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猜伏觉现在对于先落山的掌控应该是不浅的。
这个时期,伏觉做出的任何指派,只要不算太过, 都不会引起太大的警惕。
如若不是这样, 也不可能敢在灵堂之中干出引诱人的事。
伏觉的身上有一股妖冶的清香, 并不明显, 但是独特, 让人欲罢不能。
以往裴凉觉得将人拆吃入腹只是个比喻,但这会儿却不这么想了。
以裴凉这狗德行当然是把持不住,于是一吻结束, 伏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衣服已经去了大半了。
在引诱凉王之前, 他虽然未经历人事, 但事前的准备可不少。
因此与伏心所想的纯洁懵懂不一样,她弟弟兼未婚夫早就是理论上的王者了。
甚至如果凉王表现不济,自己该如何做戏引诱她失去戒心, 沉溺进去。
以他的天生冷淡,竟然开头的片刻都撑不下去。
羞耻的是现在凉王甚至衣着整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让伏觉更有种身体不是自己的错觉。
裴凉心中好笑,原著基础打底,加上自己的了解,伏觉于她来说一直是个心思深沉,从容不迫的人。
不过她也顺势让他掌握回了些许的主导权,于是伏觉颇有些狼狈的迫不及待倒:“把衣服脱了,只有我一个人这般,殿下太过狡猾了。”
“毕竟在吾友伏心面前,不好太过孟浪,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伏觉都被这无耻的家伙给惊住了,便是早对她的无耻有所了解,但她往往还是能让自己开眼界。
视线越过他落到棺材板下伏心的尸体上,一副歉然的语气道:“伏心姐妹,尊夫这般强求,凉也是无可奈何,见谅了。”
像是被气得更加无法瞑目一般。
灵堂avi继续上演,情到浓处,伏觉突然流下了眼泪。
“本殿都说了,初次不适,你莫要急切作乱,非是不听,交给我吧。”
“伏觉舍不得殿下。”
这话简直渣得不能再渣,可伏觉听了之后,脸上却露出些许被抚慰的微笑。
裴凉大方道:“这是自然,我的血脉又岂会一直流落在外。”
伏觉又陷入了一轮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之中,好不容易凭借强大的精神抽离出理智。
“什么?”裴凉仿佛专注于圣子的身体,对此问题漫不经心。
“但以殿下之能,定不是那等坐享祖荫的,如今更是做到了让我先落山归顺,今后自是从容有余,这般万事俱备的形势下,殿下打算把大梁,把整个天下,把我们带到何处?”
如今裴凉掌握的形势,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无敌的开头。
但凉王明显不是那等平庸的守成之君,她表现出来的才干甚至还要高于女帝。
裴凉笑了笑:“这个可不好说,谁也不知道命运会将大梁带到何处。”
“若是具体展开说,怕是吾友伏心尸体发臭也没法回到先落山,不如说仙师有何愿望?我看看可有实现的机会?”
“若问我现在有何求?此时伏觉想的,不过是不用受距离所限,所愿之时,便能听到殿下声音,得见殿下容颜,触碰到殿下指端。”
她笑道:“终有一日,会如你所愿的。”
“但会有那日,即便你我相隔千里,只要心中所想,片刻之后便能听到我的声音,甚至想要相见,也只需一日之内,不在话下。”
“真好,如同仙术一般。”
伏觉眼中更添崇拜,接着更是依赖道:“殿下,替我们的孩儿起个名吧?”
“哦不,原本就是吾友的子嗣,本殿只是怜惜她死后断了香火传承,无奈帮忙而已。且先落山如今实属微妙,孩儿以我裴家传承命名,怕是不妥。”
的神情却越发温柔。
“殿下第一个子嗣,不拘皇室传承规矩,殿下亲赐她一个来自生母的名分吧。”
这会儿楚夜白应该正在轮回游戏里混得滋润,他在末世的时候已经是绝顶强者,起点很高,即便不谈这些,他的战斗经验也足以藐视众生了。
反正伏觉也没真打算用。
他看着裴凉,问她:“楚――,这个姓氏,对殿下来说是特别的吗?”
毕竟楚夜白和宫冉这么骚的小白脸还是少数,并且是裴凉第一次接触到超出常理的世界所同行的伙伴。
怎么可能会忘?
紧接着,裴凉的背上一疼,她‘嘶’了一声。
伏觉却连忙露出歉然的表情:“是我激动难耐了,没有伤到殿下吧?”
伏觉自然不依,主动迎合道:“殿下,既然名字已取,那便把孩儿给我吧。”
只是她正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着伏觉的脸。
便听凉王问道:“仙师真的确定?要孕育本殿的子嗣?”
裴凉笑了笑,反倒是起了身,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拉了回去,留伏觉一个人光裸的靠在伏心的棺材板上。
伏觉一时间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不行?
但不应该啊,这时候她都停得下来?
一来混入皇室血脉,可牵制皇室,让裴家对先落山不用做出强硬反应。
对于凉王本身他倒是满意的。
果然就见凉王与他对视了数息,接着轻笑一声道:“所以第三个条件,是暴露自己曾经世界的科技水平或者意识形态,还有原本的姓氏相关?”
只觉得自己像那自作聪明的狐狸,自以为步步设计,引诱猎物到了陷阱,可不成想将计就计落入套中的却是他。
原本让人摸不着头脑极具迷惑性的两个先决条件,因伏心那蠢货的一意孤行,让凉王结合史料抓住了关键。
伏觉看裴凉的眼神有些见鬼一样的惊悚,他缓缓地拉起自己的衣服。
“却不知,若我发动条件,不知是谁更快。”
伏觉脸色一变,但一瞬就恢复了从容:“殿下莫要虚张声势了,殿下以为,我先落山接触过这般多殿下这等人,会丝毫分不清你所言真伪?”
“殿下方才所言,即便再是防备,内心本能也会描绘自己世界的样貌,这与先前那些穿越者所描述相差不大――当然,她们所为破绽更多,甚至不需要特地套问。”
在大梁之前,整个社会还很落后,如果按照现实历史对照,相当于是用三四百年发展出了近两千年的成果。
比如裴凉翻到的资料里面,那些被先落山排除的人之中,大半是经营过玻璃香皂之类的新鲜生意的。
排除她们甚至更加容易,也就裴凉如今穿过来不久,生产力不升级的前提下,她能创造的新鲜物有限,且忙着改变自己的处境,又对先落山来说威胁太大。
裴凉笑了笑道,就伏觉的话回答道:“仙师说得倒也没错,我心中所想确实符合现实。”
毕竟她结合了好几个现实呢,如果是以灵魂的反应波动定位她曾经的世界,怕是得定出好几个,但可惜,那些世界没有游戏的授权,怎么可能进入得了?
伏觉心彻底沉了下来,凉王这般说,那便说明那名字也是假的了。
这人起得毫不犹豫,她不是真正的凉王,曾经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在这个世界她以凉王的身份行走,自己的根姓无法冒头。
但凉王竟然做到了清醒,甚至毫不犹豫的撒了谎。
又问裴凉:“这是王爷哪个相好的名讳?竟隐蔽如斯,以我先落山的情报都毫无所觉,甚至其名讳被王爷不假思索的想起,犹在王夫之前。”
“仙师本就对女子厌恶藐视,
“我以为已经足够表现出对仙师的重视了,我从不曾因为仙师的男子身份而轻看仙师一眼,也从未想过得到仙师玉体,便能让你带着先落山归顺这等蠢事。”
伏觉知道她不是,但正是因为如此,伏觉才觉得沉重。
这能是什么好人?
那些男人最后不顾伦理沉沦于她的引诱之中,倒确实不是没有原因,毕竟论起比烂,凉王在权贵阶层尚且不算什么,反倒能当个敢作敢为。
若是寻常男子,也就满足了。
伏觉早知女人的德行,一如伏心,轻易几句话就能将她气得吐血,无非是自己所有物被玷污之耻。
但此时伏觉却发现自己或许弄错了。
二人不算多的相处画面一一闪现出来,伏觉突然明白,原来一直被傲慢左右的人是他。
还有方才面对柳将军,她的欣赏好感做不了假,无措尴尬也做不了假,对于柳将军她没有丝毫冒犯之意。
当然手握重兵的男子不能寻常待之,可柳将军明显也是心悦凉王的。
伏觉闭了闭眼睛,艰难的承认了自己失误的事实。
“所以我算是做了多余的事?如若没有今天这出,或许我还能成事。”
“她一个没有传承的废物,即便满足了条件,最后清走我也是由你来完成吧?”
她看向伏觉道:“一个为了掌权谋杀亲姐的人,我怎么可能相信他的最终目的是做一个女人的男人?”
裴凉捻了捻手指,笑道:“果真楚楚可怜顺从的样子不适合你,你眼中的野心如此耀眼,我是瞎子才看不见。”
“比如让皇室沦为傀儡之类的。”
他从未和人分享过自己的野心,但这份不得不掩藏起来的在被看破的一刻,他是有棋逢对手的兴奋的。
裴凉不置可否,突然问了句:“那么作为先前失礼的补偿,仙师可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