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这城堡的主人没有任何亲人和兄弟,传说他冷酷无情,唯一的爱好是杀戮和暴食。无数的女人曾因为金钱被召唤至这古堡,相信自己能征服或驯服这个粗鲁的男人。但是随着七位夫人的消失,渐渐同等门户的贵族就不再来了。整整五年间,庭院里杂草丛生,空房间堆满了灰尘,奢华的金银餐具被锁在橱窗中不见天日。
ee一个颓丧的中年男人靠在树上,身上穿着与欢快音乐不符的冰冷盔甲。时不时拿起银锡酒壶猛灌一口烈酒,然后闭上眼半刻,生怕眼中的孤独和哀愁泄漏半分。如果不是那细金锁甲的光芒,一个酒蒙子士兵并不值得丝毫关注。
ee“我曾征战过海对面的丛林,曾跨越荒漠与传说的古国,曾寻觅过海上不知名的岛屿。有叁次我被毒虫瘴气所困,五次我被敌军砍下马背,还有不知道多少次我被下毒,生命垂危,双目失明,耳聋耳聋口哑。”
ee“后来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每一个都是被父兄讨好的送上我的床,企图换得一丝丝好处。而那些女孩在我面前展露出过于谄媚的笑,背地里却被低贱之人骑在身上。”
ee“很晚了。”少女打了个哈欠,听够了这些老生常谈的的故事,灰色的眼睛冷淡无比,因为冷酷而显得清纯无辜。
ee“不是你带我去吗?大人。”我眨了眨睫毛,伸出赤裸的双脚。忽然间一道闪电击碎大厅中央那巨大的水晶灯,黑暗中那些漂泊的灵魂依次出现,第一位是女侯爵,第二位是银行家之女,第叁位是小官员的女儿,第四位是猎人之女,第五位是医女,第六位是孤儿。“离开他,离开他,”她们都在说,“快跑!”
ee“抱我上楼吧,大人。”
ee我们经过了硬木做的旋转楼梯,经过了挂满肖像画走廊,经过了一座座烛台,最后停在两扇雕花红门门前。我跳下来,推开了门。跟传说中杀人魔死气沉沉的卧室不同,这里干净而温暖,桌子上放着新鲜的瓜果,所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
ee我开始抚摸自己,在昏暗的烛火里扭动着身体,细长的手指探入丝绸床单柔滑而冰冷,我冷极了,急需某种热度。巨大的烟花在窗外绽开,眼前出现一片纯白的光,接着是无穷无尽的小花火,炫目又刺眼,像圣殿又像魔宫。人类是如此弱势的生物,掌握不了任何一种元素,便花费了无数精力研究这种短暂替代品。真是愚昧又无能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