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稳重。
顾景之几次抬手掩唇,好似只为遮掩压不住的笑意。
可她眼神都没落到那姓沈的身上……定是余光观察瞧见的!秦笙又发现一口大瓜,这下终是心满意足。
众人各有各的开心,吃饱喝足时间尚早,顾沈两家留下帮忙收拾残局,刚恢复的沈青岚在众人的勒令下坐在一旁带孩子玩耍消食。
萧王拿来自个的茶点,沏茶与众人品茗。
“托阿淼的福,好茶、好茶啊。”顾家没落前生活优渥,两位长辈自是见识不浅,对萧王的茶叶赞不绝口,秦笙勉强懂些,也觉不错,其余众人,包括顾景之在内对品茶都是如牛饮水,憨憨捧场,“很香,好喝。”
公孙照不愿落下风,可她囊中羞涩,又说好不与人看相算命,要不……她还是干活吧。
力气有的是,输人不输势,公孙照帮凌宴把高粱清洗干净,放到锅中蒸熟。
夕阳落去夜幕将至,在高粱清甜的米香气中,吃饱喝足的人们与凌秦二人道别,各回各家,莽夫腰刚扭过,凌宴让她回家歇着,不用上夜课了。
临走前,秦笙看向顾景之,装作无意地关切沈青岚,“等会我们送小红樱回家,你记得找个护腰。”
沈青岚满口应下,顾景之幽幽瞧了秦笙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末了,终是失笑讨饶。
凌宴总算知道小崽为啥会调皮了,她家这野山参看热闹不嫌事大,就不是个消停的主!
“别逗她俩啦。”凌宴搀上女朋友往回走,秦笙撇嘴,“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景之,当时媒婆来我还去劝她,她一脸正人君子,跟我说什么,如果姓沈的抵不住诱惑,不要也罢,说得跟真的似得,我差点就信了,她那么能藏,好不容易给她揭了个底掉,反正沈青岚又听不懂,我逗逗她怎么了。”
突出一个理直气壮。
“噗。”一箭双雕,秦笙是有点报复心在身上的,凌宴喷笑。
她们都是定亲的见证者,秦笙的玩笑也不算过分,若是因这个程度的揶揄就打退堂鼓,那还是早点打的好,凌宴也就由着女朋友去了。
此时此刻的妻妻俩只想吃朋友的瓜,哪里又会想到乐极生悲这种事。
院内,小凌芷笑嘻嘻揉弄狗子,“小狗又臭了!我要给你洗澡!”
狗子蜷起爪爪露出肚皮,哼哼唧唧。
沈红樱也喜欢的不行,“它好乖啊。”
凌宴细细嗅了嗅,是有点味道,“正好蒸完高粱有热水,给它洗干净。”
秦笙抬头看云,“是要下雨了,狗子身上有味正常。”
“真的假的?”狗子还能当天气预报了,凌宴头一次听说。
秦笙笑着解释,“当然是真的,不止狗,鱼、燕子、蚯蚓,雨前都有预兆,你多留心就知道了。”
沈红樱点了点头,认真应和道,“我姐也说燕子低飞要下雨,有时山里腥气重,都是要下雨。”
凌宴和小崽两个土老帽十分受教,“原来如此。”
不过说到燕子,凌宴抬头看向房檐,火光朦胧看不清楚,“咱家这燕子总叽叽喳喳的,还没往南飞吗。”
“快了吧。”秦笙沉默一瞬,随便找了个话题岔过去了。
这窝燕子能生极了,从筑巢到现下产了三茬蛋,新孵出的幼鸟羽翼未丰,又遇提前降温,定是来不及迁徙,被亲鸟抛弃只会饿死,阿宴知晓定是不忍……
思忖片刻,秦笙有了主意。
果不其然,这场雨在夜课结束不久,凌宴送沈红樱归家时分落下,她提前带了雨具,并未挨浇。
漫步林间,鼻腔尽是雨水砸落泥土泛起的腥气,这让凌宴不禁想起自个的信香,真难为秦笙能下得去嘴,果然女朋友爱她爱得深沉,瞬时无地自容,呜呼哀哉小跑回家。
凌宴一到家,秦笙看她的眼神就觉出不对劲,“怎了?”
“没事。”凌宴吱吱唔唔不想说。
秦笙一口白牙隔空咬下,嘎嘣嘎嘣,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凌宴心底一毛,“真没有,我就是想到我的信香了。”
秦笙一头雾水,扒拉她衣领查看后颈腺体,“碰伤了吗,没啊,这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