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柯哥哥!”
等顾庭柯接过来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都是一捆一捆,摆放整齐的人民币。
他微仰着那张漂亮小脸,很努力地挤出一个自以为乖巧的笑容,小心地牵着顾庭柯的衣袖:“庭柯哥哥,这些钱都给你。”
要是之后没有把他送回家就好了。
要是之后就一直把他放在自己家里,时栖也不用一年一年一遍一遍吃力拎着箱子去敲别人的门。
时栖:“他说他爸妈被亲戚朋友瞧不起,所以自己想在大城市出人头地。”
“好吧,”时栖一耸肩,“确实不信。”
“反正又不是我的钱,花就花了。”
时栖的手指几乎将座椅抓出了褶皱。
“我。”顾庭柯突然打断了他。
顾庭柯笑了:“你三岁那年,我难道没有陪你?”
时栖的出现打破了顾家十年如一日的除夕晚宴,顾庭柯已经背好了台词却没能把祝福视频发出去,晚上时栖和顾庭柯一人一个小小的枕头,并排睡在儿童床上。
“因为没有时间练琴,”顾庭柯说,“我后来去外公家表演的时候还弹错了一个音。”
“而且只是个表演罢了,你就是弹错十个也会有人鼓掌的。”
“所以……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大雨冲刷着玻璃窗,车厢里却已经被空调吹得柔软干燥,顾庭柯垂眸注视着旁边的时栖,现在才开始露出隐藏的豺狼尾巴:“找我帮忙。”
顾庭柯说:“比如……你遇到什么需要配合或者合作的事情。”
“倒真是有一件,”青柠蜂蜜水舒服得浇在胃里,时栖懒洋洋地向后一靠,却只挑了一个最不重要的来说,“关越是关河之前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儿子,你知道吗?”
这下好奇地轮到时栖:“你知道?”
顾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刚才自己在雨中听到的模糊残音:“所以……你刚才是在问这个?”
“怎么了吗?”
顾庭柯唇角忽然弯起来,低头很轻地笑了声:“下次这种问题,可以问我。”
“嗯。”顾庭柯应了声。
“问什么?”
从林中到现在,顾庭柯好似提都没提过。
顾庭柯轻轻地摇了摇头。
顾庭柯那些长长的漆黑的睫毛似乎眨了一下,也垂眸来看他:“你有吗?”
“你既然不好奇,那非要玩真心话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了什么人?”时栖仔细回想了一下,别人回答的时候顾庭柯都一副神情淡淡不想跟你们这群gay多玩的意思,要真要说异常,那就只有……
顾庭柯忽地冷笑了一声,挑眉望他:“你对他很上心?”
“牛奶是你帮他要的吧?也没见他喝几口酒,就这么担心了?”
“我那是人设需要好嘛,要不然我直接拿给他就好了,还偷偷摸摸地让厨师递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