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范景柔韧而薄薄的腰:“怎么有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
康和也是无奈,任凭他如何弄,这人就跟刻意与他对着干一样,偏把牙关咬得紧,痛了至多是闷哼几声,爽了也只呼吸急促。
若不是他不反抗,偶时也会笨拙的迎合,康和都要生出一种强迫了他的错觉来。
范景摸不透为什麽要听他的声音,除却成亲那日头一回外,这事儿又算不得痛。
他一个劲儿叫算什么事。
“为什麽?”
康和看着翻过身来的范景,问他。
一双染过情欲的眸子不似平日里那样冷淡,带着认真的迷惑。
他觉得格外的勾人。
康和趁此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你不出声我都不晓得我做得好还是不好。”
范景眉心动了动,觉得这话说得太假。
他分明受不住的时候也会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太使力,可他不也跟聋了一样,非但没收敛,还更过了。
范景不听他的,也不受他的哄骗。
他道:“睡了。”
康和见着人又这般,气得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翌日,康和跟范景去看了蜂箱,四只箱子,有三只箱的蜜能取,剩余的一只箱下山前才取过,虽也新有了些蜜,但并不多,若是频繁取蜜,不利蜂活。
康和抖去蜜蜂,小心取出巢脾,花期里蜜蜂没少活动,巢脾上的蜜又熟又好。
沉甸甸的,取出来便能嗅着一股甜香。
康和掰断一下块儿,喂到了范景嘴里。
“如何?”
范景动了动嘴:“有些扎喉咙。”
“那就对了,不掺假的好蜜才有这般滋味。”
两人收罢了三箱蜜,康和算着巢蜜能有十五斤的模样,家去就按着先前取蜜的法子,将纯蜜提取出来。
翌日,再又去张石力的山头去取蜜。
张石力那头康和前后也放了四只箱子,但只引得了两箱蜂,好在是强蜂群,月里槐花开得盛,又还采食野蜜源,这般流蜜期里,蜜总是更好得。
两只箱子取了得有八斤巢蜜。
康和本是要送些给张石力的,他摆手说不爱这玩意儿,且家里头也没有能吃用的人,教他自留着送人或是卖都好,与他也糟蹋。
要与他东西,倒是不如给它弄一顿好菜肉。
康和答应了下来,午间煨了一锅糟辣兔子,春时山间里野菜多,掰一把小笋,摘些水芹菜,掏上荠菜……冲洗干净了围着锅灶边烫边吃。
张石力春月里猎捕的情况也不是很多,因着活物繁衍,遇着有孕的都不猎,能得的物便很少了。
山里的猎手讲究的这时节都不咋在山头上,独是张石力,他把这处当做是自己的屋,就是没得猎也不肯回村里去。
村上倒是有间旧屋,但田地早荒芜给发卖了。
康和跟范景在山里时,他还隔三差五的过去溜达一圈儿,他们俩下了山,日子就更清静了。
不过他得闲还是上城里头,一待能待上两三日。
晚间,回去的两人又把蜜给收拾出来,第四日才下的山。
一斤巢蜜能得七两左右的纯蜜,这回取的几箱子蜜拢共得了十六斤五两纯蜜,已是难得。
今年几箱子的蜂看着生养得如何,要是好,秋时再采一回蜜。
头年蜂,不敢将蜜取得太勤了,等往后养好了,一年里能多取一到两回。
“你俩上山去了?”
刚到山脚下,康和跟范景便撞上了一身收拾得多鲜亮的徐扬。
康和道:“前些日子上去了一趟,今儿整好回来。”
徐扬问他们弄了些甚么山货。
康和也没瞒,打背篓里取出一小罐蜂蜜,约莫二三两的模样,送给徐扬。
倒也不是康和大方,先前量地的时候,徐扬也帮了忙,又想着是范景的发小。
“山蜂蜜,这好!”
徐扬收过瓶子,揭开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花香气。
罢了,他问康和:“可还有,卖些与我。”
倒是不等康和开口,范景便打背篓里取了一罐子出来,拿给徐扬:“三百个钱。”
徐扬很爽快的应了下来,他从身上掏出了一角银子来,道:“只我身上没有带这样多的铜子,看是先与你们银子找补,还是等我回去再与你们拿来。”
康和道:“改日拿也是一样的。”
“得。这大罐的是我买的,小罐子是你们送的,我就不另在给钱了。”
徐扬打身上取了块布出来将蜜罐给包了起来,他显然是还有事,没与两人再多闲聊,便告辞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