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有在炎热的暑假里面恋爱，只是惜露不知道那些是否可以被定义为恋爱。妈妈会从她的打扮判断去和谁见面，那些学生气极了的衣服被套上，刘海还是放下来，于是信以为真她是和朋友聚会。九点半惜露准时出现在玄关把皮鞋踢的东倒西歪，那头发遮住微微肿胀的嘴唇——总是要接吻。

龙里已经到了要彻底搬出去的年纪了，妈妈的手不足以长到龙里在那边住还要管着他。妈妈的手只好撤了一半下来紧紧缠绕在小女儿的身上，就像中世纪的贞洁锁，一切惜露的事都要泥塑一样经她手下过。

她不曾想到是一家猫咖，因为妈妈绝对的洁癖家里是一根毛都不会见到的，但是老板手忙脚乱摘掉杯套上面的一根猫毛过后，她有些动摇了。

“一杯咖啡就够了。”老板温和地给她消毒套鞋套，“我以为你是专程来摸小猫的。”

她在那个猫咖坐到晚饭时间，在老板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打电话叫司机来接。

她停了一刻，让司机叔叔带回家她的课本，送她去龙里公寓楼下。

她只是坐在后座，前面岳道远解了安全带伸手来揉她的脸，毫不意外手腕上沾了猫毛，她没有吭声，他闻了闻空气就笑了。

惜露觉得自己大概是泪失禁体质，一听见猫猫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要哭得难受，捂着脸哭。他的声音和猫肚皮一样软，他开门坐到后座搂着她，捻起猫毛说：“有黑的毛和金的毛，是什么猫，橘猫还是金渐层？都很可爱的，不哭了好吗。”

“我们家里人都很讨厌小动物的。“她半天过后哑着嗓子讲了一句。

打给龙里电话，哥哥果然不在公寓里，她说要在他的公寓住，那头很吵他马上答应，把密码扔给她就挂掉了。如法炮制地告诉爸爸妈妈睡在龙里那边，她的心情雀跃极了，上车就推岳道远去前面。

“去哪里？”他问她。

推门进到他黑金的公寓，她条纹短袜的腿先他一步进去。他在她身后紧紧看她，薄荷糖绿色的海军裙，在他的公寓里简直是异次元。

回过头她正在走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胸口，他看着她的发旋，正在看一场龙卷风，她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抚摸。他咽下口水，阳具马上抬头，轻轻把她拉开一点，他不能碰她。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刘海，松开领口，她望着他的手，忽然觉得是渴望主人的小狗狗眼神。晦涩难耐的想法，他不是她的主人。他怜爱地摸她腰上的软肉，看着她脸红透，她是他延长生命，躲避疾病的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