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雪粒子抽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猫腰钻进老林子时,裤裆里塞的罗盘突然烫得直蹦跶。灰爷从领口探出鼠头,鼻尖顶着寒风抽抽:"这味儿...比黄爷三十年没洗的裹脚布还冲!"
胡九娘九条尾巴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印子,忽然甩尾卷住我的腰:"小冤家且慢!"她媚眼盯着棵三人合抱的老红松——树皮上七道爪痕深可见骨,渗出的松脂泛着诡异的血光,"这是参王的求救符!"
阿木尔解下腰间血饲鼓,鄂伦春猎人的直觉让他瞳孔骤缩:"树根底下埋着东西。"黑山君熊掌拍开冻土,腐殖质里赫然躺着半截人形何首乌,断面处涌出的汁液竟凝成个"逃"字!
"参王老爷子让人剜了眼!"黄爷炸着毛窜上树梢,金瞳映出雪地上蜿蜒的血蛇纹——每条蛇纹尽头都粘着片带牙印的参须。碧波仙子凝水成镜,镜中映出个戴防毒面具的日军军医,手术刀正插在参王眼眶里搅动。
我们顺着血痕摸到背阴坡时,乌云其其格的马头琴突然自鸣。科尔沁少女按住琴弦,鹿皮靴碾碎冰壳:"地脉在哭。"她指尖抚过琴身相柳筋,琴箱里掉出块刻着徐福印鉴的龟甲:"当年徐公东渡前,在此埋过镇龙杵!"
灰爷突然抽搐着啃起冻土,鼠牙崩出火星子:"九幽的鳖孙在挖徐福的坟!"话音未落,雪地轰然塌陷,露出个改装成实验室的天然溶洞。十三具穿白大褂的冻尸围在台离心机前,试管里泡着的参王眼珠正泛着巫祖血光。
"実験は最终段阶です(实验进入最终阶段)。"融化的蜡像脸从阴影中浮现,军医的机械手捏着把骨制手术刀,"参王の目は相柳様の瞳になります(参王的眼睛将成为相柳大人的瞳孔)!"
阿木尔的血饲鼓突然炸响,鼓点震得离心机玻璃罩裂纹密布。胡九娘甩尾卷起参须往我手里塞:"小冤家,徐福的镇龙杵就在......"话没说完,溶洞顶部落下个青铜罗盘,天狗少年的声音伴着电子杂音响起:"多谢诸位帮忙定位,徐福的棺材板我收下了!"
整座山体突然震颤,参王残留的根须破土而出,化作百十条血蟒复仇。黑山君熊掌拍碎两条蟒头,溅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徐福虚影!老方士广袖飘飘,指尖点在乌云其其格的马头琴上:"九音破煞,镇龙归位!"
琴弦无风自鸣,相柳筋发出的音波与血饲鼓共振。溶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九根刻满契丹文的青铜柱破土而出,柱顶镶嵌的正是各萨满部族遗失的圣器!阿木尔突然咬破舌尖喷在鼓面,鄂伦春星图自血光中浮现:"徐公当年留下的九柱封龙阵!"
天狗少年气急败坏地甩出傩面铃铛,日军冻尸突然集体自爆。腐肉中钻出的相柳肉芽疯狂啃噬青铜柱,参王血蟒却突然调头反扑,将肉芽尽数吞入腹中——参须断面处,徐福亲笔题写的"草木有情"四字泛着金光!
"徐公算准你们要拿参王炼瞳!"我抡起铁锹劈碎离心机,参王眼珠坠地生根,瞬间催生出万千带刺的解毒藤。灰爷趁机钻进通风管,叼出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青铜匣——匣内徐福帛书赫然写着:"以毒攻毒,相柳瞳血可解九幽蛊"!
乌云其其格突然抚琴长啸,马头琴箱裂开道暗格。十二匹青铜骏马破土而出,马鞍上刻着徐福当年驯服的凶兽名录。阿木尔跃上马背,血饲鼓音为令:"徐公旧部,随我破阵!"
参王残躯突然爆出参籽,每粒都化作迷你徐福虚影。老方士们结印念咒,九根青铜柱应声归位,将相柳残魂重新压回地脉。天狗少年在崩塌的溶洞中遁走前,傩面下传出不甘的嘶吼:"九层塔顶......"
我们拖着半截参王根须逃出雪崩区时,夕阳将天池染成金红色。阿木尔摩挲着青铜柱上的鄂伦春图腾,突然从凹槽里抠出块玉简——徐福笔迹龙飞凤舞:"九器既归,冰棺当启。然相柳七寸处,需以参王泪为引。"
胡九娘忽然用尾巴尖挑起参须断口,媚眼映着霞光:"小冤家,你猜参王的眼泪......"她话音未落,掌心的参须突然渗出水珠,落地竟开出朵冰莲,莲心坐着个拇指大的徐福玉雕,正在掐指推算什么。
灰爷蹿上我肩头猛嗅:"完犊子!这玉雕咋跟预告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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