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

第298章(1 / 2)

与荀寻一道旁听之人正是苏南风,她的目光透过薄薄屏风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朦胧间隐约能看到少女捕快的身形。

很快轮到人证讲述,首先就是昨夜的苦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嗓音令苏南风闻声一愣。

竟然是她?凌宴,宴,安之……安之啊。

察觉到她的怔愣,荀寻眼神询问,苏南风微微摇头,笑意不减,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愈发意味深长。

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那头凌宴还不知屏风后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上前躬身行礼,滴水不漏地将胡编乱造的细节补充完整,至于榻下的瓷瓶碎片,火钳以及采花贼身上的伤,掌柜和小二都没有多嘴。

就是人俩噗通一声跪下,自己站着说完……她刚还纳闷怎么被县令盯了好久,原来是这般,反正凌宴不想跪,对方没追究更好。

人证很多,这次有了头绪,人们还原出了采花贼乔装后的路线,顺藤摸瓜揪到对方老巢,在那搜到不少受害者的贴身信物,人赃俱获,县令荀大人当庭宣判,采花贼斩立决。

县城除去这大患,百姓一片叫好。

不过这些场景凌宴并没有见到,审案太久,她等了一会实在放心不下秦笙,跟方钰知会过后就溜了。

打听一路,跌跌撞撞找到回客栈的路,野山参睡的正香,体温正常,凌宴给了大夫些许银钱,屋里又只有她们两个。

像个大冤种似得,再动手卸妆。

很快,小二送粥上来敲门,凌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搭配些清淡咸菜凑合一顿……这顿饭也不大好凑合,咸菜有股子怪味。

不是变质,就是怪,像谁的臭袜子掉咸菜缸里那种怪,怪不得秦笙说他家饭食一般,绕是她不挑食都觉难以下咽,好在白粥没问题,她配上从家带来的虾干、风干肠草草果腹。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能喘息一二,凌宴守在秦笙床头,脑袋贴着床边帷幔,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夏日火热的阳光倾泻下来,树上蝉鸣时响时停,人声三三两两,百姓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市井过往。

平淡,又无人在意,只在失去后才晓得珍贵的往常。

窸窸窣窣的声响中,秦笙悠悠转醒,看到的就是她家高门贵女仰头,一手抱住床柱,一手护着水壶,嘴巴微张,有些滑稽的睡颜。

这憨货,秦笙掩唇轻笑,喉咙气管仍旧痒痛,手背怎么也疼,她定睛细看,竟发现一个针眼。

什么情况,秦笙心头嘀咕,身体酸痛非常,乏而无力虚得很,但好上不少了,外头天光大亮她不禁心底一沉,这是睡了一天一夜?

她的身体秦笙自己心里有数,那病来势汹汹、心火极旺炎症难消,绝没那么快好全,顺手搭上腕处探查,鸟鸣适时传来。

平稳的脉象与鸟儿的报时令秦笙万分惊讶,昨夜那个情况竟然只睡半天就醒了?她眼珠一转,径直看向凌宴。

应该是阿宴出手了吧,秦笙看看手背,阿宴怎么治好自己的,难不成给她放血了?也不对啊。

秦笙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凌宴吸取教训,警惕心十足,稍微有点动静扑腾坐直身子,揉了把脸,“嗯?嘶,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揉到痛处,讲话都变了调。

秦笙心疼又好笑,一阵低咳,“没胃口,我想喝水。”

“好。”凌宴献宝似得用怀里的水壶给她倒了杯水,温的,秦笙愣了愣,但看阿宴张了张嘴,她立马道,“我还难受着,别说我不爱听的。”

大有如果她敢说,她就敢再睡过去的架势。

生病是会娇气一点,她也没想触她霉头,凌宴默了默,“我是想说那采花贼压到县衙受审,百姓都松了口气,你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真的很厉害!”

倒不在意那些虚名,不过有阿宴夸她,秦笙心情好了不少,一抬眼,“你去县衙了。”

不是问句,语气笃定,凌宴眨了眨眼,“去做了个证。”

秦笙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就把我自己放屋里?”

“那我也不能背你去……不带这么挑理的啊。”凌宴咕哝一句,试图岔开话题,可秦笙又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鸟儿早说了,她放下茶杯挑了挑眉,“来的是苏南风的人。”

哪能瞒得过秦笙,凌宴捂着完好的那边脸闷闷应下,“方钰找来的,我也不认识别人,真没法子了,抱歉嗷,你别生气。”

是真的很怕野山参又跳起来咬人了。险朱夫

秦笙看她一眼,眼下这种情况也怪不了阿宴,可怜巴巴的更让人不忍苛责,她叹了口气,“我自个病倒才是不该,不怪你。”

这么通情达理,她的脸颊保住了?!凌宴顿时侧目,有些讨好地投喂了一块清咽的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