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头发潦草眼下青黑,一看就多日没有休息好,她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山顶:“速战速决。”
彭越牵着马赶了上来:“殿下。”
崩溃
明王府。
李叔同一脸哀伤道:“听闻因为王妃婶婶闹脾气带着晋宁妹妹离京,导致晋宁妹妹遭遇不测,皇叔节哀。”
“这是本王的家事, 不劳晋王殿下挂心。”
李叔同一脸关切。
宋进桓原本是他的岳丈, 李珩衍也没有想到他有这个胆子敢对自己阳奉阴违,一边把女儿嫁给他, 一边还和晋王暗中往来,果然是老奸巨猾。
所以上次燕阳一事也是宋进桓通风报信,这么说来,李崇的死晋王也有一份。想通了这些关节,李珩衍倒也没有很生气,是他以前小看了李叔同。
李叔同笑道:“宋大人现在是待罪之身,朝廷还在详查科举舞弊一案,真相未曾大白,侄儿也不敢与他们有过多牵扯,皇叔说是也不是?”
“皇叔说的是,”李叔同眼中的笑意温和,“皇叔名声在外,向来不理朝政,如今种种和从前大相径庭的行径也让叔同大吃一惊。”
李叔同也不生气,缓声道:“皇叔教训的是,叔同今后一定虚心学习。”
李叔同:“皇叔放心,皇叔虽然被人诬陷,但侄儿一定努力查明真相,还皇叔一个清白。”
李叔同到底还是心有忌惮,那日他本想把李牧中毒一事算到李珩衍身上,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来个雷信,他赶来觐见,事急从权无奈之下只好推出贺元晟顶包,皇帝中毒一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朝野震动,因此他们只是秘密关押了贺元晟。
不过这次雷信出现的太巧,齐帝如此信任雷信,可他为何偏偏在那日出现?难道他也是李珩衍的人?
他一定要查清李珩衍和雷信究竟是什么关系,雷信手握玄铁营,是大齐最精锐的军队,他不得不忌惮。
李珩衍道:“说。”
李珩衍沉思良久,就在管家心中越发打鼓的时候,就听见李珩衍道:“本王知道了。”他转过身,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管家,“你说,科举舞弊一事谁才是背后主使?动了三部尚书,就是把刀架到了李叔同的脖颈上,难怪他会狗急跳墙,可究竟是谁做的呢?”
李珩衍想到了一个人,眼神微沉:“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才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李珩衍回头,看了眼渐渐停下来的雪势:“他还是不肯吃饭?”
“走吧,去看看,我记得今日好像是他的生辰,你备些好酒好菜,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