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会离开南京，前往上海。

否则报务组便会明白，他们的上线换了人。

这可是他和北川鸣约定的信号，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我让你自己回答。”楚凌云瞪了他一眼。

司马林无奈说道，他的脑子却在不断转动，北川鸣，一定是北川鸣，是他出卖了帝国，出卖了自己。

而这个约定的信号，就是他想出来的主意，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他们并不是日谍，而是被司马林利用。

这几年里，司马林确实推荐过不少的学员。

楚凌云总算明白了第二个广告的作用。

而且司马林需要交接，这个信号发出去后，三天后他便会在金陵大学的广告墙上张贴培训学校转让的广告。

不紧急，所以才会张贴三天的时间，保证司马林能够看到。

没有他的交接，哪怕新的情报员接手了培训学校，何元华也不可能把情报轻易的给他。

进到牢房的司马林，满脑子还在想着北川鸣。

北川鸣可是上海特高课课长，位高权重，掌握着非常多的秘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在南京的情报网络损失惨重，这点司马林很清楚，北川鸣给他传过消息，让他最近的工作小心一点。

一两个人出事还能理解，接二连三这么多人出事，如果特高课没有内奸，中国人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做到。

而自己的被捕，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是他将所有信息告诉给了中国人，导致自己和很多帝国精英被捕。

“北川鸣。”

聪敏人很自信，司马林也不例外，从一开始楚凌云喊出他的名字，他便知道是上层出卖了自己。

这个可恶的败类，竟然出卖了帝国这么多利益，让那么多帝国勇士无辜丧命，他该死。

不行，他不能死，他要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回去，让总课长知道，避免更多的损失。

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之前传到特高课的情报，北川鸣并没有上报。

难怪北川鸣一直不同意让他返回上海，军衔晋升的这么缓慢，他这是怕自己回到上海后，他为中国人服务的事将会败露。

……

确定唐次长逃到上海后，贺年便追了过来。

“贺兄，别愁眉不展的，来，喝一杯。”

贺年哪有喝酒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制裁任务。

贺年苦笑道，酒杯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但他却没一点喝下去的欲望。

陈树哈哈一笑，拉着贺年硬碰了一杯。

这次的行动以贺年为主，但他们上海站有协助任务，完不成的话，一样会跟着受处分。

打听到他的住处并不难。

“希望如此吧。”喝完酒，贺年叹了口气。

陈树又倒上酒，行动科最近这段时间的成绩他非常清楚。

有这么多功劳在，一次失误又算什么？

贺年苦笑摇头，处座的性子，这些外放的站长没有他们清楚。

这次唐次长跑掉，绝对属于大过，许义就被处座惩罚过了，许义的上校军衔被降为中校，暂代情报科科长的职务。

可以看出这次处座有多么生气，若不是他有那么多功劳在手，只怕这次会和许义一样，被降为中校。

晚宴之后，陈树亲自送贺年去休息，等他出来，情报组长冯群立刻凑了上来。

人又去找白元了，这次白元没有拒绝，和他一起喝了酒。”

陈树冷哼了声，白元马上要彻底沦陷，白元可是他用心布置出来的一枚棋子，整个过程他没有参与，只在旁观。

接下来先让白元传递几个不重要的情报，为了更大的收获，哪怕让他传递重要情报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大局就行。

新官上任三把火，陈树可没想把之前的人事任命当成他的第一把火。

打击日谍，抓捕更多日谍，才是他真正要烧的第一把旺火。

第二天一早，贺年便带人匆匆离去。

唐次长在上海法租界，身边又有不少日本人和保镖，在这里想活捉他几乎没有可能，贺年不是自大的人，只要能刺杀成功便可。

别以为跑掉就没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必会将你除掉。

上海站内，陈树坐在会议室首位，旁边除了行动组和情报组的组长外，剩下的只有被撸掉的四位组长。

陈树首先发难，问的是那四位组长，他们确实没有来过，但他们的身份还在军事情报处，在上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