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第 77 章(1 / 1)

司徒琸原本还跟韩未流一样, 一条心装死的。

你便是说破天, 他们都是一个人。

便是裴凉这里花样百出, 只要他咬牙挺过去,难不成她还能把自己剖开了检查一番不成?

司徒琸虽然时常被韩未流训小孩儿一样骂, 可要说他真的是毫无心眼儿的傻子,那就对不起入主圣焰教以来,那么多埋在他脚下的枯骨了。

但在这种地方, 却是这么经不起激的。

一边在心里痛骂司徒琸这傻子这种当都上, 一边又对裴凉的卑鄙咬牙。

“若是这女人今天说的是你不是本座, 我看你也不见得能这般大言不惭。”

司徒琸:“……就你个窝囊废还敢跟本座相提并论?”

好在司徒琸此时的注意力大半在裴凉这边,不耐烦多理会韩未流。

冷冷的笑道:“你方才说什么?”

“本座哪里比他差了?”

“哪次你这女人做那不是人的事的时候,不是本座硬抗过去?”

“结果到头来说他比本座好?你是眼瞎还是心盲?”

裴凉看着只觉得叹为观止,她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双重人格的,但这种还真是少见。

不过在得知他不是性格多变,而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格的时候,这感官就比较新奇了。

哪怕她眼前只站了一个人,倒是真的如同是三个人在对话一般。

她这样倒让司徒琸以为这家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正在心虚,一时间气焰大涨,不耐的催促道:“本座问你话呢,装什么傻?”

司徒琸这会儿自以为受到了辜负,一副受害者理直气壮的架势呢,满以为天下的道理都站在自己这边。

韩未流骂他:“是不是蠢货?你到底是不是蠢货?平日里逞强就算了,现在连自己都信了。”

司徒琸不理会他:“你给我滚,莫要坏本座的事,此事关乎本座尊严,决计不能让这女人蒙混过关。”

却见裴凉脸上的表情变得一派正经,甚至将他往后推了推,二人不复暧昧的姿势,而是相隔一臂的距离站直。

“你说什么?”韩未流和司徒琸道。

便听裴凉接着道:“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正经人,历来坚持一对一原则的。”

只不过她对自己的本事和体质认知明确。

再者为了更好的激发小白脸的美味,肯定得重视对方的精神环境的。

这些糊弄鬼的屁话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裴凉自己是信了。

司徒琸恶狠狠道:“你在跟本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什么人本座不清楚?”

“本座顶着自己的脸尚且不满足,成天哄我多易容给你看当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裴凉有些心虚。

可这么长的时间了,裴凉多少也了解这家伙的性子,如若她今天乐颠颠的就这么接受,那么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纷争。

要享齐人之福,肯定态度上不能上赶着,这是裴凉经历过无数次修罗场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虽则私底下很多事看似不羁,但有一样却是得维持原则的。”

“说给一个人的钱,那就让一个人办事,没得买一送一这种好事,这违背我一贯遵守的契约精神。你看看我裴家,哪个子弟仆人我亏待了他们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裴家子弟格外珍惜自己斩月门人的身份,办事积极,富有创造力,忠诚度很高。

按照这个原则,她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两人差点就被裴凉给忽悠瘸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一时间又无从反驳。

“你们下去商量一下,

说着还一副吃亏的样子:“也是你二人狡猾,我好好一出钱出力的,被你们哄着做了多少次多人运动?”

“行了,你们出去吧。”

虽然吧,他们俩一体双魂,说到底身体只有一个,以前想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居然就这么忘了,论伤风败俗,即便不是两个人,她自己干的事难道少了?

红袖和青衣两个丫鬟从外院进来,看到他被撵出来的萧瑟样儿,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过看样子他也醒悟不过来了,因为这会儿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

撵他们出来定是得拉着教主白日那啥一番。

老护法连忙站起来,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韩未流:“教,教主???”

“现在果真如我所言吧?年纪轻轻的便被那妖女索取无度给榨坏了,教主您才刚到弱冠啊,怎就这么短的时间?”

果然最近的日子就是好,以他们教主为首包括她在内的核心五人,是越来越犯傻了。

是无数教众憧憬尊敬的对象。

但还不止如此,老护法犯傻也便罢了,景护法一听便猛地站起来。

梦琉璃脸上憋笑都快扭曲了。

为人冷酷无情,坚韧不移,是无数年轻一辈子弟的榜样,也是教中无数女弟子憧憬的对象。

完了,他们是不是再住下去,圣教邪魅狂狷,威风凛凛的气质全都没了?

梦琉璃便连忙问:“教主不是与裴掌门一起?此时过来找我等有何事?”

四大护法从当日知道韩未流身份之后,双方联系更加紧密,是他绝对信任的人。

说完也不做隐瞒,干脆道:“方才在祠堂之上,那姓汪的没有说错。”

四位护法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来就是这般令人震惊的事,一时间几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按照姓汪的说法,焚天门门主一系,主副人格那可通常是敌对的,并且会相互折磨,直至毁灭。

因为焚天门的至高心法,想要有所大成,靠的便是两个人格超凡的效率和互补,越练副人格便越强大。

所以四位护法也怕,教主体内的双魂会互相折磨。

韩未流也直接开口说出来:“没人跟你抢,我又不是稀罕这教主威风。”

老护法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谁说的?”

“真正的教主老夫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休要打那占便宜的主意。”

“一把年纪贪嘴吃坏肚子谁替你开的药方?”

韩未流说一句,老护法原本挺直的腰板就瑟缩一分,最后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教主的性子在他们看来,是兼具果决霸气和大度怜悯的,尤其对他们这些属下,有时候心思细密得让人感动涕零。

第二天便让人给他带了一副各方面严丝合缝的假牙,方便无比。

年纪大了不知节制,闹肚子差点耽误事,教主不但没有嫌弃他不中用,还亲自开了药方温养。

还有那次被寡妇缠上的事,不是吹,老护法年轻的时候也是迷倒一片教众的人物。

同龄的寡妇自然顶不住。

因此闻言,老护法便感动得痛苦流涕又左右为难道:“都是对老夫有恩的教主啊~”

老护法:“……”

下一秒司徒琸却冷哼一声道:“什么不是你做的?那老寡妇和她癞头儿子不过两个乡间地痞,杀了便是。”

韩未流叹气道:“你我有这般高绝武功,便更要严于律己,莫胡乱造杀孽。江湖之人便罢了,普通百姓实在不必。”

她一身本事,但与人相处却从不以地位武功和权势居高临下。

不过几位护法此时倒是看明白一件事,或许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论是哪个人格的教主,虽然个性南辕北辙,但都是心怀温暖,互相维护的人。

尤其得知教主是韩未流,就是那个遭遇灭门之痛,如今在世无一个亲人的韩未流时。

老护法继续感动得大哭:“都是咱们的教主啊。”

连忙转移话题道:“一体双魂这种事不是重点,重点是姓汪的乱说话让那女人起疑,接着方才出言试探。”

“几位护法说说,我该如何?”

“不论哪一个,拿出去都是艳绝江湖的姿色。那妖女是没有看到方才各大门派的女娃投向教主的眼神吗?”

“她还敢不满?她有甚好不满?花一个人的钱得两个,咱没有让她加钱算不错了。教主你莫要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呸!”

您还记得前几天自己痛心教主卖身的态度吗?几天的蛋糕甜点珍珠奶茶终归还是把你收买了吧?

梦琉璃便突然道:“您老觉得该如何加价?要不再多供应一倍甜点如何?”

“屁!老夫的身体自己会不清楚?”

老护法一把年纪了,这会儿也绷不住心虚,讪讪的坐了回去。

“说到底,那死人就是欠收拾,方才若不是这怂货心虚逃遁,本座早已经在修理她了。”

回去是不敢回去的,这会儿回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虽然人两个人格互相较劲,他们这般也莫名其妙。

“既然她这般表示,那教主何不趁此机会,与她彻底解除交易关系?先前教主不也说了若非是无奈,绝不会委身于她吗?”

明明是一张脸,花护法却恍惚看到了两个人,被同时夹击鄙视的滋味铺面迎来。

“我不是那等过河拆桥的人,拿了她的好处,便得细细的将那死人给服侍满意了,这才是为人之本,诚信之道。只拿好处不办事的卑鄙小人我韩未流是不做的。”

“这让本座如何甘心,本座定得让她彻底服气才行,在此之前,谁也别想让我走。”

没见过吃软饭还吃上瘾的,教主你是差这口软饭不成?

他们在裴家这些天多舒坦呐,舒坦得人都变傻了。

“你们佯装已经做出抉择,不拘是谁,给她个答案便是。至于日后相处,只要教主你们不承认,咬死了出来的就一个人,她还能有什么证据不成?”

梦琉璃自觉这个法子不错,只要心理素质够强大,经得起盘问,实在不是问题。

韩未流:“她挑拨离间,夸我房中表现比较好,这傻子便不打自招了。”

其他三护法:“……”

景护法:“嗯!也是,若按教主自己的说法,今年满打满算才三岁呢。”

司徒琸:“你们今天是不是找抽?”

梦琉璃无奈的点头:“也是,裴掌门是何等智计无双?那些隐藏在深处的秘辛,筹谋数十年的阴谋,一丝破绽不露的蛰伏,哪一样逃过了她的法眼?”

司徒琸却不耐烦的道:“不是这种教训,是我曾试图在她面前瞒一些事,结果被她一晚上全套出来了。”

梦琉璃:“……”

韩未流已经放弃呵斥他了,索性丢人的不止他一个人。

“教主您姿态做足,要么两个都要,要么鸡飞蛋打,把问题踢给她?”

司徒琸不悦:“我哪儿知道那死人这么不近人情,她占便宜的大好事,还有脸撵本座出来。”

景护法便开口道:“教主可与她坐下商量一番,她若介意一次两个关系混乱,那便承诺分开吧。”

“嘶——”在场其他四人跟被火舌

“不愧是景护法,当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你们!”景护法脸色胀红:“我只是替教主出主意罢了。”

“嗯嗯,我也觉得,该不是今早爬床的时候,彻底让这家伙失了羞耻心吧?”

景护法简直想杀人,但又不擅辩解,被三个同僚长舌妇一般指指点点,悔恨自己多嘴之余,又一头钻进地里了。

景护法,这会儿是彻底从团宠沦为团欺了。

几个人心里都发愁,最后只能无奈的摊手:“教主,属下能力有限,这种事实在帮不到您了。”

“算了,她的性子我了解,言出必行,又聪明绝顶,在她面前耍什么花招都是没有用的。”

护法们连忙道:“岂敢岂敢。”

几个护法实在担心,便问道:“教主,您——您们是想好如何了吗?”

几个护法正想说,要不教主您使哀兵之策,这般美貌的诱惑,那女人还能坚持原则就有鬼了。

便听他们教主开口道:“若真得商量出一人,那也没有办法了,就按她说的办吧。”

“今后便由我一个人承担吧。”

就连已经钻进地里的景护法都忍不住,跟土拨鼠一样冒出个头来,一脸懵然的看着他们教主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是我连累了你,我司徒琸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本就是受我牵连才委身于她,如今真相败露,也该是放你自由的时候了,今后便由我一个人承受这般摧残吧。”

等等!该不会,该不是他们——

韩未流又道:“你还小,如方才景护法所说,满打满算也才三岁,真论起来就是个让人怜惜的小孩儿,我怎么忍心让你承受你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痛?”

司徒琸冷冷一笑,嘴上语气却也一副假模假样的担忧:“你也说了,我年轻气盛,精力充沛。”

韩未流:“不能这么说,你骨头脆,经不起折腾,你便是打听一下,那招揽小孩儿打黑工的,也没有对三岁之龄下手的。”

两人有来有往,从一开始虚伪的谦让到互相贬损,四位护法嘴都没法合上了,傻不愣登的微张着。

三人:“闭嘴,好好吃瓜——不是,教主争执岂有你开口的份?”

整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双方都在准备大招。

韩未流冷笑道:“诚意?你还知道我们得显出诚意?”

“连这自觉都没有的人,还想跟我提责任?还是由哥哥我来养家吧,你便负责领着他们耍你教主威风便是。”

韩未流:“哦?那方才人家可是亲口说的更满意我。”

“我就问问你,床榻之上,她到底招惹谁多一些?绝对是本座无疑吧?”

韩未流:“整日里哭着求饶的人倒是敢大言不惭,你有何好处可言?悟性低劣,只有一股子莽撞,若不是我身体的条件够优越,哪个女人养你都是亏。”

甚至忘了这是他们效忠的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逊原本打算这章出场的,结果又得在幕后等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