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除开刚回来那两天,后面连联系都很少。就算周末有过两通非常简短的电话,也都是自己打过去的,司一冉几乎没主动找过她。诚然,她很讨厌别人因为无聊事打扰她工作,养伤的人除了无聊事也不会有别的事。
可是,又有点不一样。什么样的事才算不无聊?她不清楚了,她没有这样的经验。
所以,这算什么?
说过了那样的掏心话语,有过那样的热烈拥抱,经历过那样亲近的相处,早就超过了单纯的朋友关系了吧?然而,又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确认过。
离开了极端环境,回到日常生活中来,这让古芝蓝有点心神不宁。
古小姐?古小姐?客户举着酒杯有点尴尬,那就祝合作愉快?
古芝蓝为自己短暂的心不在焉感到抱歉。
合作愉快。
礼节性地碰碰杯,大口喝下杯中酒古芝蓝真的是分神了,忘记了这是40度的白兰地,误以为只是果汁般的餐酒!这一大口差点没呛出眼泪来。
客户也是有点惊讶,但还是很识趣地给她空掉的杯子又倒上酒。生意场上的人嘛,都很难说的,也许这位古小姐意外是贪杯之人呢。
手机里总是不断传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但在谈正事时拿出来看总归不太好。待应酬完,送走客户,已经差不多两小时后。古芝蓝这才打开手机,逐条看着那一大堆来自不同人的未读消息。
划到后面时却看到司一冉的名字夹在里头,连忙点开:我搬回宿舍住了,明天起居家办公。
研究院的小孩大多有一个家教很严的家庭,说到搬回宿舍住,那就约等于说我自由了。
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不算很晚。这里距离不远吧?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古芝蓝坐在车里觉得酒劲还没过完,却连代驾都没有叫,设置了自动驾驶就往研究院生活区去。
司一冉就住在研究院分配租给员工的单身公寓里。楼下的守门的保安大爷是多年的老员工了,研究院里谁都认识,见是古芝蓝就给她开了门,连探访事由都不需要问。
然而司一冉住几零几来着?哦,这个很容易就能查到。
上了楼站在门前,犹豫好一阵,古芝蓝拨响了电话。
你在哪?
家啊。
开门!
很快,门被拉开了。司一冉穿着宽大的居家t恤,左手拄着拐杖,脸色好得很,似乎还长胖了一点。
看到来人,惊喜间还是愣了愣:
怎么了?
应酬完,头晕,借个地方洗个澡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