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很顺利。”

楚凌云愿意伸手帮他，他什么没说，更没提，楚凌云便主动给磺胺让他去卖。

杨主任很是高兴，林石没有暴露，又获得了他们最想要的结果，今天运气不错。

林石担忧的问道，他不是专业特工，听到这个要求他首先便是想的造假。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制造出真的去向，保证让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留下去向很正常，这是一个合理又正常的要求，毕竟不是普通药品，若是楚凌云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反而会怀疑对方的真正目的，或者怀疑林石是不是已经暴露。

“真的，那太好了。”

“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有任何进展随时告诉我。”

若有紧急情况，他们用暗号来做见面约定，更紧急的情况可以直接上门。

军事情报处，第二天一早泥鳅来到楚凌云办公室。

梁宇打进了培训学校，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司马林，并且寻找机会安装窃听器。

泥鳅摇头道：“没有，但外交部前天有人来找过他，给了他一份外文资料，我找人打听过了，不是什么情报，而是一份国外的人文介绍，让他帮忙翻译。”

司马林对他的员工非常的好，薪水高，福利足，很受员工的爱戴。

这点和之前被抓的码头把头顾成有点像。

对这些普通人来说，谁对他们好，他们便感激谁，认为他是好人，若是贸然去打探，别说不能泄露身份，哪怕告诉他们你的真实身份也没用。

“培训学校的其他人调查的怎么样了？”楚凌云又问道。

其他员工没有问题，整个培训学校很可能就司马林一名日谍。

“好，做的不错，继续监视司马林，他和外面有任何的接触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现在梁宇也进入到培训学校，虽然只是个学员，但至少能在内部进行观察，看到一些外面看不到的东西。

上海，闫奎安住所。

破获张白案后，楚凌云曾让队员打匿名电话，提醒闫奎安，告诉了他日本人想要刺杀他的事情。

“我知道，但闫先生对我们的帮助颇多，我如果不出面感谢，很过意不去。”

老马是红党，闫奎安不仅是爱国文人，对红党也有着颇多同情。

他捐的钱不是小数，足足两千块。

再之后他和老马成为了好朋友，老马经常来找他，向他讲述红党的理念，想将闫奎安这样的知识份子拉入自己的阵营。

这么大的帮助，老马不能无动于衷，特意上门感谢。

闫奎安再次摇头，日本人对他正在监视，这点他早就发现了。

自那以后，他更是深居简出。

他要用自己的笔来唤醒广大国人，不要被日本人的表面所欺骗，日本人亡我中华之心从没有消失过。

“哼，东瀛小国，跳梁小丑，真被他们恐吓下我就跑了，那我还算中国人吗？”

明知道对方要对自己不利，还去硬怼，那不是高傲，而是犯傻。

老马继续劝道：“先生，我知道您不怕他们，但日本人手段脏着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卑鄙，若是被他们得逞，失去了您，将是我们整个国家的巨大损失。”

会走，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哪怕是死，他也不会做逃兵，老马的话他不仅没听进去，还引起了他的反感。

老马没有办法只能告辞，送他的时候，闫奎安小声叮嘱道：“附近有日本人，你要小心。”

老马低声回道，将帽子一带，拱手抱拳，告辞离开。

老马刚走，日本监视点的人便喊了声，三人中职务最高的安田光义立刻来到窗前，接过望远镜仔细查看。

“哈依。”

日本人确实想要再次刺杀闫奎安，但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和闫奎安接触的人之中，有个人不正常。

全面战争开没开始，但日本人对红党早已视为洪水猛兽，自22年日本成立红党之后，政府便将他们当成了眼中钉。

所以两人没有动手，一直在监视，后来他们的队长更是亲自来指挥，就是为了找出闫奎安身后的红党组织。

要是从闫奎安身上能消灭一伙重要的红党，那让闫奎安多活段时间绝对不亏。

专注的他们便无法顾及自己的周围环境。

甚至有可能这个人才是日本人的真正目标。

他不管闫奎安的客人，只盯日谍。

老马走的不快，借助帽子的遮掩，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四周。

走过一个路口，老马突然转身，然后进了一条小巷子，并在巷子内加快了脚步。

他们要在前面重新跟上老马。

老马在巷子里藏了一会，确定后面没人跟踪，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走出。

路上老马依然很谨慎，又用了几个反跟踪动作，但始终没有察觉到狡猾的日谍，最终回到了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