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除了打窝的鱼饵,后面给他们一锅端,收缴赃物赃款等等。
第二日,第三日,楚阿满没有出府。
第四日,估摸着刘记周记派人去屏州查实她们身份了,楚阿满换了身衣裙,乌发里簪着珐琅手彩花卉宝簪,细白手腕套着周记买来的一对蝶恋花防御手镯,腰间系着红山勾云玉,招摇过市。
仔细一瞧,她发髻里是中品攻击法器,佩戴的一对手镯,是中品防御法器,连腰间坠着的也是一件法器。
她全身上下挂满了法器,像是陈列珍宝的博古架,街道上路过的修士无不对她好奇。
见她面生,不像是平遥县本地人,区区一名练气后期修士,佩戴这么多法器出门,犹如三岁小孩闹市抱金砖。
这些法器,一看就是周记炼器铺出品,能抵挡筑基后期修士三次攻击,价值不菲,对练气修士来说关键时刻能救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连筑基修士见了,也会驻足停留。
这堆法宝只能抵御筑基后期修士三次攻击,在楚阿满眼中,跟破烂没什么区别。
她自己便能与筑基后期斗法,这堆法器一点用处没有,可不就是破烂?
面对周遭虎狼般的窥视目光,她似全然不知,哼着不知名小曲儿,这个摊子瞧瞧,那个摊子摸摸,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位败家女。
经过拐角,与人擦肩而过,是个有书卷气的青年,她没当一回事,继续往前走。
那青年走出几步,匆匆追来,见她周身珠光宝气,拦住她:“我没见过你,你是外地人吧!你家里人呢,怎么不陪你一起出来,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行走?”
楚阿满抬起脸,一脸警惕:“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刘凌目中闪过惊艳,少女生得桃花粉面,眉目桀骜不训,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漂亮。
见到她的真容,他脸颊泛起红晕,拱手执礼说:“在下刘凌有礼了。”
又是姓刘的,楚阿满想到刘万金,问:“你可认识刘万金?”
问他兄长,刘凌愣在原地,摇头:“刘万金是谁?不认得。”
还以为是刘万金的族人,得知不是后,楚阿满对他没什么兴趣,抬步要走。
身后那人再次追来:“喂,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书蕊。”楚阿满答了名字,见对方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顿时恼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刘凌弱弱指了指她腰间的红山勾云玉:“你身上佩戴这么多法器,太招人恨了,你很危险,你家中长辈可在附近,可以给他们发传讯符,让人过来接你。如果林道友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楚阿满想钓刘记周记这两条大鱼,中途冒出个程咬金,附近暗中盯梢她的练气修士和筑基修士起码有五六人,显然今日不适合行动了。
略一思忖,她掏出传讯玉简:“阿兄,我在外面遇到点小麻烦,你来接我一趟。”
解兰深回了个好,按照她报的地址,迅速赶来巷子。
他来得很快,仅用十数息。
以解兰深的神识,不难发现附近埋伏的几名修士,在他抵达后,这群乌合之众迅速撤离。
赶走了角落里的老鼠,他审视地目光看向刘凌。
青年方才听到楚阿满唤他阿兄,作辑说:“您是林道友的兄长,在下刘凌,久仰久仰。”
解兰深没搭理他,握住楚阿满的手腕,牵她离开。
身后刘凌着急了:“林道友你住在哪,我怎么找你?”
解兰深霜眉冷目,看得刘凌后背发凉,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完了,林道友的兄长一定是将他当作登徒子了。
见兄妹俩御剑离开,眨眼不见了踪迹,吃了闭门羹的刘凌,转身往回走。
来到华锦阁,刘凌没等到兄长刘万金,返回住所。
经过一户人家,瞧见牌匾写着“林府”二字,不知怎的,叫他想起白天见过的那位林道友。
她身上佩戴数件法器,精致的下巴微抬,看似娇纵不好说话,却会在见到兄长时,牵着裙摆小跑迎上去。
她眼中盈盈笑意,先前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现在看来实则是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白兔。
这户宅院门口张贴着出售告示好久了,最近突然搬来了一户人家,恰好跟林道友一样都姓林,莫不是林道友家?
回到刘府,刘凌找兄长打听林府的人,被兄长含糊几句打发走了。
“奇怪,房里有两只茶盏,却只有阿兄一人,难道兄长在等什么人?”刘凌嘀咕了两句,离开院子。
等幼弟离开,刘万金招呼着藏进密室的人:“出来吧!”
隐匿暗处身影模糊的人:“你这里不安全。”
刘万金:“放心,刘凌是我弟弟,谁都会出卖我,他不会。”
……
林府。
打从外面回来,楚阿满发现有人不对劲了。
筑基修士能辟谷,不畏寒暑。
她贪恋口腹之欲,早晚少不了三顿饭食,小小的满足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