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给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阿姨保证,惜露一定可以凭借国学课的成绩读到市三中,挂完电话端给惜露果盘,喂下去的却是再三提醒。惜露的书桌上卷子分门别类的迭好,她心情已经差到连假面笑脸都不肯给妈妈,只是握着笔在看试卷,一个字也不写。
对不起,她小声喏喏,黑色签字笔的印记混合着妈妈的香水味,她几乎要呕吐出来,桃子在玻璃盘子里的粉色开始随着时间变成暗红色。
那天成柔刚刚打电话过来要他去她爸爸的六十五生日宴,他挂完电话头疼欲裂。秦娴在沙发上给他揉太阳穴,反正他想着揉哪里不是揉,把她拉到身下嘴巴和手一刻也不停地摸上去了。
推来秦娴缠在他腰间的手,把阳具拔出来,他差点倒吸一口气,只好把声音放得更低。惜露,声音远比脸更天真,他接她的电话看起来比脆弱更脆弱。
她问他:“你在干什么?”
可以说是做吗?在她不知情的参与下,他在跟自己的想象做爱,忍住体内的射意,他跟她说对不起在洗澡,手里的动作根本不停下。撸动得越来越快,惜露说自己不是傻瓜。挂断电话之后的忙音是他的终点线,精液落在地上,一部分粘到他腿间,他怔怔看了许久,忽然抬手甩自己一巴掌。
他没有回头,拿了一点纸把精液擦干净,扔进垃圾桶。走向另一间卧室的时候他抬手摸摸她的脸,说晚安,可那样子好像在跟她道别。
惜露的国学,终于又拿奖了,在车后座无聊地看着平板,奖杯被扔在丝绒的毯子上。拿了这个奖的学生有机会报名去新加坡的冬令营,惜露决定不去。
“姐姐。”她说,“姐姐,明天下午我们去喝下午茶吗?”
她没法不去想岳道远,手机里面的喘息和水声时时刻刻都在敲打她,拒绝或者是羞辱吗。惜露要恨,但是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