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倒在地上,迷茫地看着窗前月光投落的光与影。
“小瑾,可以行走了吗?”
次日,李思源过来时。虞珧已经两颊通红,昏迷不醒。
他慌张地扯掉了她腕间的绳索,赶紧给她降温。
“怎么这样了。”
晋子瑾因着昨晚不听劝强行走路,今日双腿针扎刀刻般疼得厉害。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
东福一脸无奈叹息,却也不敢乱说话。殿下今日看着也不太正常。
晋兴怀拉着晋先祈过来就看他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出神。
“太子皇兄是不是需要御医过来看看。不过听闻此时御医去了柴房,那虞氏也病了。”
晋子瑾看向他,“兴怀难道不高兴吗?”
他一开口,晋兴怀与晋先祈就都察觉出他今天心情也不太好。再多说下去又是被他损得气血上涌。
两人走了。
东福:你们两个真识趣。
院里,晋兴怀十分不解,“见了鬼了。”
晋先祈道:“你少惹他不就成了。谁让你总爱在他面前现。”
“我没得罪他。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你方才说得挺正常。”
以往,晋子瑾演兄弟情深,起码确实看着有兄弟情。如今他一开口就只有冷淡的讥讽感。
以前都气得不行,现在只会更气得七窍生烟。若被气得两腿一蹬,那实在不划算。
李思源将虞珧的情况禀给了晋文偃。
晋文偃还需虞珧引虞珩来见面,不能让她死了,答应李思源将她移到屋里先治病。
晋子瑾跟着晋文偃,两人随李思源到柴房去。
李思源瞥见晋子瑾,他面色苍白看着也身体不佳。但此时他肯定不肯治,一定要先给公主治完才行。
早晨,陛下派人让他去给南赵公主治病。
他猜测多半和殿下有关,陛下没那个心注意公主的身体。
走往柴房的路上,晋文偃道:“太子今日看着身体抱恙,倒还要跟着朕跑。如何这样关心起来了。”
“儿臣以往也关心父皇的事,晋国的事。只是父皇少有在意。”
晋文偃淡笑两声,“听着倒是怪我了。”
“如何会怪父皇,是儿臣庸碌不足以让父皇注意。”
到了柴房,李思源推门进去。
屋内,绑着人的麻绳已经丢在一边,人却没跑。
晋文偃朝地上的人看去,李思源蹲下身将她扶起,抬头看着晋文偃,“陛下,她已经昏迷了。若不能好好救治,怕是不能活命。”
说着,瞥一眼晋子瑾。
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晋文偃望着两颊殷红不省人事的虞珧,“按你说得治吧。”
“是。”李思源应声,将虞珧扶起来背在背上。
晋文偃吩咐跟着的粱翕,“让人给她间屋子。至少活到虞珩出现。”
“是,陛下。”粱翕应下。
晋文偃见此提步离开。晋子瑾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儿臣替父皇监督他们。”
晋文偃脚步一顿回过头,“你身体不好,不回去休息么?”
“无碍。父皇的事更重要。她若是死了,虞珩就不会来了。父皇计划的事就会功亏一篑。”
晋文偃些许怀疑地看着他,但还是没有多想的离去。
主要是也想不出他会有什么不利的心思。
粱翕看着晋子瑾。
太子殿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担心这个女子。连他身边的人对这个南赵公主都不同。
在晋子瑾看来之前,他收回视线。去找驿站的官员再安排收拾一间屋子。
李思源与晋子瑾都跟在他身后。晋子瑾忽然开口,“还望粱翕公公,能让人将屋子安排得离我近一些。”
粱翕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神色探究地看着他。他已经这么不掩饰了吗?
晋子瑾知道粱翕从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禀报给晋文偃,除了给他自己惹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粱翕没有应声。但跟着驿站官员选屋子时,选了个在晋子瑾屋子后头的。
说起来是光线更好,易于病体的恢复。
粱翕并不完全算是晋文偃的人。
明面上他就是晋文偃身边的近侍,事事听从,效忠。实则有自己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