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啊,那晨雾就像轻纱似的,还带着膳堂里淡雅的槐花香,慢悠悠地飘到了青石广场这儿。
这时候呢,李虎穿着那双重重的蟒皮靴,就特别凶狠地踩在了周羽的竹扫帚上。
周羽一下子就想起以前李虎老是仗着自己有地位就欺负他的那些事儿,心里的恨意又多了不少。
李虎脖子上的鬼面苔啊,结了一层亮晶晶的冰霜,在早晨的阳光下面闪着那种冷冷的光。
他腰间新别着的玄铁药杵呢,在晨光里也泛着暗暗的青光,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丹奴就该跪着擦丹炉。”李虎凶巴巴地把扫帚踢飞了,他手里那淬了蛇毒的流星镖,在指头间翻得特别快,都能看出残影了,还发出那种特别尖锐的呼啸声,就跟毒蛇嘶嘶叫似的。
“你敢用那些不正当的手段暗害我?今天咱们就比炼丹术,你要是输了,就滚到试药窟去当蛊虫的饵料!”
周羽弯下腰捡起断成两截的竹枝,他粗糙的手指肚在锋利的断口那儿蹭了一下,那尖锐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昨天夜里,柴房灶灰里藏着的半块玉佩还热乎乎的呢,手心能感觉到那温润的感觉。
他瞅着李虎药囊上沾着的淬体汤药渍,心里头琢磨着办法呢,接着就轻轻一笑,说:“要不就比实战呗?”
观战席那边的青铜丹炉突然嗡嗡响起来了,那声音又低又沉,就跟从老早以前传来的召唤似的。
韩长老的鹤氅一挥,三丈外的晨露都被扫落了,还发出了小小的“簌簌”声。
那老人干瘦的手指慢慢敲着看台的石栏杆,有节奏地“嗒嗒”响着,从袖子里滑落的禁制符咒静悄悄地就渗进了比武台的青砖缝里,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似的。
“宗门大比向来公平,行吧。”
李虎一脸狰狞地扯掉绷带,鬼面苔下面新长出来的肉芽居然渗出墨绿色的汁水,那股腐臭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两个手掌交叉着劈出去的时候,昨天夜里留在经脉里的五毒瘴气就聚成了紫色的旋风,“呼呼”地响着,观众席前排弟子的佩剑一下子就结出冰碴子了,冰碴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羽往后退了半步,用力咬了下舌尖,喷出来的血雾在晨光里就跟活物似的扭动着,还带着一股血腥气。
李虎的掌风把三块青砖都给劈碎了,飞溅出来的碎石“噼里啪啦”地响,可是一碰到血雾就突然停住了——像蜘蛛网一样的黑色毒丝从血珠里冒出来,眨眼的工夫就缠住了李虎的手腕,还“嘶嘶”地响着,就像毒蛇吐信子一样。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练禁术!”韩长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藏在袖子里的符咒马上就要触发禁制了。
比武台上“唰”的一下就涌起了浓雾,那雾又冷又潮,扑在脸上凉飕飕的。
大家就听到“刺啦”一声布料被扯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李虎那痛得要死要活的惨叫,这叫声特别响亮,听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等早上的风把毒雾吹散的时候,周羽正靠着石灯笼咳嗽呢,那石灯笼冰冰凉凉的,后背感觉可明显了。
他脚边掉了十几枚流星镖,每个镖身上都缠着像蛛丝一样的黑线,在太阳光底下闪着那种很邪乎的光。
李虎软塌塌地坐在自己弄出来的冰碴堆里,他的右臂上爬满了会动的血红色纹路,就好像是被无数只毒蚂蚁咬过的经脉似的,疼得他一个劲儿地哼哼。
在观战席的西边突然传来茶盏碎了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就在空气里来回响。
姬瑶低着头把裙子上的瓷片弄掉,那瓷片摸起来又滑又凉,她葱白一样的手指尖上还留着没散干净的剑气,隐隐约约地透着一股寒气。
她头发上玉簪反射的晨光正好照到韩长老的袖口,也不知道啥时候,韩长老那枚马上就要催动的禁制符咒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就像镜子一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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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的惨叫声突然就变了调,他右臂上的血纹竟然像活的东西一样朝着心脏那边游走。
周羽的瞳孔微微一缩,昨天夜里在柴房里好不容易参透的《万毒真经》残篇,一下子就在他的识海里面炸开来了。
他心里想,那血纹明摆着就是韩长老独家秘术“蚀心蛊”发作的迹象啊。
他暗自琢磨着:这李虎背后有韩长老给他撑着腰,居然用这么阴险毒辣的手段。
“生死契还在长老那儿呢……”李虎突然像野兽一样发出不像人能发出的嘶吼声,左手猛地朝着自己的咽喉抓了过去。
周羽都顾不上擦自己嘴边的血渍,反手就把半截竹枝插到青砖的裂缝里。
那缠着黑丝的毒血就顺着竹枝的纹路往上流,在砖缝里凝结成了像蜘蛛网一样的阵图,那毒血的味道特别刺鼻。
在观战席的西侧,茶香还没完全散去呢,姬瑶穿着素色裙子,那裙角一下子就飘过了三排石阶。
她的裙角飘动的时候带起了一点点微风,还能闻到淡淡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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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两根手指并拢削断韩长老第二道禁制符咒的时候,她头发上插着的玉簪子刚好映照出周羽后颈上若隐若现的蛇形胎记。
“毒龙绞心!”周羽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的掌心把青砖拍碎了,那些粉末和毒血一块儿朝着天冲了上去。
那粉末在空气里弥漫着,有一股土腥味。
李虎胳膊上的血纹突然就倒着卷了起来,在他的胸前竟然结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蛇吞尾的图腾。
那些在旁边观战的弟子们,他们佩剑上的冰碴一下子就炸开了,发出“砰砰”的响声。
这时候有人看到,比武台裂缝里渗出来的黑血正沿着周羽的布鞋纹路在游走呢。
韩长老那张脸啊,就跟枯树皮似的,一下子涨得跟猪肝似的通红通红的。
他把左手偷偷藏在袖子里,刚要捏起那控蛊的法诀呢,姬瑶的剑气就“嗖”地一下过来了,一下子就削掉了他三根指甲。
那剑气在空气中划过的时候,还发出“嗤嗤”的声音,听着就挺吓人的。
那少女姬瑶啊,袖口上绣着银丝昙花呢,她这袖口轻轻从周羽的额头前面拂过,就在她指尖快要点落的一瞬间,比武台下埋着的七盏镇魂灯就开始一闪一闪的,同时还发出那种很微弱的闪烁声。
姬瑶说话了,她的嗓音就像在寒潭里泡过的玉珏一样,清冷又好听。
她说:“你中的是九幽蛇涎。”她点在周羽眉心的指尖却是滚烫滚烫的,这温度让周羽愣了一下。
这时候啊,少年周羽后颈上的胎记突然像针扎一样疼起来。
昨儿个藏在柴房里的半块玉佩,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怀里颤动起来了,还和少女姬瑶腰间禁步佩环发出那种清脆悠扬的共鸣声。
再看李虎,突然就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喷出的黑血里面居然还夹杂着冰晶呢。
那黑血一落到地上,就发出“噗噗”的声音。
韩长老袖子里飞出一个青铜药鼎,正打算把李虎给罩住呢。
周羽突然就把腰间的麻绳给扯断了。
那浸透了毒血的绳结在空中一下子就炸开了,把那些冰晶全都卷向了观战席上的一个蓝袍弟子。
这时候就有眼睛尖的弟子喊起来了:“哎呀,那不是执法堂王师兄的座位吗?”
被毒血沾到的那个蓝袍青年啊,一下子就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了,结果他腰间的药瓶掉了,从里面滚出来好几颗红彤彤的丹丸,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李虎昨天吃过的淬体丹嘛。
这么一来,观战席上一下子就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周羽靠着石灯笼慢慢站起来,袖口那儿滑出半块玉佩,巧了,阳光一照,玉佩里面的纹路就给照出来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玉佩,心里在琢磨呢,这玉佩和《万毒真经》有啥关系,又和当年从宗门叛逃出去的那个毒尊有啥牵连。
韩长老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那瞳孔猛地一缩。
为啥呢?
因为玉佩碎片上的螭龙纹,跟二十年前叛出宗门的毒尊的本命法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啊。
“这一战不算数了!”韩长老身上的鹤氅就像帆似的突然鼓起来了,从袖子里“嗖”地飞出十二道锁魂链,大声喊道:“偷偷修炼禁术的人就应该……”
“这锁魂链啊,应该去锁那些在服药上作弊的家伙。”姬瑶猛地一转身,这时候她心里对韩长老他们的做法那是满肚子火啊,她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她的气场所影响,变得冷冰冰的。
她指尖还残留着剑气呢,这些剑气就聚成了一朵半透明的昙花。
就在那昙花的花苞刚一开放的时候,有个蓝袍弟子怀里抱着的赤红丹丸突然就炸开了,那猩红的雾气里很明显地出现了韩长老的灵力印记。
早晨的风卷着槐花瓣从比武台吹过的时候,周羽正弯着腰捡起李虎掉在地上的玄铁药杵呢。
他借着咳嗽来打掩护,把沾了毒血的手指头按在药杵底部。
为啥这么做呢?
因为药杵底部刻着的莲花纹,和昨天夜里在柴房砖缝里发现的《万毒真经》残页的边角是完全一样的。
他心里可高兴了,寻思着这里面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明天辰时,要去藏书阁打扫呢。”姬瑶的声音冷不丁就在耳边响起来了。
周羽一抬头,就瞅见那少女已经走远的背影了。
她头发上插着的玉簪子,反射出的光点子,正巧落在比武台东南角的青砖上头呢,那方向,不就是藏书阁的方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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