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鸢的质问,凤拂音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但解释尤为苍白无力:“本宫并无私心,你想多了,只是觉得凤遥和亲对丰岚有利罢了。”
“姑姑和亲西戎王更是有利,姑姑怎么没有毛遂自荐呢?”
凤拂音无法回答,凤鸢也不在意:“既然姑姑不愿意实话实说,那就算了,左右这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凤拂音继续试探:“当真与你无关?”
凤鸢不想再理她,看向江遇:“我们去看看父皇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凤鸢转身欲走,突然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是魏王世子阮闻铮的世子妃兰楣。
见凤鸢看到自己,兰楣柔柔地笑了一下,走上前来:“昭懿公主、驸马,你们可有看见世子?”
“世子妃没有与阮世子在一起?”
兰楣解释道:“我身子有些弱,这几日来漠山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用了些安神的汤药,今早睡过了,醒来时就不曾见到世子。
听说西戎王子出事了,我估摸着世子也来看热闹,就来问问你们有没有瞧见他。”
贺洵华主动回道:“我们方才并未看到阮世子。”
兰楣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焦急之色:“他一个人能去哪里?”
就在兰楣着急的时候,阮闻铮背着一个草药筐走了过来。
见到兰楣,他加快了步伐:“楣儿,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还不是醒来之后没见到你。”
阮闻铮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几天去山中狩猎,我发现了不少草药,就想着去采些草药,给你制安神丸,你睡前吃一颗,就能休息好了。”
“带了那么多的随从,你怎么还自己去采草药,也不让人跟着?再说了,这营地有太医,他们那里肯定有安神丸。”
“你的身体底子弱,各个草药的剂量都得调整,太医那边制作的安神丸不适合你。让其他人去采草药,他们哪里认得?我自己去,还能快些。”
兰楣对阮闻铮有些没辙:“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
凤鸢在旁边听着,突然问了一句:“阮世子懂药理?”
阮闻铮点了点头:“父王他就习惯研究这些,我自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阮闻铮又问道:“我还在山上采了些其他草药,可以制作养颜丸,准备做完之后送给长姐,公主可需要?”
阮闻铮只是客气一下,他想着凤鸢应该不会放心接受自己的东西。
没想到凤鸢竟然同意了:“那就劳烦阮世子多做一些养颜丸,本宫这次也是沾了柔妃的光了。”
“等做好了,我就给公主送去。”
凤鸢笑了一下,就跟江遇一同离开了。
兰楣见他们离开,就拉着阮闻铮离开,好似从头至尾都不曾看见站在旁边的凤拂音。
贺槐之转身看向凤拂音:“长公主,本王并非记仇之人,但欺负到了我们头上,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面对贺槐之的敌意,凤拂音只是淡淡地回道:“齐王有时间跟本宫说这些,还是好好地管理云中吧,毕竟云中如今的安稳,是靠你两个妹妹的婚事换来的。”
四位异姓王中,齐王的势力是最弱的,凤拂音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贺洵华:“贺世子还是早点成婚吧,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女儿,子承父业,云中将来的安稳,就得靠你的女儿了。”
凤拂音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贺槐之气的要冲上前,却被贺洵华一把拉住:“父王,长公主今天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您若是跟她置气,反倒是伤了自己的身体。”
“长公主如此猖狂,本王是担心她会对德妃和凤遥不利。”
贺洵华叹了一口气:“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皇上对姑姑和三公主的不在意。”
乾元帝明明知道拓跋昊求娶凤遥,是凤拂音从中撺掇的,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可见在乾元帝的心中,德妃和凤遥都不重要。
贺槐之明白贺洵华这句话的意思:“这次是拓跋昊死了,三公主才逃过一劫。看长公主刚才那个样子,连德妃和三公主也一起恨上了,这以后她们的日子难有安宁啊。”
听着贺槐之的话,贺洵华的眼眸微沉,眼底闪过思索之色……
乾元帝回到营帐之后不久,林玄观就来复命了。
昨天夜里,林玄观发现了燕王的踪迹,前来禀明乾元帝。
乾元帝想着活捉谢归舟,但林玄观带着将士们在山中追了一夜,还是让谢归舟跑了。
所以,林玄观是来请罪的。
乾元帝挥了挥手:“燕王敢偷偷地来京城,肯定有后手,他盘踞晋阳多年,岂是那么容易活捉的?你起来吧。”
林玄观站起身:“皇上昨晚为何不让江督主去抓燕王,以江督主的实力,抓住燕王的可能性很大。”
“朕身边的人中,江遇是最危险的,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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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入京的事情,朕并不清楚有多少人知晓,但在暗处观望的人肯定以为朕会将这件事交给江遇去办,昨天晚上去的人是江遇,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说着,乾元帝站起身,走到了林玄观面前,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玄观,朕的身边需要可用之人,只要你一心为朕办事,将来的地位不会低于江遇。”
林玄观连忙跪下表忠心:“蒙皇上垂青,微臣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燕王的事情你继续盯着,若是他回了晋阳,就不必再追了。”
“是。”
“退下吧。”
得了乾元帝命令,林玄观退出了营帐,他走远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看向了乾元帝的营帐。
乾元帝刚才说的话,历历在耳。
他知道,自己已经从乾元帝的弃子,变成了一颗还有价值的棋子。
自己终究还是入了乾元帝的局,幸好,不是先前的死局。
他当然不会蠢到相信乾元帝的话,乾元帝只是想要栽培一个可以与江遇分庭抗礼的人。
在乾元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林玄观就领悟了凤鸢与自己合作的真正意图。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位昭懿公主才是最了解乾元帝的人。
她料定了乾元帝不会让江遇一家独大太久,与其让乾元帝培养一个会与江遇为敌的人,不如她将自己这个禁军统领推到乾元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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