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泽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长泽的目光转向李牧,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他望向李牧时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的正直无私,那么坦率毫无保留,他装得太像了像,骗过了天下人,也骗过了李牧。
这冯小芸平日里看起来邋里邋遢不成样子,这个时候竟然反应这么快,这就抱起大腿来了?
李长泽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李牧面前,身后传来动静李牧回头去看,就看见林野竟然也跪了下去,紧接着,在场的禁军合围,玄铁营中人齐齐跪下。
见此情形,剩下的朝臣也跪了下来,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跟着高声喊道:“愿殿下千秋万岁,佑我大齐。”
远处的一座高台之上,一抹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俯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在李牧抓着扶手不断收紧的手中,李长泽缓缓开口:
恭喜
贺景泠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沈木溪那张探寻的脸, 脑袋传来阵阵钝痛,他拧眉挣扎着坐起来,却感觉自己浑身脱了力般,使不上来一点劲, 但他还是沉默地咬牙坐了起来。
“我昏迷了多久?”
“好好说话。”
贺景泠闻言没再问什么,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中的神情,他静静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乌黑的长发从脸侧垂落,尽管此刻脸色苍白一脸病态也掩饰不住那副与生俱来的好颜色。沈木溪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都多少次被他的样子迷惑了, 自己怎么就不中用呢?
贺景泠放下杯子揉了揉额头:“要多少?”
沈木溪登时瞪大双眼刚要发作, 又听到贺景泠笑了笑,像是询问说:“要不送你一座宅子?”。
“城西,你去过。”
正说着,外面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在一阵跪拜声音中,沈木溪耸了耸肩:“那你们商量,明天我来拿地契,我先出去啦。”
何升不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把祝安交给李长泽,看来这次也是真的恼了。
说起祝安这件事贺景泠神色少见的沉重,低声道:“放了他吧,我没想要他的命。”
李长泽不是个良善的人,他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可偏偏在面对对他了如指掌的贺景泠时束手无策。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贺景泠心中一软,冲他笑道:
贺景泠试探地喊:“李宴?”他小声道,“别生气了,我伤口还疼呢。”
贺景泠摸了摸他的背,良久才道:“好。”
李长泽解释道:“这些天清理李珩衍的人,还有几个跑出来蹦哒,你在这里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