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晕乎乎地想着,反正她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如顺水推舟遂了秦笙的意,也好安了自己的心。
她的一时顺从放纵更让秦笙理智崩塌,躁动的心、不安分的手,尽情探索四处放火,“去那。”
前所未有的触感,她又闻到了那股清甜的信香……这些都即将属于自己,唯她一人独占,让凌宴本就发热的脑子烧断所有理智,她任由自己的女朋友作乱,颤颤巍巍的掌心试着予以回应,半点不愿意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推动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衣衫不整相互拉扯,她们贴贴撞撞,从院里挪到曾经的仓房,余光中小床近在咫尺,事到临头箭在弦上,凌宴心里猛地一跳,霎时生出退缩之意,赶忙抽离,“你,你等……”
等什么等?根本等不了!秦笙立刻警觉,到嘴的鸭子断不能让她这么飞了!一定要叼回窝!叼回窝!叼回窝!
她就稍微试探了下,没想意外之喜,引得阿宴好不容易血气方刚一次,竟然半路喊停,简直急死人了!赶紧煮饭才是正道,秦笙不由分说压着人就往小床上倒,凌宴猝不及防,下意识拦住秦笙紧紧护在怀里。
这回你就跑不掉了吧,顺利推倒,就在秦笙满心欢喜之时,失重还在继续,紧接着,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哗啦啦。”
伴随着乱七八糟地响动,顿挫间,她们终于落了地,被褥凹陷,木抽屉搭建而成的小床遭不住她们的突然袭击,稀里哗啦地散了架,里头藏的金锭和首饰珠宝散落在地,瘫躺在“废墟”上,被金银财宝包裹的二人摔得一脸懵逼,久久无法回神。
前一刻妄图大干特干,下一瞬床榻分崩离析。
床榻了……连带着暧昧旖旎全部消失殆尽。
稍微一动,身下财宝咯咯响,分外明显,凌宴不敢看怀里的秦笙,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尴尬如死寂蔓延,脚指头也有了自己的意识,正在狠抠鞋底,她不知所措,从没感觉时间这么漫长过。
“呵呵……”身前悦耳的轻笑响起,一阵颤抖财宝窸窣,打破了沉寂,凌宴愣了愣,也跟着笑出声来,真的是……哭笑不得。
糗到无语,俩人抱在一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笙恨到咬牙,多半是气的,剩下大概就是为这令人啼笑皆非的戛然而止,气着气着就笑出了声,谁能想到床塌了呢,好似上次也是好端端的阿宴流了鼻血……让人说不出话。
方才强推还有些许希望,现在这般定然成不了事,算了算了,好事多磨。
俩人躺在金山上笑了好一会,秦笙也不多做纠结,从凌宴身上下来,缓缓爬起,对对方伸出双手,拉人起来,“摔疼没有?”
又是一阵哗啦啦,凌宴借力起身,揉了揉后背,“还好,就是吓了一跳。”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怎么拒绝秦笙,甚至打算破罐子破摔坦白了去,没想到意外出手,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整个人瞧着像熟透快炸开的红柿子,她捂脸低头不想直面,只得蹲下来收拾残局。
秦笙舔舔牙尖,跟她一起拾掇,心想着看来得买个结实的床榻才行,转念一想,莫不如给芷儿单建间屋子,可大屋火炕的样式跟窗幔十分不搭,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她浮想联翩。
两个人默默将罪魁祸首整理妥当。
秦笙眼疾手快,一把牵住企图逃跑的爱侣,看她脸上热意经久不散,也熄了逗弄的心思,“莫慌,我不逗你了。”
凌宴哼哼两声,跟在她身后来凉亭吹风消火。
“喝水润润。”秦笙拿来凉白开,俩人默默对饮,悠悠两杯水下肚,感觉好了许多,努力保持正襟危坐的凌宴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秦笙挑了挑眉,“怎了?”
“没怎么。”凌宴木然摇头。
看她真的很不自在,秦笙心情不免凝重,试探性地问道,“不喜欢吗?”
装傻都无法规避的话题,方才压下的温度隐隐有上升的趋势,凌宴舔了舔唇,撂在腿上的双手拧成麻花,“倒也没有。”
声音小小,转折颇多,归根究底还是喜欢的意思,秦笙十分纳闷,她家高门贵女性子骄矜,还是过于温吞饱受,羞于与自己接触?
都不像啊,不光方才破天荒的主动来势汹汹,平时也都很配合,青涩而……对了,就是青涩,一个念头在秦笙脑中蹦了出来,阿宴毫无经验,她该不会是不会吧?
不会所以不敢,担心露怯被自己笑话?加上她本来就脸皮薄,啊……这么一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的了。
秦笙默了默,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疯狂上翘的唇角告诉她,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可要怎么开导阿宴才不会让这薄薄的小脸害羞退缩呢,秦笙绞尽脑汁,我不会笑话你?不行,太直白了听着就不舒服,思来想去汇成一句,“无妨,我会一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