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婮有所猜测,但未提,只道:“过去的旧事旧人都该放下了,已经是新的生活,也该有新的人。”
“嗯。”
虞珧也这样想,她心中抗拒晋国。抗拒再记起他。
只是那些事,总无孔不入,忽然地就浮现脑海。
……
在赵国的日子就如这般,所有人都宠着她。
百姓知道去赵国和亲的崇阳公主被接回赵国,大多对她十分爱戴。
朝臣中,因虞珩的威慑与从前劝虞政清送公主和亲的错误决定,让这些人对虞珧也有所愧疚遂十分谨慎。
虞珩送去晋国的信在几月后有了回音。
来信的内容很简短:想要合作,虞珧给他。
把虞珩气得不清,信直接就揪成一团丢了出去,“做梦!”
长乐殿,是虞珧改名后的殿名。
在殿内与两侍女学绣花,打发时间,修身养性。
忽然有人来,说有一物给她。
虞珧抬头,见那人是她哥哥身边的宦官,“是什么?”
“晋国送来的,说是公主您落在晋国的东西,给您送回来了。”
虞珧不记得有何落在晋国,但还是让连华去接了过来。
打开包裹后显现眼前的,是她曾经的那个布娃娃“小瑾”。
在晋国时,晋子瑾将它收了起来后,她便再没见过。
她落在晋国的东西么。
虞珧心头五味杂陈,连华也惊讶,但见虞珧看着出神,闭嘴未出声。
云琅不知其中故事,“这是个什么啊,看着好怪异。”
虞珧收回思绪,“只是个碎布缝得娃娃,在晋国时无趣,缝来玩耍。”
“唔。”云琅不再多话。
虞珧让连华将布娃娃放到自己床头去。
她觉自己鬼使神差的,但仍然这样放任了。
这夜他梦到了晋子瑾。
醒来时就坐在御合殿的榻上,屈着腿背靠墙壁。眼前,晋子瑾坐在榻边,那双清透泉水一般的眼眸看着她,“阿珧。”
虞珧未曾想过,回到赵国后,这个娃娃仍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她下意识就想起身逃走,被晋子瑾握住了手腕,他声音沙哑,“只是梦里,不必逃开我。”
莫名的,虞珧不敢看他,胸口心跳显得急促。
手腕在他手掌中挣扎,企图收回来。
晋子瑾拉着她拥入到怀里,让身体紧紧相合相贴,“阿珧,我好想见你。早知有今日,还不若从前从未见过。”
虞珧心乱的很,不知所措。
她告诉自己只是梦,不必惊慌。
然而下一瞬就被他按住后脑勺,吻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挣扎,心跳越发急促,乱作一团。
既已分开,这样又还有何意义。
赵晋两国是不会再有可能了。
她挣扎着不配合,晋子瑾放开她,看着她目光晦暗深沉,“阿珧既然见到我,便是留下了那个娃娃在身边。阿珧心中如何想的?”
虞珧不语,在他的注视下目光躲避。
晋子瑾抬起她的脸颊,“你想见我吗?”
虞珧仍然不应,晋子瑾又吻在她唇上。纵然急切带着强烈的索取,却又缠绵而缱绻,舌尖唾液的翻搅之中,牵连如情丝纠缠。
虞珧被他放开又再次按进怀里,趴在他怀中喘|息。
“或许阿珧不想见我,但我还是见到你了。”
他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坚实,虞珧感到压得些许疼痛,抬手有些犹豫,环抱住他。
似乎更消瘦了,却又不像是瘦了,按起来微软而硬。
“你将娃娃送来,就是想见我么,或许它没用了呢?”
“我想你还能记得我。若你不在意,那便不在意吧。但你没有丢掉。”
虞珧沉默。
“忘记了吗,阿珧。”
虞珧始终不回应他,许多话都不回应,晋子瑾将她按在了榻上抽开她腰间的衣带,动作太快虞珧甚至来不及阻止,衣带就已经解开,她慌张地立刻抓住他的手,“小瑾。”
抬眸,撞进他的目光里。
深沉而伤怀。看着他的脸庞他确实消瘦许多。
“不想应我,那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