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厦礼道：“那就很简单了，他说的那个密约，是否能够成功？”

巴厦礼道：“如果成功了第一步，那仅仅和苏曳合作的试验区，每年的利润就超过了整个英国对华贸易的利润，十年之后，大英帝国的能够到手的利润，会有一千四百万两银子，也就是近四百万英镑。”

巴厦礼道：“是这样的，如果一切真的如同苏曳所说的那样成功，那么你我都能凭借这份功绩，进入内阁。”

巴厦礼道：“如果再远一步，中国真的成为了大英帝国在东亚的盟友，准确说是附庸，那您将是英国外交史上的传奇人物，您会进入教科书的。”

巴厦礼道：“当然，您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我也心知肚明。”

大约一个小时后。

“但是……，我们双方的付出还是太不成正比了。”

当然知道，国会那边会觉得，这是一场失败的军事行动。

声势惊人地出兵之后，没有收获到巨大好处就退兵。

更会让美国，沙俄，法国等看轻。

苏曳继续沉默。

苏曳道：“请讲！”

确实可以在皇帝那边过关。

但那样的话，苏曳就不再是大清朝的英雄了，也就没有功劳了。

如果像是奕山那样的人，当然无所谓，他也不需要名声，坏了就坏了。

苏曳道：“这个方案不可行，会给我带来政治污点。”

这一点，就更加不可接受了。

一旦现在交出去，那他手中就失去重要筹码了。

他怎么可能交出去？

苏曳道：“非常抱歉，这第二个方案，我也不能接受。”

“没有实质的利益收获，我们无法向国会交代，也无法向女王交代。”

“您是一个智者，我觉得我们也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我极度坦诚告诉您，这两个条件必须答应一个，否则我们的谈判就此破裂了。”

“我给您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何？”

“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回去。”

……

巴厦礼、包令爵士、海军少将西马糜各厘三人密谈。

巴厦礼道：“他别无选择，他前途远大，不能有政治污点，所以八百万赔款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而这个青霉素的配方虽然价值连城，但比起他本人的前途来说，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三人点头赞同。

“没错弱小是原罪，有些时候，我真为苏曳爵士感觉到悲哀，呆在了这么弱小的国度。”

三人沉默了下来。

但是包令和巴厦礼都是职业的外交官，所有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

“当然，这一切完全是我个人的意志，和两位绅士无关。”

……

最后通牒的时刻到了。

再一次经历了详细的搜身，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品。

军官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苏曳不久之前，刚刚拿出了青霉素，也是差不多形态。

苏曳进入总督府衙门。

也不是在大会议室，而是在小会议室。

显得严肃而又正式。

兵，已经把守了每一个进出口。

甚至连抓人的理由都想好了，苏曳涉嫌参与对英国商人的绑架，需要配合调查。

但只要作为理由就可以。

苏曳坐了下来。

“是八百万两赔款，还是青霉素的配方？”

巴厦礼和包令公使对视一眼，然后起身要离开。

然后，两人转身离去。

但是，苏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巴厦礼和包令站定，转过身来。

苏曳拿起两个玻璃管子，一大一小。

而大的里面，整整一个玻璃管，足足一二百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