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广富起身,吴眉峰急忙道:“岳科长,我能不能参与审问?”
岳广富想都没想便拒绝,吴眉峰要是在,恐怕冯涯不会那么容易交代。
岳广富解释道,他早已把冯涯认定为红党,这么做是为了让吴眉峰心服口服。
吴眉峰急忙道谢,他没敢送钱,岳广富刚来的时候他尝试过,让余华强去,结果被骂了出来。
他们办案的机会又不多,远不如督查室的分红。
吴眉峰急忙打电话,把余华强喊了过来。
“华强,岳科长找到了冯涯是红党的关键证据,现在要对冯涯审问,你代表保密局过去参加审讯,但有一点,什么话都不要说,明白吗?”
余华强看了眼岳广富,立刻点头:“站长放心,这次我只带眼和耳朵,嘴会留在保密局。”
其次是告诉吴眉峰,所有审讯过程他回来会一五一十转达。
冯涯被关了二十天,度日如年,现在突然被带到了刑讯室,让他大吃一惊。
“岳科长,余副站长,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红党。”
“冯涯,谢结巴你认识吧?”
冯涯是他的功劳,行动组长级别不低,抓到冯涯是大功。
“谢结巴?”
“我认识。”
“你找他做什么?”
“够了。”
“你知道他是情报贩子,为什么不举报?”
举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谢结巴能给他带来需要的情报,但这些话他没法说。
“说说吧,你在他那买过什么情报?”岳广富继续问。
冯涯急忙摇头,岳广富冷冷的看着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问:“你为什么让温世明去杀谢结巴?”
冯涯更是一惊,他什么时候让温世明去杀人了,根本没有的事。
岳广富拿出温世明的口供,来到冯涯面前,让他看温世明交代的那一段。
冯涯急急喊道,他是真急了,被关了二十天,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现在杀了温世明的心都有。
岳广富猛拍桌子,冯涯死不承认,他丧失了耐心:“用刑。”
温世明昨天受伤很重,现在根本没办法对峙,更何况警备司令部被抓的士兵也承认过,确实帮他们转交过东西,冯涯不承认根本没用。
“科长,南京来电。”
该死的冯涯,又拿到了一份证据,这次看他怎么抵赖。
他没有着急。
郑广涛很积极。
这次有了机会,他非常认真。
他出自党通局,南边这边查他并不难,郑广涛查案子是不行,但他有个好叔叔。
跟着调查,他们找到了卖给谢结巴的情报贩子,抓人之后立刻审讯,还没怎么用刑,情报贩子便交代了,他卖给谢结巴的是关于岗村的情报。
岳广富此时完全可以确定,是冯涯找谢结巴买的这个情报,然后上报给组织,他知道谢结巴是他最大的破绽,所以让温世明杀了他。
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完美的解释,真正的事实。
打了十几分钟,冯涯全身没被抽的血迹斑斑,但他还是不断喊冤,说自己不是红党。
冯涯不知道,他表现的越坚强,岳广富便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二十分钟后,冯涯撑不住,第一次晕了过去。
一盆冰冷的盐水浇在了冯涯的身上,他不仅醒了,而且更为痛苦。
岳广富走过来,轻声说道,有了谢结巴的证据,他现在对自己的推测再没有任何的怀疑。
冯涯虚弱的说道,盐水在身上的痛苦让嘴中不住的发出哼声,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继续用刑。”
一个多小时了,冯涯竟然还没招,嘴巴真硬。
岳广富再来劝说,他有点头疼,这些红党怎么就那么不怕死?
冯涯悲愤的喊道,余华强最清楚,冯涯的确是冤枉的,但冯涯不是没有冤枉过其他人。
现在不过轮到了他而已。
岳广富有点失望,摆摆手,继续用刑。
现有的证据是能定罪,但不能让冯涯招供,始终是个遗憾,他想要全功,必须拿到冯涯的口供。
宁死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