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2019年。

忽然就想起了她们两背着自己去旅游时，耀武扬威般寄回来的明信片，上面水笔留下的痕迹，还被暴力快递弄得晕成一团。

却还是愿意蹉跎这么多年。

“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芙提似乎早就对他们的未来有了答案，沉默只是希望他得到凌迟，“你在试图争取？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齐灏南看见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了下去。

“你教教我吧。”

只能皱眉。

“爱你的方式。”

“而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留在你身边。”

明明需要仰视，芙提却好似看见了他弯下的腰身与双膝。

她看着这双眼睛，和当年在公馆的不太艺术的包厢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变的是越来越爱自己？

芙提好想告诉他，她不要，你所给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当年她也是那样怀着对世界的不信任感，鼓起勇气往他的方向一点点挪去。

段昱时现在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返程

空姐来了好几次，都犹豫着一张脸，思考要不要叫醒她补充点能量，但都被段昱时挥了挥手，给驱散了。

“好的段先生。”

可空姐万万想不到，段昱时所谓的温柔就是直接将芙提叫醒。

“扣多少都行，我慢慢补。你先起来把饭吃了。”他任劳任怨地替她把抱枕垫到适合吃饭的位置，毯子收到自己怀里，连碗筷都手把手塞给她握住。

只是吃了两口，就觉得食难下咽。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别人吃饭？”

芙提咀嚼着反驳，“准。”

刚刚才扣掉一万分，现在好感度是多少？

段昱时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想能够让她和自己一起回来已经是万幸，再把她惹毛，估计下了飞机就要失踪个好几十天。

那天晚上她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害怕越下越大的雪将彼此淹没，段昱时其实不想开口打断她沉静的思考。

“所以我还能再摸一摸蝴蝶的小翅膀吗？”

芙提却说，“得看你的方式。”

段昱时捏着她的手心，呼吸都快凝成冰晶了，一颗心却滚烫。

只是彼此之间的存在的扞格并不是这么容易消解的。

落地的时候接近晚上八点，灯火通明的机场挤满了举满灯牌来送行的粉丝。

“但那边举着相机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小甲正在忙碌地刷着手机，“我朋友说飞机已经落地了。”