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冬令营的三天,当然有小男生和小女生偷偷在一起了,把游戏头像换成一样的,去餐厅吃饭也是一前一后。应景直恨得牙痒痒,恨惜露是冰山,恨自己攀不上去。
应景讪讪地笑:“我想看看你做什么。”
下意识要拒绝,可是应景渴望而怯怯的神情与她简直是照镜子,她不忍心,只能说看情况。应景终于不是一无所获地离开,惜露再打开日记本,却找不到刚刚写字的心情了。
惜露回国狠狠睡了两天,晒得比之前黑了一点点,爸爸说略有些粤地美人的姿韵,惜露那时看着阿姨一件一件理行李箱里面的衣服。看见曼波绿的泳衣,手指紧紧握在一起,站起来对爸爸说谢谢。
哥哥喝到很晚回来,惜露正好下楼去洗衣房拿那件曼波绿的泳衣,看见哥哥在门口东倒西歪。惜露走过去架起哥哥的手,瞥见哥哥的微信聊天,好像又换了女孩子睡。那女孩子发过来把胸部都要塞到镜头里的照片,幽深又膨胀。
“喝多了。”他说,袜子到发梢都是酒味儿,惜露只好随他栽倒进沙发里酣睡。手里捏着哥哥的手机,不由得要去翻岳道远的微信。
她打字:“我有急事。”
她怎么会放过他:“正经的,你到我家来接我。”
上楼披了件毛衣就在铁门旁边等,直到出租车驶过来,他挥手关上车门,走到铁门判罚看见是她抱着胳膊立即就愣住了。
惜露停下来,马上八爪鱼一样转过身缠在他身上。双臂似乎要作为海藻丛生在他腰间,惜露,急不可耐的脸贴到他的脖颈间,滚烫的,她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流泪了。
“叔叔我喜欢你。”她闷闷地说,“为什么要我去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