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伦失神落魄来到外面,慢慢到了情报二组的大办公室内。
进来后有人直直的注视着他,有人更是直接转过了头,和之前看到他既紧张,又想表现的样子大不相同。
“科长,怎么样了?”
林培伦闭上眼睛,谭文博看着他的表情,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谭文博快速问道,林培伦还是没有说话,但肩膀却在微微的颤动着。
谭文博正想再问,行动科科长赵在礼突然带着人出现在门口,而且带了不少的人,这些人进来之后,立刻举起了枪。
林培伦叹了口气,赵在礼是来协助他执行任务,接到命令的时候,赵在礼也不敢相信,但徐老鬼亲自给他打的电话,不能不从。
谭文博脸色煞白,最担心、最害怕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他在党务调查处这么久,眼前这个样子,哪里不明白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我念到名字的人出来。”
“严鹤。”
严鹤没敢动,身子缩在一旁。
“科长,赵科长,我是冤枉的,我不是红党,石海阳就是我抓的,我不可能去杀他,我没有任何动机,我要是红党怎么可能会抓人?”
若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肯定不会去抓石海阳,更不会去监视红党。
“科长,严鹤说的没错,人是他抓的,他怎么会杀人,肯定不是他,他是无辜的。”
严鹤当然不是红党,林培伦非常清楚,但不是红党,并不代表没罪。
处座这次狠了心,宁可错杀也不愿意放过,若不是他的争取,整个二组就全完了,而不是单单一个严鹤小队。
“这是处座的命令。”
随着赵在礼喊出一个个名字,不断有人被带了出去,办公室内的人很快发现,被带出去的全是严鹤小队的人。
“科长。”
最好结果还是严鹤小队集体处决,那坏的结果是什么?
他同样不可能是红党,但严鹤都杀了,处座不可能单独放过他。
谭文博声音发颤,他发现自己身子也在发颤,控制不住的抖动。
林培伦叮嘱了句,他没告诉谭文博,接下来会把他们发配到监狱去工作,虽然不是囚犯,但他们不能外出,不能和外界联系,不比囚犯好多少。
林培伦和赵在礼一起离开,留着一队的行动队员看守,办公室不少人呜呜的哭了起来,为党国效力,为处座卖命,风里来雨里去,经常通宵查案,连续忙上好多天。
这些人的心全都凉了,后悔在党务情报处做事。
严鹤十几人,被捆绑着带到了前面。
“林兄,我明白你的感受,但这种事我不好说什么,只希望那名红党就在其中,以后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
他们是行动科,但行动科一样会查案,若是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他们又该怎么办?
很可惜,情报部门进来容易,想出去却没那么简单。
情报科一个小队,十几人,就因为查不出内奸,全部被处决了。
那个时候可是人人自危,若是查到平时和红党的联系多一点,立刻就会被抓走。
“徐老鬼,你日子不好过喽。”
军事情报处,处座第一时间知道了党务调查处的事。
当初在军事情报处怀疑有内奸的时候,他一样想过处死相关的所有人,保证安全。
“组长,克洛德那抄出来了不少,主要都是美元。”
克洛德这次卖情报获得的一万多美元,还有家里存放的一些现金以及金银首饰,都被泥鳅抄了回来。
他的老婆向法国大使求助,法国大使提出抗议,但处座拿出了克洛德的口供,还有他卖给陈文昌的情报原件,以及在克洛德家中搜出的电台和其他留存的情报。
从事间谍工作,不受领事裁判权保护。
楚凌云笑了笑,泥鳅送来了一万两千美元,因为没能抄了克洛德的宅子,这次的收获大部分是现金。
一万两千美元,楚凌云分成了四份,五千美元是最大的一份,这是给处座的。
剩下的三份,还要给情报科一份。
最后两份才是他与贺年的,其中情报科给了他们三千美元,贺年那也是三千美元,他自己只留了一千。
在陈文昌那的说活大概是四千多美元,这些全被楚凌云扣留了下来。
将美元装在三个箱子内,楚凌云来到贺年办公室。
楚凌云将三个箱子放在办公桌上,处座的,情报科的,贺年的,全都指了出来。
这些美元是不少,但还不至于被贺年多看重,三千美元,在黑市上大概能换接近三十根大金条。
“科长,中村理沙那该收网了。”
若是因此跑了,情报科那边不好交代,他们可是极其看重这个案子。
贺年摆摆手,中村理沙的案子他关注不多,许义好不容易求到他头上一次,他若是插手过多,容易让许义多想。
楚凌云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刻将泥鳅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