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煜过了安检进候机厅，芙省竞赛代表团的十几名成员已经都在了。
等到登机之后，许矜宵的座位又紧挨着他。
柯煜没什么情绪地睨了一眼就收回，滑着手机给林喜朝发了条消息，就揣进兜，拿出pad，随便翻看着。
他微蹙眉，把音量拉高两格。
之后，一路无话。
摄像机逮着柯煜跟了他老长一截，他一直冷着脸隐在人群之后，又因为个子实在高挑出众，镜头来来回回都甩在他这块。
许矜宵。
他温声说。
摄影师和许矜宵。
……
琢磨着老师是想让他俩强强联合，多交流交流。
尤其他还眼睁睁看着许矜宵一整理好行李，立马拿出习题，闷声开始趴桌做，相当进入状态。
他说fe，行李箱一搁，先摸根烟走去窗户那块抽。
聊了几句之后，又一个电话打过来，檀孑安。
他每次上京市都和檀孑安玩在一块，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檀孑安通知得直接，告诉他今晚要和竞赛主办方一起吃饭，也是柯煜爷爷的意思，人晚上会一起去。
柯煜上下打量他一眼，问：“看什么，你要来一根？”
电话里檀孑安问着：“跟谁说话呢。”
那边继续说了几句，柯煜从许矜宵身上收回视线，侧身看窗外。
……
林喜朝也回了他消息。
我到酒店我吃饭了，林喜朝哦哦嗯嗯好，不接半句话茬。
他不太高兴，手下噼里啪啦地打字：【很忙？】
那边就再也没回话。
柯煜时间排得很紧，吃完饭老师给他们安排了一场小型训练和流程讲解，他收了手机，认认真真地投入了整个下午。
他那会才抽出空刷消息，看到对话框里那句【忙啥】，空空落落没有任何回音，显得他更傻逼了。
檀孑安瞥过来，两人几月没见都没什么互相寒暄的意思，他目光落在柯煜的颈侧，问，“你脖子怎么了。”
柯煜抬眼，没回他话，单手把手机贴上耳朵，电话嘟嘟来了十几响，通了。
把着方向盘的檀孑安再看他一眼。
柯煜笑：“哦，所以你和徐媛媛去电影院能去一个下午？”
他边说边脱了身上的外套，又去开檀孑安车上的暖气。
“……”
“拍照，让徐媛媛给你拍。”
柯煜挂断电话，垂头滑着手机。
柯煜慢悠悠抬眼看过来。
“我爸不会这么管小孩。”柯煜继续打字，“他只会这么管我妈。”
没等他回话，檀孑安又问，“你脖子怎么了。”
檀孑安摇头一笑，“我没想到你是被栓的那一个。”
柯煜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背靠向椅背，正了正脖颈。
饭店。
在坐的除了他爸，他爷爷，檀孑安他爸，还有本届决赛举办方的主席组，三所高校的招生办主任。
估计也是过来露脸的。
他边专注地听着长辈们聊事，边细致留意桌上的动向，招呼服务生添酒换骨碟，给几位女士主动倒饮品拿汤具。
檀孑安笑而不语地看他，搞不懂到底是谁会装。
柯煜和女孩站在门口等檀孑安开车出来，外面风大，他手挡风给自己点烟，烟丝飘到女孩身上，他落了一眼，把烟掐了。
檀孑安和女孩一直聊着天，看起来也是熟络的，女孩却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瞥，又很快收回。
“柯煜，你一个人闷在
刚说完柯煜就出声，“我让你给我拍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拍题。”
蔌地一声消息发送成功，他抬眼看过来，“聊什么？”
话还没讲完，柯煜又低头开始发语音。
他吧啦吧啦就开始冲那边讲题。
副驾驶的女孩听他一气说完，忍不住插话：“你在辅导别人功课？”
林喜朝打电话过来。
一个女孩子，声音压很低，像是怕吵到别人。
“喂，柯煜？”
那边传来一个很无奈的轻叹。
“我在写作业，你一直发好干扰我的，你也不要给我说题，我知道该怎么解。”
“我在车上打字容易吐。”
柯煜被后坐力带得歪身，他撑着椅背抬头，蹙眉看檀孑安，“你会不会开，不会让我来？。”
……
柯煜听完眼皮一拉，“行呗。”
他揣回手机，勾了卫衣帽子套在头上，不吭声了。
车停在酒店门口。
下巴又往正在解安全带的女孩身上一点，“照顾下女生。”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电梯。
“18楼，谢谢。”
反光镜面映射出两人的身影。
他在饭局上细心给自己倒饮品的时候，手腕袖口的布料堆迭，也曾烘出这个味道。
柯煜眼角微垂，抬额，在玻璃上发现了她的目光。
他轻抬眉骨，直起身看了眼现在的楼层，走向电梯按键，取消先前的26楼，按下16。
那女生怔忡地问他。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柯煜走出电梯，转去另一台，重新按键。
进房间的时候，许矜宵还在书桌前挑灯夜战，见他开门进来，动作一顿，冲他点头。
“柯煜。”
许矜宵扶了扶眼镜：“刚刚你不在，老师通知明早6点半集合吃早餐。”
应了一声，他继续走，又被许矜宵喊住。
“会。”
许矜宵被他噎住，笑了笑，“那我再看一个小时，没问题吧？”
他看上去情绪不太好，脸很臭。
柯煜沉气，走进洗浴间，灯光啪地亮起。
浴室里很安静
反应几秒，他轻轻呼吸。
柯煜唇线拉高，笑出了声。
柯和喜的视角会章节交叉着来，因为两边都有要交代的东西。
以及说许矜宵假，主要体现在柯煜视角，但是在喜妹的视角下又不一样。
所以当之后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原谅原谅下这些视角差异造成的东西。（我在说什么？？算了当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