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来的时候看着小山雀落在枝头。
还有……拿一次赛车的奖项。
叶馥晚于是将速度慢下来,摸摸他茶色的头发又替他拍拍背:“好了好了七七不怕,妈妈在这儿。”
时栖没有把那个本子交给时臣屿,十几年过去,他每实现一条就翻一页,现在线圈本已经破旧得差不多了——
时栖没有在节目上说过谎:学生是真的,专业是真的,衣服是真的——没人规定什么人一定要穿什么价位的衣服,连赛车手也是真的。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时栖微一抬眸,才发现是下雨了——
真心话的游戏到了他那本来就已经进入尾声,许乔和夏鸥又不会问出什么过分的问题,时栖谎称出去散散心离了场,由于刚刚那一出,自然不会有人拦他。
“哎!瞎跑什么呢!”
“关少?”
时栖被他拎着往檐下一站,水珠顺着关越英挺的眉眼落下来,里面的t恤衫有些湿,昨晚被夸赞过的好身材鼓囊囊的显露出来的。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躲起来哭,”关越说,“大雨天的,可怜见儿。”
下着雨摄像没跟过来,时栖一挑眉:“我哭不哭跟关少有什么关系呢?”
“是吗?”时栖笑了,将关越盖在他的头顶皮克夹给扔回去,“那我倒是第一次见下雨天接人不带伞的。”
关越眼疾手快地一接:“这件衣服十几万呢,要是弄坏了,怕是rkar只能再重出江湖再打一个赛季拿奖金了。”
“骂人还是这么厉害。”
他白天的时候伸出两根手指嚣张得不得了,晚上倒像是打了败仗来服软了,眉梢里带着笑,语气也慢悠悠地:“小、时、神。”
以前还以为关越和叶潇一样是个脑子空空不解风情的,现在看来倒也有几分哄人的手段。
反正沈听泽基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他跟着望向墙边一靠:“以前还以为关少是一根筋。”时栖说着偏过头,语气随意,“原来是没有遇到上心的。”
大雨滴滴答答落在檐下,空气是潮湿的雨气和湖边漫开的草木气息,时栖斜靠着墙壁,额发湿润,那双眼睛像是大海里明亮的宝石,很轻地一笑:“这不是挺会哄人的嘛。”
他低笑了一声,重新靠回了墙上。
也许是大雨和夜色,连关越看起来都放松不少:“房子在阴雨天总是漏水,躺着躺着被褥就会一片湿。”
“因为医药费太贵了。”
太贵了。
关越一愣,似乎没想到时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那点恻隐堆得越来越多,可面上却是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你还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