事件概括在纸上,一张流程图映入眼帘,三条线,三个地点。
诡异的是根据鸟儿汇报的月亮位置,这三件事几乎同时发生,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此同步……凌宴头皮发麻。
“你知我一直盯着花见,不论如何,从花见收到苏南风的消息算起,她都不可能传信。”首先这一点要明确,不是疏忽导致的,这就是黑羽令的能力,秦笙笔尖指向王府,“刺客在王府后巷突然出现,闪击刺杀动作极快,他们对府内情况非常熟悉。”
凌宴攥着拳头冷静下来思考,“王府后巷……小吃街在那,这是花见吃早饭的地方?”
“对。”说着,秦笙写下‘小吃街’三个字,与花见连成一条线,紧接着笔锋一转,连上苏南风,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据点在县城,是专门同王府传信,也就是苏南风平时收阿淼信笺的地址。”
哗点很明显,凌宴瞬间揪出支棱出来的毛线,“两个替身暂且不论,这个时候对收信地址动手太蠢了吧,顺藤摸瓜才找到苏南风啊……”
这都能牵连到她,苏南风也是够倒霉的,凌宴满心古怪,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忽而灵光乍现,“自打出了内鬼,苏南风小心至极,难道是黑羽令一开始没查到她,才会在这个时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