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好自已一个人独自离去。
此时,祈府宁静的后院之中,顾昭静静地站立着,他身姿挺拔如松,背影却又透着一丝孤寂与落寞,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后院的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片刻之后,便见祁生的父亲——祈廉步履沉重地缓缓走来。
只见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长长的木盒,那张原本还算刚毅的面庞此刻却是布满了忧愁之色,鬓间两旁已是白白一片。
祈廉拿着木盒,来到顾昭的面前。他停下脚步,深深地叹了口气后,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王爷,这便是我儿的佩剑,您......拿去吧!”说着,他微微颤抖着手,将那个长盒递到了顾昭的面前。
顾昭郑重地伸出双手,接过了那个长盒,并诚恳地道谢道:“多谢伯父。”
听到顾昭的道谢,祈廉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王爷太客气了,我儿出征之前曾经特意向老夫交代过,如果他此次一去不返,无法归来,就让老夫一定要将他的佩剑,交给他的……心爱之人。”说到这里,祈廉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泪光,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顾昭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祈廉,轻声问道:“那么,伯父可知晓我将要把这把剑转交到谁的手中呢?”
祈廉低垂着目光,缓缓道“老夫当然知道,王爷乃与国师是挚友,你开口要这剑,说是我儿的好友想要纪念,老夫一听,怎会不明白呢?”
顾昭有些惊讶“原来伯父知道”
祈廉脸上尽是悲伤,他的眼神始终落在那木盒上,他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幺儿,从小在家中受尽了宠爱,长大之后便落了一个纨绔子弟的称号,老夫本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他十五岁时随着我进了一趟宫回来后,便开始苦练剑术。”说到这里,祈廉的的眼睛中泛起湿润。
“后来,他随着王爷出征回来,有了出息之后,我便想为他娶妻。
可他跪在我面前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非他不娶。
我本以为是谁家的女子,可无论我如何问,他都不说是谁。
后来,在我苦逼之下,他才说,是烨国的国师。
老夫一听气极了,手下便没了轻重,险些将他打死在祠堂中。
可这孩子固执极了,说什么也不肯娶其他女子。
直到四年前,他夜夜不归家,老夫以为他又去了青楼鬼混,于是跟上他,想将他拎回来。
可谁知,他去的竟然是国师府,而且,第二天回家时,身上不仅换了衣服,脸上也竟是春风得意。
老夫看着他一步一步深陷,最后,只好说服自已接受这个事实。
可只过了两年,他突然失魂落魄的回来,然后躲在房间里哭。
问他什么,他也不愿说,日日喝酒度日。
我正想着要不要豁出这张老脸,去请国师来看看我儿时,他就被陛下叫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