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化值尚未松动,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好兆头。
希望好兆头能持续下去,系统注视着一切,静静等待时间流逝,等待阿宴的计谋大放异彩。
同样,一如既往的希望宿主能活下去。
一道黑影轻巧翻过李家院墙。
沈青岚赶到的时候风波仍未平息,李顺房内声响嘈杂,呜呜声中,村长夫妇低声商量着什么,听起来好像他们手把手地强迫姑娘与李顺……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们不要脸吗?!
沈青岚大受震惊,五官扭曲,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好在那姑娘好似知道对方断了腿,李顺的痛呼哀嚎昭示着黑心肝夫妇的失败,拳打脚踢声响中呜呜不断,那被捂嘴的姑娘定是逃不过毒打。
这种外逃的媳妇,不听话一定会被打断腿,再饿上几顿,这样就跑不出去了。
呜呜哽咽声声扎心,好惨呐,沈青岚双眼猩红,真恨不得冲进去把李家人都杀了!
可痞子说过,死人就闹大了,上面查不到凶手,她俩这种惹人厌的家伙最容易被推出去顶罪屈打成招,到时候喊冤都理不直气不壮,没人给她们出头的。
忍!等!
沈青岚闭了闭眼,翻身上房,如一只轻盈的猫咪,悄无声息地躺在屋顶,闭眼听着令她愤恨到发狂的声音。
直到李文生拎着五花大绑的姑娘丢进柴房,离开回屋,王婶碎嘴子停下,屋内没了火光,再度归于漆黑与沉寂。
正如痞子所说,李文生夫妇不会让那姑娘跟李顺睡一个屋,而照顾李顺的任务只会落在王婶身上。
机会来了。
脚尖稳稳落地,麻利又轻巧地做好准备工作,沈青岚猫腰来到柴房。
朦胧月光穿透缝隙,她大致看清了对方的轮廓,“嘘,想离开这里,就照我说的做。”
……
与黑风高,沈青岚很快离开李家,按下激动上树蹲守。
黄鳝的血腥味很快引来几只黑黢黢的家伙,再夜色的掩盖下,冲下门板上的血手印。
几次三番吵醒了屋里的人,王婶不耐出门,面前空无一物,正当她关门之际,那不容忽视的血脚印赫然映入眼帘,“鬼啊!啊啊啊啊!”
她凄厉恐惧的惊叫着关门往屋里跑,声响如惊雷炸裂划破夜空,惊醒李家父子,也惊醒了所有人。
几枚淡黄石头趁乱射/入房内,忽而,房内鬼火四散升腾,就好像,开门将鬼放进屋里一般。
“鬼!啊!”刚睡下不久,李顺比他娘叫的还大声,撑着瘸腿断手连滚带爬地逃命,直到他爬到门口的台阶,看见那鲜血淋漓的脚印,脖子一僵趴在地上不动了。
看儿子没了动静王婶恐惧更甚,她双眼暴突,像是在找什么快速查看四周,而后眼珠一翻、瘫软在地。
门上的血手印在滴血。
李文生匆匆赶来,望着妻儿半天没动,沈青岚只看得到他的背影,想必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可惜看不到了,她得在人来之前离开李家。
黑色面罩下,颇为魅惑的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沈青岚毫不犹豫顺树梢向上,消失在夜色之下。
对丰乡村来说,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勾起许多村民不愿回忆的往事,六枚血脚印正正好好,其中一个婴孩脚印,直指多年前那场骇人听闻的刘家灭门惨案。
蝙蝠闻血而动撞门,等人开门它们便飞走了去,天黑光线不足很难察觉,这便是旧时民间流传的鬼敲门法,用来装神弄鬼的。
凌宴有幸看过解谜,用在李家上刚好。
为的是吓李文生,她原本打算拿到卷宗、寻得破绽再用,勾出冤案将李家一并收拾了去,没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提前了这么多,同一个招式用两次就没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