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大方承认，既然被柯公看透，这点没必要继续隐瞒。

这个结果，真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难怪邱小姐那边的事，狂飙1号能很快给他们进行传达，狂飙1号出现后，老吴就只见过邱小姐一次。

王牌特工本就罕见，能称上是王牌，那是天赋，能力，成绩缺一不可的天才，这世间天才本就不多，哪有那么多的王牌存在。

最可贵的是，他并不是我党人员发展，而是完全靠着自己的理解，自己加入红党，为红党做事，并且多次立下大功的人。

“你早就发现林石身份了吧？”

“老郑在上海，被我手下沈汉文发现疑点，沈汉文让我帮他协助调查，我为老郑打了补丁，沈汉文便没有继续调查。那时候我们主要调查的是日本人，之后发现日本人盯住了上海的同志，我便立刻通过老吴传信，让上海的同志离开。”

柯公唏嘘道，林石早就暴露，他还不知道，连自己都没发现，现在来看，楚凌云给林石提供那么多磺胺，并不单纯为了林石。

他在暗中，已为我党做了这么多事。

柯公问道，他现在很想知道，有哪些同志被楚凌云发现过，楚凌云若不是自己人，这些同志可就要遭殃了。

楚凌云回道，柯公再次一呆，梁书记被发现了？

“没想到啊，他可是我党重要领导，幸好发现他的人是你。”

这个代价太大了，幸好没有发生。

柯公没有意外，当初郑志杰暴露，楚凌云实在太敏锐了，一点异常便能让他发现端倪。

楚凌云又说了个名字，柯公一愣，狂飙1号和方士易接过头，为什么会说他发现了方式易的身份？

方士易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做事有很多的不便。

他知道对方，对方却不知道他，很多事无法去做，比如汇报情报方面，就没办法做到及时和统一。

柯公问道，楚凌云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慢慢化起了妆。

“石原亨。”

最早之前他有过怀疑，狂飙1号对石原商行的了解太深，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随着石原商行的发展和壮大，以及石原亨个人影响力的快速提升，他对石原亨再没有了任何想法，甚至担心方士易身份暴露，特意将他叫回去特训。

这可是石原亨，日本人中的顶级存在，怎么可能会是个中国人，楚凌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怪石原亨对方士易那么好，恐怕从进入石原商行的第一天起，方士易的身份就被楚凌云知道了。

为了同志的安全，他为两个人做了特训，一个是林石，一个是方士易，没想到他们早就暴露，而且是暴露给了同一个人，这个结果，让柯公很是感慨。

柯公立刻答应，他明白方士易的重要性，以及楚凌云要方士易的目的。

楚凌云点头，方士易是有限知情，只知道石原亨是自己人，不会知道石原亨就是楚凌云。

“没问题，这样挺好。”

和方士易所有接触过的人要进行保护，以免他们出事，给方士易带来危险。

王书记身份太重要，柯公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暂时不能调动，以后若有机会，将王书记也调回来，这样就没人能对方士易以及石原亨造成威胁。

楚凌云松了口气，方士易胆子太小，他早就有意见，这次好了，以后不用那么小心，大胆放心的去干吧。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多身份。”

石原亨是中国人，这话就算说出去，恐怕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不过石原亨确实是上海战后才发展起来的，楚凌云确实是有能力的人，将一个日本小商人，活生生变成了日本在上海的地下皇帝。

“我也没想到，当初为了刺探情报做的伪装，会发展的这么好。”

“楚雅的事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她现在年纪小，又不愿做特工，先让她好好学习，以后再入党，给她安排别的工作。”

哥哥如此优秀，他们不需要妹妹再去做什么，保护好楚雅，对楚凌云也是一种保护。

“好，小男孩上次及时传信，做

柯公立刻点头，小男孩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提供情报可以，将他发展成为自己人却不可能。

“小男孩不适合发展，目前我会用钱养着他，但他似乎对钱兴趣也不大，接下来我会帮他一些忙，让他如愿，这样可以让他继续为我们效力。”

不能让他白白做事，这样以后积极性会降低。

既然他想抓日谍，楚凌云不会藏着掖着，上次便指点过他一次，以后有机会继续指点，让他抓到更多的日谍。

他要的是抗日，并不在意中统和军统之间那点矛盾。

柯公回道，小男孩和他们没任何关系，能让这样的人帮助红党，又是楚凌云的功劳。

而且以后磺胺，各种货源不会再缺，林石和方士易的步子，可以大一点了。

“柯公，今天不早了，您先回去，在重庆您要注意安全，真有急事，可以呼叫我的几部电台，我能从中进行斡旋。”

柯公能发来的肯定是密报，只有他自己能够翻译。

“你放心，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一直在敌人之中，更要小心。”

他在老家，反而更安全。

楚凌云重新给自己伪装，变回狂飙1号的样子，但没有原先自然，现在只是个轮廓。

好在现在是冬天，带上帽子和围巾，能看出来的人同样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