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这时也回了神,一面伸手拦住了老人,一面警告老人,“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伤害他,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叶舒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挺了挺胸脯,“我可不怕你啊!”
老人瞥了他一眼,“行了,你个奶娃娃,别碍事了,看不出来他身上本来就有内伤吗?
要不是老夫故意透露行踪,凭你个奶娃娃还能找到这来?”
叶舒城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什么啊,明明是我算出来的,你个老不羞,知道他有伤还对他下手!”
老人没再理会他的话,将东方既白放在榻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叶舒城兴冲冲道:“我知道,这是要运功疗伤了,话本子……”
叶舒城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气得对门槛踢了两脚,又疼得原地蹦跶,最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老人盘腿坐在东方既白身后,散发出莹润光芒的真灵之气将二人包裹起来。
真灵进入东方既白体内流淌向四肢百骸,疏导经脉,修复暗伤,带出淤毒与天地灵气互换。
题外话:筑基以下,运气名为真元,筑基为真气,金丹为真灵,元婴为仙灵。
叶舒城见老人真是在救治东方既白,无聊地在一旁等待。
他一会儿踢踢屋前的石子,一会儿搅动小池里的水, 一会儿撑着脑袋坐在门槛处发愣。
疗伤完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人从榻上下来,将东方既白放平躺下。
这时,老人注意到东方既白额头上显出了一枚霜白色风刃印记,笑着调侃了一句:“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叶舒城听到这话,从混沌不清中清醒过来,一边奔向榻边,一边问道:“什么情种?”
叶舒城看到东方既白的刹那,又道:“这是什么印记?难不成三殿下真的是驭灵山君转世?”
老人立马解答了他的疑惑:“这是道侣契印记。
这小子丹府破损、真元不继才会显现出来。”
“道侣契又是什么?”
“修仙者的婚契,结了道侣契永生永世都不能背叛彼此,否则魂飞魄散。”
“哦——” 叶舒城点头表示明白了。
叶舒城又问了许多,老人一一解答。
叶舒城这才明白,原来凡人与仙家眼里的山水是不一样的。
仙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其中更有无尽奥秘藏于山水之中,仙家称之为气运法则之类。
东方既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支撑着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
看来身上的暗伤都好了。
“好了就离开啊,别打扰小老儿我的清静。”老头从外面拎着一桶小鱼走了进来,见他醒了便道。
东方既白下了榻,向他行礼道““我有一个问题要向师傅请教。
”小老儿拿布巾擦擦手,“说罢。”
答疑解惑完了,东方既白走出了木屋。
叶舒城见他出来,迎了上来,“怎么样了?”
“无事,走吧。”
就在这时,身边的小池菜畦忽地变作了漫天星河在二人身侧流动。
“这是什么?”
对比叶舒城,东方既白显然要淡定得多,听到他的问题,适时解答:“这是传送阵,我们现在在虚空之中,不要乱动,很快就好了。”
不过须臾,二人眼前有一阵强光亮起,刺得二人睁不开眼。
再睁眼时,二人出现在一条不知名官道的正中间。
叶舒城前后看了看:“这是哪?”
东方既白不慌不忙:“寻人问问便知。”
叶舒城点头,赞叹道:“好神奇,这么快就出来了,当时我们可是走了很久呢。”
叶舒城看了看左右,慌忙道:“哎呀,不好,殿下你的马没了!”
东方既白笑了笑,“不用担心它,它认得路,自己会回京的。”
“那就好,那就好”叶舒城听完松了一口气。
东方既白二人沿着官道走了许久,遇到一个路人问了才知道这处是琴城的地界。
东方既白果断往琴城走去,一来瞧瞧故人,二来借辆马车好回京都。
毕竟二人都是身无真元的普通人,没法儿日行千里。
入了琴城,二人直奔城主府而去。
司马羽星听说二人来了,果断退出修炼状态出来迎接。
东方既白笑着看向来人,温声唤道:“羽星。”
司马羽星行礼道:“见过殿下。”
东方既白将他扶了起来,“你我无需多礼。”
叶舒城看看东方既白,又看看司马羽星,恍然大悟般地说:“哦——这位司马城主就是殿下的俦侣了吧?”
司马羽星率先笑了笑,直摇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
东方既白笑着解释道:“这位是我师侄沈倦山的遗孀,并不是我的俦侣,我的俦侣尚在京都之中。”
叶舒城一边点头,一边看司马羽星,啧啧道:“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直肠子,眼下生了黑痣,多半是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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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好色二字,司马羽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想当初自己对沈倦山那不就是见色起意?
不仅如此,还想着献身与他一夜风雨……
司马羽星的想法被住在灵台中的沈倦山知道了,引来好一通调戏。
沈倦山:原来星儿是因为我生得好看才脱衣服勾我……
司马羽星的神念化作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不然别想和我神交了……
沈倦山拉开他的手,保证道:好好好,我不说。
东方既白听到这好色二字,想起了燕景瑜。
燕景瑜可不就是好色么,三天两头想着把自己扒光了欺负,还喜欢嘴上逞威风——
总说让自己要他,临了解了自己的腰带又说没准备好;
撩的火起,又不肯负责;
假装态度强硬些唬他,他三两句和自己打太极,又是耍横又是闹,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那话,摆明了就是耍猴呢。
坏猫儿,就知道摆拨人,拿这种事考验自己。
得亏自己定力好,又不舍得真真欺负他。
要是自己肯坏些,不顾他闹,早就吃干抹净了。
偏偏被他吃准了,晓得自己舍不得碰他。
他倒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趁机把上下其手了不知多少通不说,还让自己只能隔着香蕉皮闻味,太坏了。
燕景瑜午睡刚起,抱着小猴逗弄,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连小猴都跟着颤了颤。
燕景瑜嘴唇勾了勾,捏着小猴的下巴笑道:“你看,他又在想我了。”
叶舒城看到司马羽星涨红了脸,连连作揖,“小道来自遥溪山,名叫叶舒城,失礼之处还望城主见谅。”
司马羽星并不在意,只道:“无妨。殿下来琴城是为何事?”
东方既白:“出了些状况,来借辆马车好回京都。”
司马羽星提议道:“目前四下无事,不如让羽星送殿下回京?”
“也好。”
就这样,三人一同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马车。
司马羽星看着东方既白额头的印记,问沈倦山:殿下额头上那是什么?
沈倦山:道侣契,不如我们也订一个?
司马羽星语气坚决:不订。
沈倦山:好星儿,订一个……唔唔——
司马羽星捂住他的嘴,免得他说出什么骚话让自己在人前失了定力。
东方既白发觉司马羽星一直盯着自己的额头看,闭上眼睛,收敛心神将印记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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