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见他这样说,心头有了数,没再说什麽。
康和凑上去亲了范景的耳朵:“到底是哥哥,这般为我着想。”
他心里头很高兴范景会想着他。
范景被他弄得有些痒,但他又不太想行那事,两人才洗了澡,天气热了,不似初春时节天冷,时下稍稍动弹就会淌汗。
届时起来又得像做贼一般,他以前从没觉得在山里有多好,也只这般时候,会稍动些念头。
康和见范景不应他的撩拨,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裳里。
“我晚食没大吃饱。”
范景瞅了他一眼:“谁让你不吃饱。”
康和不怀好意一笑:“这不是想着还有有现成的麽。”
范景这厢晓得了他说得是自己,心想这人嘴里不正经的话多。
他默了默,道:“起汗,上山的时候再说。”
“上山得什麽时候去了,你是想寡死我不成。”
康和道:“男人的花期可不长,不趁着我现在身强体健,往后不行了你央我都没得使。”
范景斜了康和一眼,当真没见过这般念叨着自己会不行了的男子。
康和见他范景冷着的面孔有些好笑,起了心想骚情他,他问范景道:“倘使是我哪日真不行了,你会偷人麽?”
“……”
范景给了康和一脚:“我不偷,带到你面前来使。”
康和吃痛,还没揉两下自己的腿,便听得范景的话,气得一噎:“我竟从不晓得你的心是这样的狠!”
范景不想再理会他。
康和却又缠了上去,他打枕头底下掏出了一瓶油膏来,道:“我便是说笑,你还给当真了。是想给你试试这东西。”
“先前你不总说干涩,抽得生痛麽。我今儿在药铺里拿了牙疼药,顺道还拿了药油膏,说是清凉滋润。看看好是不好使,要有用,也省得你我受罪了。”
范景闻言抓住了康和的手,他看着人道:“药铺的小哥儿给你的?”
“嗯。”
康和道:“怎了?”
范景想着那小哥儿年纪轻,不似是成亲了的人,便说两人在一处怎说了那样久的话,没想到还弄了这些东西。
他面皮不薄,可也没想过把这微有不合的事情说到外头去,不禁道:“你倒是好意思同人张口。”
康和好笑:“这有什麽。大夫甚没见过,终日里头泡在疑难杂症之中,能与人解了烦忧心中便松快了。
你不好意思,人家早便是老手了,与他提一嘴夫妻事,自不多言与你拿药。”
范景没言,他自不晓得这些。
“那你使还是不使?若不想,那便睡了。”
康和说着,人给躺了下去,状似真没了兴致一般。
范景这时却把药油膏给拿了过去:“如何使。”
康和见状,连忙又一骨碌爬起来:“我与你弄。”
……
翌日,范景醒得有些迟,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他打床上起来,康和人已不在床上,不知哪里去了。
他觉得腰痛。
那东西是好使,却反教康和没个节制。
他想着,一会儿午些时候,得教康和与自己按一按,否则柴都得劈不动。
吃了早食,陈氏要去城里卖新弄出来的蒻头粉丝,她今儿精神好,俩丫头也去。
范爹自还是去下地。
康和跟范景便都没出门,就在家里头收拾兔儿棚,兔子渐大了,三个多月的时候便长大做肉兔能捆去卖。
“难得你俩在家,幸是地里撞见范二叔问了一嘴。”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康和见着是徐扬来了。
他拎着条三四斤重的青鱼,用草绳打嘴里栓着。
康和喊人进屋坐,与他倒了茶汤。
徐扬是来给先前的蜜钱的,三百个铜子拿来,笑说道:“你们还真是好性儿,欠了这样久也不说来催。往后我还与你们借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