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其人,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对弟子没有上下级的蔑视,对对手亦没有退让……看来这位是个很不戳的领导啊!
不过也是,府内弟子对将军多是发自内心的认同,想来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目光在荀心身上的血迹上流连,问∶“噢对了,师姐,你呢,伤势可还严重?”
季沧源那剑耍得真是主打一个敌我不分,想想都恐怖。
“我无妨。”
荀心摇头,伤倒是有,但却比李恒好得多。
她这些年早已习惯,并未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
师衔羽看着她身上不知何时止了血的伤口,震惊于她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
想了想,还是肉痛着掏出一瓶之前在李恒那儿锻体时坑来的丹药递过去:“亲测,这丹药对外伤很有奇效,师姐你拿去用吧。”
荀心有些意外。
在她看来,师衔羽人虽然修炼起来挺努力,但却是个坑了她不少灵石的小机灵鬼。
嗯…这还是头一回见她主动掏东西出来。
荀心收下丹药瓶,笑道:“谢了。”
“嗐,这没啥。”
回到闲林院,二人各自回屋,师衔羽却没急着修炼。
她坐在床边,梳理着之后的安排。
第20章 拜师之礼明日便要拜师,不知陈长……
明日便要拜师,不知陈长老会如何安排。
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拜过师父,但是也知道,像这种
大仙门的内门弟子,一般修炼都是统一拜传功长老为师,然后由传功长老传授本门核心功法,只有少部分的弟子,会被其他长老看中,特地选为亲传弟子,传授自己的绝学,以作派系传承。
师衔羽被将军一句话的功夫就直线升职成内门弟子,她已经很意外了,但将军却还把她安排成了护法长老的弟子……这就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此举,意义何在呢?
自己什么实力啊……望天。
师衔羽怎么想也想不通。
当真只是因为她记名弟子的身份很容易被玄天阁暗算?
但……怎么说呢,将军府不可能对每个弟子都这么关照吧?
还是说真的就是因为她的灵根太废,所以帮她做了一个在废灵根基础上的最优修炼选择?
可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为什么呢?
她就这么一个小筑基,都不见得能为将军府做多少贡献,她凭什么呢?
入门都快一年了,跟将军也就第一回见上啊。
就算,就算她平时跟着李恒师兄修炼,师兄师妹关系好得像亲手足(虽然并不是),但再怎样,也不至于会让李恒师兄在将军面前把她美言成内门以及长老的亲传弟子吧?
这种问题想不得,一想,师衔羽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想不通,其实荀心和李恒也有点想不通。
但他们俩其实也是被将军这样随随便便,草草率率带回来的,所以他们的疑惑转瞬即逝。
将军看人只论眼缘,不问修为与前程。
师衔羽摇摇头,摒弃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还是想想还没开始就被打断的锻体境界突破吧……这巽风狼,她单枪匹马搞得定吗?
ok,不用想了,根本搞不定,下一个,下一个。
还是先去一趟清风谷,打听打听无常草的具体作用……之后再想修炼的事情吧!
晚上亲眼目睹了季沧源和李恒及荀心三人的剑,作为剑道外行,她大致得了个结论:季沧源的剑法就跟疯狗一样,咬上就不放。
也不知道盛京仙门有没有狂犬疫苗。
啊,还有,最重要的,大师兄。
师衔羽拿出斑驳破烂的风行纸鹤,看着上面褪色的痕迹,久久失语。
“大师兄,你如今究竟是生是死啊……”
次日一大早,师衔羽结束彻夜吐纳,凝了盆水洗了把脸,就准备出门,想了想,还是折回屋去。
拜师,在内门弟子眼里,这是一件很郑重的事儿。
尤其她这还是拜直属领导为师,还是严肃点比较好。
听说其他弟子拜师都要提前三天沐浴焚香斋戒什么的,她这时间来不及了,洗个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