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
不过这类题材毕竟少,裴凉了解得也不多。
不过好在原著里面将有一个重要角色, 倒是让裴凉能够对号入座, 不至于太过茫然。
裴凉猜因为上个世界的完成度和奖励太高, 这个世界的难度也是相应提高了的。
如果按照部门的流水线攻略套路的话, 这逐步上升的难度就会将玩家一个个淘汰。
倒是没什么人敢触霉头,这生人勿进的架势做出来, 可以替裴凉挡住不少麻烦。
光从宫殿的摆设和布置风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个威仪素淡的人。
至去年入冬之后,越是不行了, 数月来缠绵病榻。
但女帝如此,按理说应该忧心忡忡, 尽心伺候的皇夫, 却丝毫没有杜绝享乐之心。
皇夫却偏不, 一副欢天喜地等着死老婆的架势。
那应该是亲爹没跑了。
这样的宫斗大赢家,并且稳坐胜者席位十几年,心思深沉可想而知。
想来是父女之间关系亲密,皇夫见她并没有在大厅内,而是有宫人直接将她代入内室。
快大中午了,但他仿佛是才睡醒,衣服都没穿好,露出大片胸膛,如墨的长发也随意的披散下来。
旁边两个年轻的宫人在伺候,见她进来,二人便自觉地起身出了去。
一身气度雍容魅惑,带着时光沉淀的醇香,但却冰肌玉骨,脸上看不到一丝细纹。
见裴凉傻站在那里,燕皇夫嗤笑一声:“没出息的样子,做给谁看?”
燕皇夫见她不搭理自己,并不以为意,甚至继续刺她道:“早跟你说过了,那老不死的心眼儿深沉。”
“本君便告诉你,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属于你的,哪怕就吊在自己面前,也得去抢。”
现存的三个皇女中,她居长位,且文韬武略,显然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选。
因此一早就与皇位无缘。
三个继承人摆在一起,有眼睛都知道该选谁。
原主自然是欢欣鼓舞,坐等加封,结果等到的却是【凉王】封号。
这个字不论怎么解读,都带着一股讽刺意味。
也难怪手都攥出血来了。
但此时却仍旧只是一副冷淡模样。
虽看似拒人千里之外,但浑身并无焦虑失控之感,不是那种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燕皇夫有些不可置信,面上却不动声色。
裴凉顺势坐下,一只白玉雕琢一般的玉足就落到自己腿上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穿进裴凉的耳朵里,明明两人距离不算太近,但裴凉却感觉是贴着她的耳朵,将带着他特有馨香的音符吹进自己耳膜里一样。
燕皇夫说:“死鬼,你今天倒是坐得住。想必这一跤也是摔痛了的。”
就这样儿的,以裴凉阅人无数的经验,没一腿她头拧下来当球踢。
对原主只有三个字――
还想着当太女?想屁吃呢你。
这样毫无敬畏和伦理约束的家伙,就不提女帝被戴了绿帽的震怒,单是从长远考虑,都不能立这么个虚伪荒淫的家伙为储君。
要真能瞒得滴
关键是还让女帝知道了,这不就是眼高手低吗?
女帝这一番操作,外加所谓的凉王封号,就差把‘为什么不让你当太女心里没点逼数吗?’写成大字报扔她脸上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裴凉作为局外人,倒是没什么替女帝同仇敌忾的想法。
如今她接手了原主的烂摊子,好的坏的自然都得算在她头上。
裴凉心里有了点谱,此时便不退反进道:“非是如此,只是在想一件事。”
裴凉转过头,目光直视着他,轻声道:“您说,母皇会不会已经知道
果然,此话一出,皇夫的脸色一变。
“怎么不可能?”裴凉倾身,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凉王,这是暗指我凉薄寡恩,还是说母皇对我齿冷心寒?”
“若说此生有什么让母皇觉得寒心的地方――”
原著对于原主的着墨并不多,但寥寥几句的评价,虽然充斥着性格暴戾,大逆不道之类,正面评价倒也不少。
这份从容之下,表现自然也不会小气。
所以裴凉这么说倒也不怕露出破绽。
过了几息之后,他的神色才逐渐平静下来。
“怪我害你失去了太女之位?”
“那么此时凉王殿下过来,是找本君兴师问罪来了?”
“嗯~~”燕皇夫发出一声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你干什么?哪里学的这招?”
但一击停下来之后,整个身体又感觉空落落的。
可凉王倒是接着又是一下,在那蚀骨的按压中,笑了笑道:“怎么会?”
燕皇夫闻言,深深地看了凉王一眼,随即露出倾城之笑:“你惯会甜言蜜语,可这句倒是胜却以往万千。”
“你倒是轻点。”
燕皇夫玩味道:“你还有心思管我?”
“凉王殿下可不同,便是皇上已册封太女,可三殿下嘛,说她草包都――嗯~~”
裴凉道:“莫要这么说三妹。”
燕皇夫闻言看着凉王,仿佛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燕皇夫别过头,冷笑道:“罢了,倒是本君在做坏人。”
太善良了,也始终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不但没有解决,其中细思极恐的地方还挺多。
若不是身形长相还有细节之处都如假包换,燕皇夫甚至得怀疑此时在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轻而易举的就知道该如何挑动他的怒气,如何牵引他的怒火,如何让她做出想要的反应。
对方才错失太女之位,又被授予了这般屈辱的封号,但此时竟然能平静的跟他分析是不是奸情败露的缘故,还心境平和的看待三皇女。
“二皇女性子敦厚宽和,深得民心,能力也不差。虽则身患残疾,可到底不妨碍行走坐立。”
枉顾人伦的畜生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一时间燕皇夫修长五指抠紧床单,脖子难耐的往后仰,呼吸凌乱不能自己。
“她心里淌的全是毒,蝇营狗苟倒是行,成大事就别指望了。”
燕皇夫还不知道人受了刺激能这么不要脸,他嗤笑一声:“你倒是躲过这一劫再说。”
“别对自己掌控的势力太自信,老东西这几十年,底子是你无法想象的。”
燕皇夫一惊:“那你――”
燕皇夫又好气又好笑:“你在做梦?你觉得这种事她一个皇帝会饶了你?”
“至于母皇是否发自内心,是否自愿之类的,都无所谓。”
这家伙往日里当然也是狂放傲慢的,身为皇室之尊,又是皇帝之下第一人,岂有不傲慢的资本?
什么事到了嘴里都是轻描淡写。
燕皇夫原本叫她过来,是有所计划的。
燕皇夫转了个话题:“既如此,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
说着又添了一句:“那苏丞相家的公子,听说也是才名传遍天下,为人清高冷淡。”
裴凉听了这话,按照以往经验,还以为燕皇夫是在捻酸。
手上的动作就更细致了几
她习武多年,两辈子对于武道的钻研加起来快百年了。
因此给燕皇夫做起大保健来,那是能爽得人升天,不带任何夸张那种。
很是被裴凉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过去。
结束过后,燕皇夫整个人脸颊嫣红,双目莹润,面带春色,整个人香汗涔涔,浑身松软无力。
裴凉起身,穿上自己的长袍,理了理衣服。
燕皇夫显然被伺候的不错,声音越发充满吸引了。
裴凉转身,替他拨开有些被濡湿的头发。
“身为人女,凉怎能眼睁睁看着母皇重病之中更添忧虑?自得女代母劳了。”
以前的凉王可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还在回味刚才那蚀骨的痛快。
过了三炷香之后,外面才进来了人。
皇夫与大皇女,方才不知道是何等的激烈放肆。
裴凉出了燕皇夫的宫殿,她的贴身侍从自然早早的出来候着。
只不过这两位姐们儿就没有当初她的俩心肝儿小美人一样,扶风弱柳楚楚可怜的身姿了。
长相也是英武精神,老实说裴凉也欣赏得来这样的风格。
二人作为凉王心腹,自然是知道她跟皇夫的私情的。
只是这微妙时机,她们在外面等着都心惊胆战。
“回吧。”裴凉道。
而二皇女和三皇女还住在宫中。
别的倒是其次。
她正好趁此机会搜集排查,既然女帝已经打算对她动手,那她现在时间就有些紧迫了。
裴凉看着眼前的三皇女,这妹子以往在皇宫就是个透明小可怜。
宫里这踩地捧高的地方,她即便贵为皇女之尊,但处境还不如得宠的皇子。
原主是把自己当未来皇帝看的,跟两个没有竞争力的废物有什么好计较的?
自然也就乐得表现自己宽厚大度,姐友妹恭。
托她俩的福,近年来三皇女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虽不受重视,难免被女帝和师傅斥责白眼儿,但也傻吃傻乐的,从不计较。
方才长姐就没有理她,三皇女裴乐好不容易堵到人。
一双眼睛都要哭出来一般:“皇姐,我不想做太女的,咱们这就去找母皇。”
这孩子,虽然早知她这会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单纯小孩儿,但听到她这话还是想扶额。
她们是凉王的亲信,自然是主辱臣死。
“您已坐上储君之位,我们殿下便是身为长姐,如今也知晓尊卑,不会自恃身份。太女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折辱我们殿下。”
她连忙看着裴凉:“皇姐,我没――我不是那意思。”
三皇女一愣,在长姐平和的笑容中,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
三皇女眼睛一亮,猛地点头:“好好好。”
她们殿下不会是想借机干掉太女吧?
二人跟在两位殿下后面,琢磨主子深意。
自然一应待遇也没跟上,那些因为她起势想着溜须拍马的人,因为她独自跑出来赌凉王,还没来得及找到人呢。
但凉王就不同,她要带谁进出,谁人敢拦?
等女帝知道这事的时候二人已经出宫了。
却见新出炉的太女也跟着回了府,一时间倒是不方便了。
三皇女出来的时候,裴凉看过去,发现去掉多余的装饰后,三皇女和原主其实长得还是有三分相似的。
裴凉笑了笑:“这样看起来倒是像一对平常的姐妹。”
管家便凑趣的笑道:“三殿下穿的是殿下年少时的衣服,倒也合适。”
自恃武功高强,也没有带什么护卫,只带来青衣红袖两个近侍。
只是在路上偷偷道:“殿下,既然今日有要陪太女殿下玩乐,那么苏家那边便推到明天可好?”
这个时候特意提到的,那应该是燕皇夫提到,原主即将与之大婚的苏家了。
一旁红袖颇为得意道:“那苏家公子当初恁的刚烈,被咱们殿下看了身子之后还不是得乖乖嫁过来。”
等等!污人清白之后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