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炀也没有要和他俩搭档的意思,扭头就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只是刚进门,一个人就跟着走了进来:“摄像没跟过来。”
察觉到黎炀戒备的眼神,顾庭柯道:“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受伤的事赞助商不知道。”
“我不能走。”
“那个消毒,”顾庭柯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瓶放到他面前,“这个止血的。”
已经过了一夜,伤口的出血量看起来小了很多,只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分外赫人。
“不用,”黎炀说,“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谁需要你的道谢,”黎炀冷笑一声:“顾庭柯,你是不是觉得哥哥所有的事都应该跟你有关?”
“那又关你什么事?”
“我什么?”
“谢谢你的药。”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我。”夏鸥道。
关大少爷的房间自然是极为舒服的,夏鸥往单人沙发上一躺,望着旁边的时栖道。
“关少不在,许哥又太聪明,”夏鸥手指撑着下巴,“其他几个,你们昨晚应该发生了什么吧。”
他说着,从关越那架装饰酒柜里摸出一瓶酒来,又趁机将门一反锁:“等会儿工作人员进来就说门坏了。”
时栖摇了摇头。
夏鸥脸上带着笑,语气却突然间严肃下来,盯着时栖的眼睛道:“时栖,我有点担心你。”
时栖突然笑了:“许哥没有想得那么聪明,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笨,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如果一个人费尽心思去表演和隐藏的事情,原来在其他人眼里一直是透明的,那他要怎么办呢?”
时栖没说话,弯腰将关越柜子对底层装饰的国际象棋拿出来,却在抽动的时候往下一看:“床底好像有东西。”
时栖:“我去看看。”
时栖看了眼他身上修身的旗袍:“你?”
夏鸥找到旗袍的缝线,用桌上的刀一挑伸手一扯,原本到腿弯的旗袍瞬间被撕开大腿根,刚刚被束缚的行动瞬间有了空间,长腿一迈俯身下去。
夏鸥将它拿出来打开。
之所以说是画,是因为那些碎裂的残缺的纸片上都带着点点色彩斑斓的油墨痕迹,只是画面已经被烧毁后无法拼凑,边缘是一层一层的焦黑。
那是一个人的手腕部分,看起来细瘦白皙,不过他们几个都不胖,这一点倒是很难分辨。
他回头望了时栖一眼。
被烧毁的时栖的画像出现在关越的房间里……
“节目组既然都摆在这里了,那就说明肯定是要作为后期搜证的线索之一,你藏有什么用?”
又怕到时候还要比对解释比较麻烦,于是干脆又拿着跟自己的手腕拍了个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