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燕景瑜出来了,心里微感遗憾,内心表示没听够。
燕景瑜对侍卫们招了招手,待他们聚了过来,坏心地压低声音嘱咐道:“好好看着,没到一个时辰不许放他出来。你们也不许进去。”
侍卫连连点头表示明白,“燕太子放心。”
暗影碟者见燕景瑜走了,回到房梁上蹲着,却见东方既白动弹不得,不由得取笑:主子,你还能动吗?
东方既白:给我解穴。
暗影碟者:为什么呢?
东方既白:十两银子。
暗影碟者:不中。
东方既白:二十两。
暗影碟者:不行,太少了。
……
东方既白:五百两。
暗影碟者:再加点。
东方既白:那算了。
暗影碟者:那就五百两好了。
东方既白:迟了,区区两个时辰而已,我待着就是。
这个时候东方既白双颊与眼睛的酸涩感已经褪去了,只剩下麻木。
唯一不体面的是,他的眼睛流着泪,嘴上淌着口涎。
暗影碟者却没放过他,一边模仿着水声,一边:嘘——嘘——
东方既白听到这声音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刚刚他喝了不少茶水,这会儿被他们刻意引导下真有点想小解了。
暗影碟者:投不投降?只要五百金哦。
东方既白(咬牙切齿):休想!
暗影碟者:嘘——嘘嘘——
东方既白,我忍。
一刻钟后,暗影碟者:嘘……主子,别瞥着啊,一会儿把鸟憋坏了可做不成男人咯。
东方既白不慌不忙地背起了书:……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诗》云:‘先人有言,询于刍荛。’昔唐、虞之理,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
故知人之善恶,诚由近习……
暗影碟者:服了,竟然不受打扰背了这么久,听得都头疼了。这脑子,不是我们寻常武夫能比的啊。
正感慨时,院鼓声响了,东方既白估摸着一个时辰快到了,又继续背书。
一个时辰到了,侍卫们按捺不住打开了门,探头探脑往里看去。
他们见东方既白正对着门口,脸上还带着一抹僵笑,没来得及细看就吓得哐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侍卫们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真是不怕东方既白发火,就怕东方既白发火的时候笑。
他们闹出的动静正好打断了正在用密语背书的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只恨不能站起来训他们一顿,无奈叹了一口气,棋子混着口水啪嗒掉在了衣襟上。
东方既白发觉自己好像能动了,试探着眨眨眼、勾了勾手指,然后慢慢扭着僵硬的身体动了起来,像异变的丧尸一样诡异地站了起来。
看来,不是两个时辰,是一个时辰,五百两保住了。
东方既白缓缓舒展舒展四肢,随后拿出帕子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与嘴角的涎液,揉按起那因长时间紧绷而发酸的腮帮子。
低头见衣襟的位置已经被濡湿了一大片,东方既白嫌弃地啧了两声。
暗影碟者:这么快就到两个时辰了?
东方既白懒得睬他们,走出门吩咐道:“把里面收拾收拾。”
侍卫甲乙:“得嘞!”
东方既白说完赶忙回寝殿洗刷刷。
题外话:这回是真生气了。
因为这次眼泪口涎直淌的状态,倒让东方既白想到了早死的一个好处——至少不用等到老了面临消化系统失禁的尴尬。
光想想要经历如同幼儿时期一样的尴尬,东方既白都觉得难受。
人为什么要这么不体面的活着?
像东方既白这么高傲要面子的人,表示万万不能接受。
这边,燕景瑜回到府上后收到了暗卫传来的密信。
密信上写着‘乐妘已服’四个字。
燕景瑜震碎了手里的密信,看向林谨晏问道:“一直坏突然发现是好,那是希冀;一直好突然发现是坏,你知道是什么吗?”
林谨宴食指对着天晃了晃,“我知道,是绝望。”
燕景瑜否认并且附带一声讥讽:“是深渊。你对子对得真烂!”
林谨晏被她说的气得胸口来了几个大起伏,指了指她,“好你个小瑜儿,敢说小爷对子对得烂,看小爷不撕烂你的嘴!”
林谨晏说罢朝他猛扑了过去,却被燕景瑜躲了过去。
燕景瑜得意洋洋道:“打不着,哎,打不着!”
林谨晏一边跑一边喊:“给我等着!”
燕景瑜:“谁等谁是傻子!”
不知多少个回合以后,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叉腰互怼,互捅肺管子。
林谨晏:“小爷诅咒你嫁不出去。”
燕景瑜:“吾诅咒你一辈子寡身。”
林谨晏:“小爷咒你做一整晚噩梦。”
燕景瑜:“吾咒你吃不下饭。”
……
周信和周羽互相对望一眼,无奈摊了摊手,同时背过去不再看这闹剧。
兄弟二人表示追随这样小孩性子的主子真是前途无“亮”。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哪知燕景瑜更狡黠些,竟趁林谨晏说的起劲撕开了他的衣服,并附带了一句人身攻击。
“就你这样的,脱光了躺在吾的床上,吾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林谨晏指了指自己的胸肌和腹肌,反问道:“小爷这样的怎么了?小爷怎么说也是貌……”
燕景瑜面不改色地抢了他的台词,“貌若潘安,城北徐公。”
林谨晏:“哼——算你识相。”
林谨晏看了看燕景瑜,啧啧道:“我们小瑜儿生得美若天仙,确实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燕景瑜表示认同地点了个头。
林谨晏突然贴在燕景瑜耳边快速说了一句:“不过小瑜儿,你和大哥嘴都这么毒,你们亲嘴的时候不会把对方毒死吗?”
燕景瑜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却见林谨晏一个箭步带闪现地跑远了。
“呜呼——呜呼——”他得意的欢呼声隔着老远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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